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6章 “二”公子(1 / 1)非是非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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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因为一心想超过北堂倾他们,所以一上石梯就开始奔跑,一开始确实是超过了,但因为体力都用来追赶北堂倾他们了,所以还不到一半的时候王廷就可见累和腿软了。

而王廷都是这般,与王廷一起的花弄非自然也是这样,两人不过超了北堂倾他们二十多阶石梯,体力就开始跟不上了,本来想仗着这二十多阶的优势先休息休息,谁知刚坐下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可见北堂倾他们慢慢悠悠却不见有丝毫不适的上来了。

齐绍落后两阶,而四人中除了齐绍和北一的脸上变红和开始喘气了,北堂倾和朝依还面无异色,闲庭阔步的样子仿佛他们走的是平地一样。

王廷和花弄非一看他们四个人就差几阶便要赶上自己了,赶紧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看了看还看不到头的石梯,两人咽了咽口水,继续往上走。

然而他们想的很美好,事实却很残酷,两人走到后来直接不行了,但王廷又还憋着一定要超过朝依的想法,所以这会儿就算朝依已经超过自己了,但王廷心想,现在输几阶不算什么,待会儿快到终点时一举超过就行了。

不料等他累死累活,最后真的是和花弄非差不多爬上去后,寺门口早已不见那四个人的身影了。

“您们是王二公子和花公子吗?北堂少主他们去了诚心殿,小僧这便带你们去”

王廷张了张嘴,最后气喘吁吁的问道:“有没有水?”

因为太累的缘故,这时候的王廷倒是不见平日里的目中无人,看人也眼高于顶了,反而显得有些体弱也容易获取同情心。

花弄非也是,口干舌燥又浑身是汗的,和王廷相互搀扶着,喘着气的时候就像跑累了的狗喘气差不多。

那小僧面不改色的指了指寺门口那张桌上放着的水壶:“阿弥陀佛,为防走石梯者口渴,诚心寺外都是备有水的,两位施主请随小僧来”

有水就好,这时候两个快渴死了人也不顾兄弟情了,都想做那第一个喝到水的人,最后是花弄非抢在了前面,也幸好这诚心寺给人准备的是吃饭的那种碗,若是喝酒的那种小杯子,平日里喝酒还行,放到这时候大概得把人喝崩溃,那得续多少都不够。

花弄非咕噜咕噜连续喝了两碗,还想再喝一碗的时候被王廷阻止了,王廷以再喝他就没了为由,硬是把花弄非手中的碗直接抢了。

花弄非就像活过来一样,疯狂的摇着扇子扇风,漫不经心的问道:“北堂少主他们四个可有用水?尤其是他们之中的那位姑娘”

“北堂少主、朝姑娘和那位北一他们三人都没有用水,只有一位齐公子倒是用了一碗”

“那他们状态如何?可有像我们一样累得大喘气?”

小僧摇摇头:“没有,北堂少主和朝姑娘都面无异色,说实话,小僧在这儿等候了两年,还从来没见过有谁像北堂少主和朝姑娘一样走完诚心诚意梯还不见异样的,有的香客爬到一半就坚持不下去,而有的就算勉强爬上来了也是要么直接累晕了,要么就像两位公子一样累成这样,但北堂少主和朝姑娘却像是走的平地一般,着实令人佩服”

花弄非随意附和了两句:“他们二人可是我们这群人里面最厉害的,一位是少主一位是前辈的,能这样也不奇怪,不过幸好本公子不和他们交善却也不交恶,不然本公子指定心里要不平衡”花弄非不经意的看到此时端着碗放于嘴边,却不见喝一口的王廷,疑惑道:“王兄,你不是快累死渴死了吗?怎么这时候不喝了?”

王廷确实端着碗刚要喝水,谁知道正要喝的时候花弄非和这小僧的对话就传入了耳里。

一点异样没有、仿佛走平地、和她交恶?这……王廷瞬间觉得这不是自己吗?和朝依一直单方面的交恶,上来时的状态不一样就算了,哪能喝水这方面也也比不过?

