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0章 拜祭(1 / 1)非是非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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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绍“朝姑娘,你们不和我们去常开楼吗?”

朝依头也不回:“我为什么要和你们去?抓谁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可与我无关”

“驾”

“北一”

北一拱手作揖:“是,公子”

北一和王廷他们去常开楼,而朝依北堂倾小莲三人则回了门庭若市,不过到门庭若市时朝依又想去看朝朝,北堂倾自然依她。

不过朝欣留有一子名叫朝朝,且就在冻天堡的事情朝依并没有和小莲说,而知道真相的北一和北堂倾自然也不会多嘴。

所以小莲并不知道朝依去冻天堡是去看人的,只以为朝依是和北堂倾去做什么的。

“小莲……”

“大小姐您和北堂少主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嗯”朝依摸了摸腰间和衣袖里,什么都没摸到,一旁的北堂倾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色荷包,递给了朝依,朝依杨唇笑了笑,接过荷包,正要连着荷包递给小莲时想到了什么,改为将里面的银子倒在手心,还好是一大一小两块,并没有很碎。

“你先拿着,也别老是待在客栈里,出去看看,有想买的东西就买,若是银子不够可像门庭若市的掌柜先借用,待我回来再说”

北堂倾欲言又止的看着朝依,很想说这楼都是她的,什么银子需要借用?

但有些话不适合当着外人说,所以北堂倾只是看着朝依叮嘱小莲,而小莲接过银子,北堂倾盯着两人的手,在看到小莲只是虚空拿走银子,并未碰到朝依的手时北堂倾收回视线。

……

“北堂倾”

“嗯”

“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北堂倾抿了抿唇,摇摇头:“没什么”

朝依一副了然的样子,手中转着古萧:“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不就是怕小莲碰到我的手吗?”

北堂倾出乎意料的点头:“知道便要保持距离”尤其是待会儿见到那臭小子,更要保持距离,最好以往的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也不要有。

朝依可不知道北堂倾的心理活动,但这人吃醋了倒是能看出来:

“有没有搞错?小莲是个女的呀?”

北堂倾认真的看着朝依,语气很是认真道:“除了我”

所以别说其他男人了,是连女的也不行了吗?那……

“朝朝...呢?”

这下子北堂倾不仅语气认真,连表情也很严肃:“他更不行”

朝依:“女的、小孩,是不是连老人也不行了?而且若是我们以后……”以后什么?朝依懊恼的咬咬嘴唇,怎么能说这个话题呢?

朝依不说北堂倾也猜得到她想说却没说的话是什么,略带期待而又肯定的看着朝依:“若是我们的,你也只能抱女孩”

所以如果她将来生的是儿子,那也得不到抱了?更别提给儿子喂……了?

“现在未免想得有点多”

北堂倾目光温柔的看着朝依的背影,知道她是害羞了,北堂倾嘴角扬起,整张脸都显得无比柔和。

……

“所以...北堂倾叔叔小时候也很调皮吗?”

“当然,你北堂倾叔叔可比你现在调皮多了,你还只是和北十七去掏鸟窝而已,可你北堂倾叔叔他不仅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他还喜欢捉弄人”

“那北堂倾叔叔是如何捉弄人呢?北堂爷爷你有被捉弄过吗?”

“你北堂倾叔叔那时候喜欢拿着木剑找比他大的弟子比武,打不过就要耍赖,耍赖成功就开始捉弄别人,至于我……咳咳,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凉亭外的朝依目露戏谑的看着北堂倾,但北堂倾面无表情的,仿佛事外人般,但若细看便会发现北堂倾的耳尖已经红透了。

“北堂爷爷您就说给朝朝听吧!今日爷爷说要奖励我讲故事听的”

可能是被朝朝撒娇成功了,北父无奈的连说了三个好。

“自然是被捉弄过的,那时候他衣袖里藏了把剪刀,偷偷地进了我和他母亲的房间,趁我睡着把我留了好几年的胡子给剪了”

“可是...爷爷您不是很厉害吗?难道就不知道吗?”

“你北堂倾叔叔是我的儿子,爷爷怎么会对自己的儿子有警惕心呢?”

朝朝恍然大悟:“哦!就像姑姑不会对我有防备心一样吗?”

