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不容易清净些了,宋熙也有些打消了用孩子回到方府的念头了。
平桐看着一脸郁闷的大姑娘,忍不住问:“大姑娘,你这月的月事好像……”
宋熙说:“自从滑胎过后,月事就一直不准了。应该还是没怀上。”
平桐眼珠子一转,说:“大姑娘,何不等沈梦仙肚子里的孩子?你是想怀着孕去方家,可是你就算现在怀孕了,也来不及了。总不能在孩子六七个月的时候就催产?不如……”
宋熙起身,直叹平桐的主意不错。沈梦仙有孕的时候,和她离开方府的日子正对得上!
“不过大姑娘,您今日还是先瞧瞧身子,我这儿有些银子。”平桐将银子悄悄递给宋熙。
宋熙接过后,便去了药房。
大夫告诉她,“喜脉,有身孕了。”
宋熙这下欢喜得不行,六七月生下又如何,那也能是方家的种!
她希望的火苗好像燃起了。
宋熙欢喜地赶紧回那破旧的宋府。
宋致紧跟身后,问了一句大夫宋熙为何来看病。
大夫告诉宋致,那个姑娘刚怀上孩子。
宋致笑了笑,这宋熙的算盘,倒是打得好。不过想得逞,那是不可能的。
宋熙经常在背后骂他是搅屎棍,他怎么说也要担得起这个称号。
他翻着墙,一路尾随宋熙,等宋熙走到一个空巷子的时候,宋致便从墙上飞下,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
宋致趁她摔倒还未回头,便赶紧翻墙跑了。
宋熙疼痛难忍,平桐突然出现,赶紧扶着她起身往医馆跑。
大夫说,伤了元气,孩子还在。
宋致那一脚本就没有下重力,他就想吓唬一下她,反正他想好了,踹掉了活该,没踹掉命大。
他就是要给晨朝报仇,就算宋熙的本意是挑拨姐和姐夫,但是她也间接伤害了晨朝。
宋令仪知道宋致做下的事,气得满屋子追着他跑,“那孩子何其无辜!你何必如此狠毒!”
“我不狠毒。我就是见不得晨朝被欺负!谁要是再伤害晨朝,我就用刀把他剁成一块一块的喂狗!”宋致嚷着。
“本王自己都还没表态,你这个舅舅倒是比本王积极。”缙王忍不住说。
“你是正义,我是邪恶。我做的龌龊事,你做不了,也不屑做。”宋致嘿嘿笑,然后嬉皮笑脸地说。
宋令仪翻白眼,说:“你也知道是龌龊事。”
晨朝看着宋令仪和宋致打闹,咧着嘴流着口水笑得开心。
宫里已经平静了,方海英被处死,但是未牵连方家。芳菲作为帮凶,也被处死了。
上官曦升了妃位,还有几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也在上官曦的提议下升了才人,婕妤,嫔。69书包69shuba
上官曦和圣上一直相敬如宾,却一直没有子嗣,太妃着急,朝廷中的人也各种闲话。
上官曦在私下里,一直喊圣上为哥哥。
圣上对她很好,她也知趣,为了报答圣上,她孝敬太妃,每日都会去太妃宫里逗她开心。
太妃经常念叨:“你要是真孝顺哀家,就给哀家生个孩子玩玩儿啊!怎的就是没动静?你想个法子,用你那些草药把策儿给我迷晕了,对了,就是那个方海英用的那个媚烟,你也用上啊!若是圣上追究,哀家就给你担着!”
上官曦有些无奈,苦着脸说:“太妃,臣妾,太难了。”
太妃一边骂着上官曦没用胆小,一边又把上官曦捧着,整日一起去这儿去那儿。
宋致留了几日上官曦的亲娘,为了平息上官太医的愤怒,又给送回去了。不过没过几日,他又将姨娘接回来。搞得上官家都不敢对姨娘做些什么。
那姨娘也觉着好笑,病好了之后,也乐意去宋致府上做糕点。
她从来不在上官府里做,她怕那几个上官太医下毒将宋致毒死了。
日子就一直缓缓地过,宋令仪也停了避子汤。王府里的暗卫也越来越多,钟元又拿钱在王府边买了个宅子,让琼姑每日回新宅子陪他过日子。
钟元也想将琼姑接回来,奈何有个宋致杵着,把他弄得没办法。
琼姑心软,有时候铁了心的要回去,宋致便抱着晨朝撒娇卖萌,她又舍不得走了。
颜墨染感慨自己没用,直接从照顾晨朝变成了做整个府上膳食。有时候也会去宋致府上,找那位三姨娘学做糕点。
颜家的冤案也被缙王上奏洗刷了,颜墨染也安心地待在家里,现在沈家没了,越家没了,该结束的都结束了。
傅府府上的苏氏听说也怀了孩子,在晨朝中毒的时候,沈梦玲和苏氏还特意来了王府一趟,送了些补药和蜜饯,又将府里的兵书临摹了一些带了过来。
他们去了一趟江南,不久又回来了,因为苏氏的身孕。苏氏在江南本身就水土不服,再加上孕吐,也瘦得不成人形。
后来经过商量,他们将宋青黛和她娘还有傅征留在江南,他们就坐着船又回来了。
回来没两天便听说晨朝的事,刚好他们愁着没机会去王府道谢,就趁着这个探病的机会去了王府。
去了一次后,便成了常客。
宋令仪和颜墨染感谢了傅家两位公子,在颜家沉冤得雪的事上,出了不少力气。
沈梦玲也说,若不是宋公子和王妃,她早就没命了,又怎会生活得如此安稳。至于她的亲弟弟和亲娘,她用私房钱在城外买了座宅子,让他们先住着,让沈梦豪自己好好读书考取功名。
她亲娘来闹了两次,沈梦玲也没有心软,说,大不了不认那弟弟和娘。
沈梦豪觉着丢脸,也没再让他娘来闹,但是也没去好好读书,而是厮混在酒肆赌坊里,傅征带人去打过他两次,他稍微收敛了些,又开始偷鸡摸狗。
沈梦玲已经没有经历再管他了。
苏氏已经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和宋令仪又合得来,经常去王府讨教怀孕的事儿。
傅和整日乐呵呵的,说定是个女儿。
傅老爷却说,定是个孙子。两个儿子不成器,就指望孙子了!
反正日子就这样缓缓地流着,大家都过了很久的清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