众所周知朝一是朝家的独生子,从小不需要学文习武,只管吃喝玩乐都能被朝家二老宠上天。
相比起朝家唯一的女儿朝欣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因朝家重男轻女是出了名的,儿子不需要学习什么,只知吃喝玩乐享受生活,女儿却要从小开始培养,甚至被送进军营训练。
……
朝家花园里
“哎呀!”
正蹲在地上逗狗玩的开心的少年没注意身后,被人踢了个狗吃屎。
“谁?谁不长眼睛踢着小爷了?”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被小厮扶起来的少年揉着手拐处,环顾一下四周后立刻眉眼带笑的看着左侧的华衣少女。
“哟,小爷当是谁呢?这不欣妹妹吗?”
食指挽着少女肩上的一缕头发,痞笑道:“怎么?刚从训练营回来的?”
面对少年越走越近的身影和此时挽着自己一缕头发的手指,少女眼里闪过怒火和鄙视,最终只笑意盈盈的看着少年。
“原来是大哥呀,本小姐远远的还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在逗您的爱犬呢!这才踢了一脚想教训他,没想到踢错了人,还望大哥不知者无罪”
“呵!”少年也不恼,面容平静的看着眼前惺惺作态的少女。
不知者无罪?
“好啊”
少女低垂的眼里尽是鄙视,果然,还是那么无用。
“那就……”
“那就请爹娘来判断一二好了”
不理会少女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少年自顾自的往前厅走去,路过还趴在原地的那只狗时只轻轻踹了一脚狗就撒丫子跑没影了。
“你……”少女怒火而烧,扬起手就像往少年背上拍去。
“小姐不可”
少女身后的丫鬟及时拉住了那只手“小姐,现在还不行”
“小莲,你说他凭什么?他不过一个……”
“小姐”小莲及时制止后赶忙看了看四周,对着少女摇了摇头。
少女反应过来,平静了自己的气息,想到了什么后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后也朝着前厅走去。
刚到门口时少女就一眼看到了坐在前厅左侧椅子上正胡吃海喝一派嚣张的人,看到她来还得意的挑着眉。
“跪下”
主座上突然传来的凌厉声音吓了少女一跳,眼里闪过一丝害怕,却在看到同样坐在上方的妇人使来的眼色时消失不见,隐隐还见得意。
“欣儿拜见爹爹娘亲”
顺从的跪下后,朝欣向朝家二老行礼,却没有听到叫起来的命令。
一抬头只看见中年男人那不怒自威的面容。
“混账,刚从军营回来,我让你去沐浴更衣给你大哥请安,你却踢了你大哥一脚,你眼里还有你大哥吗?”
朝欣斜视了一眼旁边只顾啃鸡腿的少年,尽是瞧不起,心里想的是当然没有,嘴上却道:
“欣儿知错,但欣儿去了军营三月,三月间未曾见过大哥,难免会不记得大哥的样子,一时以为是哪个奴才在逗弄大哥的爱犬,心急了些,所以才……”
朝石明看着朝欣“是这样吗?”
“是,但欣儿踢了大哥是事实,欣儿甘愿受罚”
“好,朝一,你想怎么罚你妹妹?”
“啊?”啃鸡腿啃得一嘴和满手都是油的少年回过神来,也不看坐在上首的两人,抬着还剩的几个鸡腿和半盘汤汁就向朝欣走去。
走到半路时脚下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下摆,右脚一滑盘子就朝着朝欣飞去,从朝欣的头顶落下,只见朝欣的头上全是汤汁,顺着流得满脸都是,甚至朝欣头顶上还插着一个鸡腿。
满目呆滞的朝欣崩溃了,尤其是看到罪魁祸首还笑得幸灾乐祸时更加生气,不管不顾的就向朝一打去,而且动的还是杀招,足以令一个普通人当场毙命。
朝石明一看不对,拦下了朝欣;
“给我住手”
“爹,你……”
朝石明拦着朝欣的手,向她使了几个眼色,示意朝欣不要冲动。
朝夫人也拉着朝欣,朝欣恶狠狠地看着还在笑得前仰后合的朝一,却不得不收手。
朝石明闭了闭眼,笑得温和的对着朝一说道:
“好了,欣儿虽然踢了你,但她也是因为担心你的狗认错了人,现在你也泼了欣儿一身汤汁,这件事便就此作罢,谁也不准再提”
朝一也笑够了,打开折扇后耸了耸肩“小爷可没想计较的”
朝夫人满脸怒火,你是没计较,却比计较还过分,正想开口却被朝石明拦住,朝石明摇了摇头。
朝夫人一甩衣袖,瞪了朝一一眼,转而安慰朝欣。
“朝一,我看你这一天还没出去玩过吧?去账房拿点钱出去玩吧!”
朝一点了点头“确实,那小爷就先去玩了”
“石头,走了”
朝一不过刚出前厅,门就立刻被人关上了。
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哭闹声、掀桌子声和咒骂声,但朝一没有理会,只面色不变自顾自的出了门。
一上街就把人支走,拿着根糖葫芦也不知道怎么爬上去的,在最高的酒楼屋顶上坐着,边吃边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入群。
突然一辆失控了的马车冲进街道,能让的行人都让在了两侧,只有前方一个带着小孩子的老妇人无能为力,只能看着马车越跑越近,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捂上了眼睛,摇了摇头表示这祖孙两定是要被马活活踩死了。
千钧一发之际从两个方向飞来了两个人,一个稍微瘦小的抱走了男童,那个高大的则带走了老妇人,同时谁也没看清是谁出的手,总之马车停下了。
再看时瘦小的那个人已经把小孩子放在了边上并且飞走了,人们只来得及看清那一身红衣和瘦小的背影,只觉得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哥。
“那是不是北堂公子?”
这时一个男人指着另一个救人的人,半是怀疑半是肯定的语气,却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是北堂公子”
“幸好北堂公子出手了,不然她们就死了”
“是啊,北堂公子太厉害了,不仅救了人还制服了马”
老妇人也带着自己的孙子道谢,一个弯腰就想下跪道谢。
“多谢北堂公子”
“不必多礼”
北堂公子拦下要下跪的祖孙两人,看了看某个方向后朝着马车走去。
而此时马车中的人早就被吓了个够呛,作为苏家少东家,苏定州一向喜欢找刺激,又仗着家里势力大,平时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三不五时的在街上跑马车是其次,私底下甚至还拿活人当靶子。
刚才正玩得刺激时却被人拦了下来,正想出来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好教训教训时却听外边的人说北堂公子。
这世间能被称为北堂公子的除了冻天堡的北堂倾再无他人,偏偏苏定州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和北堂倾打交道。
北堂倾这个人说他脾气高冷生人勿近却又路见不平,说他热心肠却又毫不留情,把对是对错是错表现的淋漓尽致,更是出了名的君子。
就在北堂倾快要走近马车时苏定州扬了一下手中的鞭子,绝尘而去。
北堂倾也没追,去了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