“对”

“朝朝”

旁边传来姑姑温柔的声音,朝朝瞬间惊喜的转过头,高兴的喊到:“姑姑”

朝依笑了笑,提着裙摆进了凉亭,而北堂倾紧随其后,两人在北父面前停下,拱手作揖:“北堂家主/父亲”

北父点点头:“回来就好”

北堂倾转向一旁,把桌上托盘里的披风给北父披上,北父摆手拒绝:“我便是觉得热才解下来的,你这又给我戴上我可受不了”

朝朝在一旁奶声奶气的拆穿“爷爷刚才不是说是因为您不喜欢吗?怎么又变成热了呢?朝朝都不觉得热”

在两道好奇的视线和他儿子了然的注视下北父感觉老脸有些热,眼神躲闪了几下嘴硬道:“我就是因为不喜欢,但也是因为热,而且……”

“父亲...”朝朝是小孩子不知道北父为何不喜欢披风,可朝依和北堂倾却是知道的。

北父不与旁人一样,由于是坐在轮椅上的缘故,系披风也是系于前面,而不是如常人一般系于身后。

北父无所谓的笑笑,让两人陪朝朝玩,而自己则要回房休息了。

三人看着北父转动着轮椅离去的背影,冻天堡因为北父的缘故,在一开始建造的时候便全是建的平地,就算是那些需要有石梯的地方,一旁都会建有可供轮椅滑行的斜坡,为防轮椅打滑或是滑行时收不住,身旁都是有人帮助的,就算坡不会太大。

而这些凉亭皆是平地,所以北父并不需要有人帮助也能自己回去。

朝朝小脸沮丧,连朝依刚才给他的玩具也不玩了:“姑姑,是不是朝朝说错话了?所以惹怒了北堂爷爷”

朝依让朝朝抬头看着自己,认真的问道:“娘亲是不是有和朝朝说过,不管对方是谁,一些事情你都不能乱说?就算你知道对方并不介意,就算对方并不会生你的气”

朝朝红着眼眶,满是自责的点头:“有说过,娘亲说我还是小孩子,和长辈之间不能乱说话,也不能乱接话,而且就算是和朝朝一样大的朋友,有些话也不能当着很多人的面说”

朝依强压下眼底的心疼,继续问他“那姑姑是不是有和你举过例子?”

朝朝重重的点点小脑袋:“有的,晚辈与长辈之间像这样并不叫开玩笑,也不能开玩笑,这是拆穿长辈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就算那件事情已经有人知道了,但只要不是坏事,说与不说都不该由我来说”

朝朝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可是姑姑,朝朝已经知道错了”

朝依和北父都教过朝朝有话要好好说,不可以哭,因为那叫耍赖,但朝朝刚才一直在忍,眼泪是忍不住才掉下来的。

朝依给他擦掉泪水:“爷爷并没有生朝朝的气,姑姑问你这些也不是因为怪你,而是想让你认识到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对的,是不是应该说的,吓到你了姑姑给你道歉,但你待会儿是不是应该给爷爷道个歉?”

朝朝重重的点头:“要道歉的,不过...姑姑,爷爷真的没有生气吗?”

朝依知道朝朝这小孩儿太在意这方面的真假了,有时候自己说了他都不信,就比如现在这时候,所以朝依指向北堂倾:“不信你问你北堂倾叔叔,他是北堂爷爷的儿子,他肯定能看出北堂爷爷有没有生气”

北堂倾一直看着的都是朝依,朝依这么说了他才视线看向正看着自己、眼里带着期待的臭小子,点了点头:“嗯,没生气”

朝朝终于松了口气:“那我们现在去给爷爷道歉吧!”

“现在不行”朝依给朝朝解释道:“朝朝忘了吗?爷爷刚才说了是要去歇息的,你这时候去是想打扰爷爷吗?”

朝朝赶紧摇头“不想,那我等爷爷醒来再去”

朝依带着朝朝去了北堂倾的冰室,一进屋朝朝就犯困了,朝依本想看看她之前住的那间房是不是一直有人打扫的,然后把朝朝放里面睡觉,不过北堂倾打开了自己的房间,示意让朝朝睡他的房间。

朝依以为是那间房没有打扫过,也没有多想,而是让朝朝睡北堂倾的房间。

两人转了一圈冰室四周,停在一颗大树下,朝依有些感叹:“那时候这树我至少还抱得完,现在想都别想”

北堂倾讳莫如深的看着这颗树:她竟抱过这树?忽然觉得这树有些挡路碍眼了。

朝依却浑然不知自己的一句话就造成了一棵树的去留,看着那根衍生出来够粗的树枝,随口道:

“北堂倾,若是那儿弄一个秋千就好了,从上面垂下来,如果是在半空中的话肯定很刺激”

“很危险”

“怎么会呢?绳子如果离地面刚刚好的话,又怎么会危险?”