“本公子不喝了”

“嗯?”花弄非摇扇子的手一顿,不解道:“王兄,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你刚才累成这样渴成这样,还在石梯上的时候你就说要一口气灌一壶,怎么现在手中有水却反而不喝了?”

王廷没解释什么,还算力气重的一把将碗放在桌上,冷哼了一声:“朝依都没喝,本公子又不是坚持不住,连个女人都比不上”

王兄又在口是心非了

这是花弄非内心一闪而过的想法,但王兄一旦和别人认真了就改不掉,所以花弄非也只能无所谓道:“随便你了,反正王兄你是如此执着的一个人”然后又不免吐槽道:“不过他们也太变态了,北堂倾是意料之中,齐绍和北一忍忍也能,就是朝依……你说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也这么表态?”

王廷只是冷哼一声,并未接话。

两人由门口的小僧引路,最后是问了另一个僧人才知道北堂倾他们此刻正在寺主那儿,兜兜转转到寺主院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交谈中了。

王廷心想,也是,他们先是在石梯上落后,又是在寺门口浪费了些时间,再找到这些人就算不是在交谈,但也绝对不是在等他们。

“阿弥陀佛,想必二位就是王二公子和花公子了吧?本寺欢迎二位”

两人对视一眼,就这么一句话就是两个疑点,但两人仿照寺主,也给寺主行了个同样的回礼,花弄非倒是非常顺口的就说了阿弥陀佛,就是王廷结巴了几下干脆就不说了。

“请坐”

花弄非和王廷入座后扫视了一圈,北堂倾和朝依面无表情,就算他们进来了也连看都没看一眼的,齐绍倒是站了起来,三人相互拱手作揖,礼貌问候了。

花弄非:“弄非和王兄刚进来寺主就给了我们两个不知道的疑点,不知寺主可否为我们解答一二?”

寺主轻笑,意料之中的表情:“花公子是想问为何你二人刚到寺门口,那儿侯着的小僧便能准确的叫出你二人的名讳,还有本寺为何也知道,和本寺是何意的问题吗?”

花弄非有些惊讶的看着寺主:“寺主当真会算命?”

寺主摇摇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世间谁又能真正的算出谁的命?”

“那你……”

王廷表情鄙视的打断:“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齐绍提前说过了”至于北堂倾和朝依?除非这两人被控制了,不然主动和别人说起他们?花弄非倒是有点点可能,虽然那一点也聊胜于无,但比起自己完全这没可能的,可好太多了。

花弄非对着王廷凶狠的龇了下牙,示意他小心点,然后看向寺主,寺主笑意不变的点点头:“王二公子说得不错,确实是齐公子说的,不过之所以能够准确的认出你们却是朝姑娘介绍的”

“她介绍的?”王廷一脸你在逗我的样子,怀疑的看了一眼在那儿一派悠闲玩茶杯的朝依,还是不相信的摇摇头:“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记错了?”

寺主摇摇头:“近来都无人来诚心寺,今日你们是第一批,而且朝姑娘又是唯一的女子,本寺自然不会记错”

“那她是怎么介绍我们的?”王廷暂且相信是朝依介绍的他们,但却不相信朝依会好好的介绍。

“这……”说起如何介绍,寺主却犹豫了:“本寺乃出家人有些红尘中的字语说不得,不如请这位齐公子给二位一一道来?或者就不说了?”

出家人说不得的话?这下子王廷更加肯定朝依所谓的介绍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了。

“齐绍,你说”

花弄非也很是好奇,盯看着齐绍等他说。

“我……”齐绍为难的看向朝依:“朝姑娘……”

北堂倾和朝依是坐一张桌子左右两个位子的,齐绍的目光不过刚看过来,坐姿挺立,面无表情的北堂倾宽大的衣袖一挡,齐绍看到的就是北堂倾的衣袖了,嫌不够似的,北堂倾还冷声道:“有话便说”眼睛就不需要看过来了。

朝依自来都没坐相,也是想着这里是佛门重地,所以并不是瘫靠在木椅靠背上,只是手撑在桌上转着杯子玩。

会被齐绍喊是早有预料的,但又是北堂倾的衣袖遮面却是没想到的,朝依满目都是北堂倾白色的衣袖,还有衣袖上那微不可查的同色花瓣,经过上次集市上的看花一事,朝依也知道了这是哪种花,寓意又是什么。