秋千的话题中止,因为朝依看到了不远处有只野鸡,已经追过去了。

不一会儿后朝依便提着鸡回来了,举着鸡似邀功般:“看,我捉到了,今晚便加餐”

北堂倾轻声道:“前院还有”

朝依摇摇头:“一只就够了,我今晚就只想吃它”

“嗯,依你便是”

两人相视而笑,朝依逗弄着手里的鸡,而北堂倾则目光温柔唇角微勾,看着朝依的视线处处柔和且带笑。

“北堂倾,这就是你种的果树吗?”

“嗯”

“果子都吃光了,树叶也掉光了”

“明年便有”

“是哦,明年我还能看到它开花的样子,你有看过吗?”

“没有”

种下后便没有管,据北一说还差点干死了,若不是今年她回来了,现在他还在冰屋里,虽然有些不应该,但对朝欣,北堂倾是有些感激的。

五年的陪伴也好,让朝依再回来也罢。

两人回到冰室,朝朝还未醒,一个处理鸡一个看着,刚把那只鸡处理好放锅里煮上,北一来了。

北一对着两人行礼:“少主,朝姑娘”

两人对视一眼,北一这个时候来无非就是那件事,朝依将毛巾递给北堂倾后问道“可是常开楼的事情解决了?”

北一摇摇头:“不,戚先生夫妇都死了”

北堂倾正在擦手的动作一顿,将毛巾放在桌上,看向北一,示意他从头道来。

“属下与几位公子到常开楼时门如那日是关着的,几位公子和属下都担心里面会和那日一样,便没有硬闯,花公子让我先回来禀报少主和朝姑娘,请朝姑娘去一趟,但属下去了门庭若市,掌柜的却说您们只是在门外停了一会儿,并未进去,后来是小莲姑娘说朝姑娘和少主回冻天堡了,但恐常开楼里情况紧急,属下便又回了常开楼”

“幸而有人说常开楼里是正常的,并无何事,楼里的人又说戚先生夫妇已经三天没来楼里了,属下和几位公子去了戚院,最后是在他们的卧室里发现的,然而……”

朝依面色平静:“可有查出死了多久?”

“最长不过两日”

两日?三日未去常开楼,昨日他们九人去了石家村,后又去了诚心寺,今日才回,那么戚先生夫妇就是昨日被害的,第一天未去楼里可能是有事去不了,之后的两天不去是因为已经没命可去了。

“死因呢?”

“戚先生的心脏没了,而戚夫人则被放了血,跪于地上呈赎罪状”

“放血?”朝依目露惊讶“又是割手腕?”

北一点头:“是”

“果然是亲兄弟”

北一走后,两人之间久久无言。

朝依“他二人只是骗了我们而已,就算王廷他们再生气也不可能会杀了他们,但隋阳却把他们杀了”

北堂倾:“他们看过隋阳的真面目”

“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但那戚夫人好歹救了他一命,就算是让他们夫妻两隐姓埋名也好过恩将仇报”

“死人才不会说话,也让人无迹可寻”

“姑姑”

屋内传来朝朝迷糊的声音,北堂倾去看厨房里煮着的鸡,朝依则进了屋里。

……

又过了三天,这一日是江琴寻的祭日,朝依本想自己去看看就好,但北堂倾也不说什么,就这么看着朝依,朝依一眼便知道北堂倾是想跟去。

“那我们一起去”

门可罗雀虽然被人占用改成酒楼了,但当初占用门可罗雀的人却是知道后山的那座墓乃北堂家亲造的,所以这些年不仅没有让人去打扰过,自以为里面埋着的人是北堂家重要之人,老板为了讨好北堂家,每月还让人去打扫。

和老板说明情况后,两人独自前往后山,走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江琴寻的墓。

朝依知道身旁之人的心思,便没有多和江琴寻说什么,只是将带来的东西摆上后,拱手作揖,道了声对不起和谢谢。

“走吧!”

北堂倾点点头,对着江琴寻的墓碑拱手作揖,却不过刚做出动作时顿住了,朝依感到好奇,寻着北堂倾看的方向看去,眸中浮现不可置信: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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