“门庭若市招牌上的花朵和我家少主外袍上的花瓣是一样的,都是勿忘我,本来外袍上该绣的是蓝色花瓣才是,但少主五年都在冰屋里,五年之间我自作主张让人给少主做的都是蓝色,花瓣自然就是蓝色,但自从少主出去一趟回来后便让我将蓝色改为白色,我也曾和少主说过白色加蓝色花瓣并不相配,少主就说那就把花瓣改为白色,我与少主说将蓝色改为白色寓意就变了”

“可少主沉默了一会儿后便说,蓝色是得到后,可他亲手弄丢了您五年,寓意又如何?于他而言意思虽在,又何尝不是加了一层悲伤之意?”

这些话是自那日集市后她亲自问北一的,还记得自己问过北一为什么独独要用勿忘我时北一说的:

“这不是我想到的,是在少主的书房里找到的,少主一开始的那几天把前院和冰室里的书房都找遍了,最后在前院书房角落里拿走了一本铺满灰尘的书,之后少主进了冰屋闭关,我去给少主打扫房间时在少主书房里看到的,满地都是画满这种花的花瓣,但只有一个颜色”

所以北堂倾在看到满衣柜的这种花瓣衣袍时才没有感到惊讶,才会在遇到自己后让北一将单纯寓意的蓝色改为蒙上一层悲伤的白色。

蓝色勿忘我:永恒不变的爱,深情,不要忘记我、真实的爱,蒙上一层悲伤后,北堂倾该是有多期待又该有多害怕?

而朝依也渐渐的知道了北堂倾占有欲有多强,宁愿把北一叫到门口去也不让他站在自己和他的背后。

察觉到北堂倾不解的眼神,朝依盯着花瓣发呆的双眼轻眨了一下,就这么隔着衣袖语气淡淡道:“我既敢说出来,自然不怕你们说与当事人听,齐公子不必问我的意思,原话说给他们便是”

齐绍垂下眼眸,掩下眼底的失落,然后在王廷和花弄非催促的目光下说道:

“待会儿还有两个累得半死不活的人要爬上来,拿着扇子穿得风骚的叫花公子,另一个叫王公子,对了,是二”

王廷瞪着齐绍:“你……”

齐绍赶紧表态“我只是原话说出而已,王二公子可别误会”

王廷正开口想说什么,被朝依一句她想走了给制住,王廷一噎,这绝对是威胁,明知道他们还没那胆子单独来这儿,不然也不会宁愿和他们去石家村再一起来这儿,最后王廷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出气。

是二?二?王廷虽然觉得这样介绍没什么问题,偏偏从朝依口中说出来王廷却觉得像是骂他一样。

再看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的花弄非,猜都猜到是在嘲笑他,趁花弄非不注意,王廷拿了桌上的一个野果塞进了他嘴里,在花弄非不可置信的注视下略显得意的走到齐绍那张桌子旁坐下。

至于“本寺”何意王廷和花弄非也知道了,作为诚心寺的寺主自称“本寺”确实合情合理,只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自称,两人一时有些好奇而已,不过在得知先来的四人谁也没问就他们有这么大的好奇心时,王廷又瞪了花弄非一眼,要不是顾及场合不想让朝依看笑话,王廷都想直接上手了。

落座后几人都看向朝依,此时的朝依罕见的沉默,看起来像是发呆。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朝依抬头看向北堂倾,略显疑惑:“怎么了?”

王廷:“我们来是有事情要问寺主的,你沉默着不说话是怎么回事?”

朝依眼眸一冷:“王二公子是不是忘了,来这儿是你们要来的,我们舍了自己的时间陪你们走这一趟便罢,现在问几个问题也要我问,我是你们的娘还是爹?要有这种义务,还是说你们都是哑巴?能开口却不能说话”

几人一噎,也是现在才领略到朝依真正的嚣张和毒舌,王廷还有种朝依以前算是善良的想法。

王廷小声不服气的嘀咕道:“要不是担心问题问不到重点谁会求你来?而且还是前辈呢!前辈不就应该做什么都应该主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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