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和白灵仙来到马场之时,白嵇三人都已经到了,手上还各自牵了一匹马。
白灵仙看着三人,惊奇道:“今儿个你们怎么快?以前可是要上选半天。”
白嵇看了看妹妹身边的白马,解释说:“今天来了不少好马,我们都想试一试。所以没怎么挑。”
云苓走到三人面前,打量了三人的马一会儿,点头称赞,“你们的眼光真的不错,随便选一匹都是难得的好马!”话音刚落,手中的缰绳却突然往后扯。
她一回头,看见九逸的脖子后扬,把缰绳往后扯,像是想要拉着她离开。见云苓回头,它用马头抵了抵云苓的上臂。
云苓不禁失笑,“某就随便夸了夸其它马,你用得着这样么?某又没有打算买它们。”
九逸抬头不满地嘶鸣,眼神不善地盯着那三匹马。
云苓顿时觉着头痛起来,她又看着身旁四人都是一脸兴味,看好戏的表情,手里就差一包瓜子仁了,心里顿时不满起来。
长宁郡主的笑话可不是这么好看的。
她在心里想着,面上忽然笑逐颜开,“焕之,叔斐,我们好久没有一同赛马了,不如今日来一场?还有九郎,你的骑术如何,来比一场如何?”
白嵇和陆商两人闻言面色一沉,而陆英面带浅笑,温和道:“五娘之约,却之不恭。”
陆商和白嵇看着陆商,脸色都黑了。
云苓笑了笑,看着三人,“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半个时辰之后再去赛马场吧,公平起见,你们先去熟悉熟悉你们选的马。”又转头对白灵仙说:“三娘,某陪你去练马吧。这么久没见,不知道你的骑术有没有进步?”
白灵仙乖巧地眨了眨眼,“五娘,儿的骑术已经长进很多了,但还需要多练练,我们走吧。”白灵仙拉着云苓的手臂就走了。
陆英看了眼云苓二人的背影,回头发现自家三兄和白家大郎面色沉沉,表情凝重,心下不解,却又莫名心凉,忍不住问:“三兄,白大郎,你们怎么了?”
陆商二人看着陆英满脸茫然的模样,心下同情,却又想到自己,顿觉凄凉。
他叹了口气,拍拍自家幼弟的肩膀,“待会就知道了,现在去骑马热热身吧,好好准备。”就算输也不至于输的太惨,他默默咽下最后这句。
陆英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
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云苓和白灵仙骑马返了回来。
云苓坐在马上,看着同样坐在马上的三人,笑意盈盈地问:“时辰到了,你们准备地怎么样了?还需要和自己的马再磨合一下吗?”
陆英摇了摇头,“某和自己的马已经熟悉得差不多了。”
“那好,焕之和叔斐呢?你们怎么样了?要再等一会儿吗?”
“不用了。”
“不用了。”
白嵇和陆商两人异口同声回道。
云苓看着两人,笑了笑,“那我们现在去赛马场?”
三人互相看了看,最后白嵇神色淡定地说,“好,既然我们都准备好了,就走吧。”
五人骑着马,风风火火去了赛马场,一进去,却发现看台之上观者如云。
陆商惊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看台上,难道还有其他人在赛马?”
他往前看了看,发现赛马场上,并没有人正在赛马,心中突然涌现一股不祥的预感,不禁发问:“赛马场上没有人啊?”
“刚才某无意中听见人闲聊说等下赛马场上有人要赛马,要去观看,没想到是我们要赛马的消息传出去了,这些,可能是马场里来看我们赛马的。”陆英皱了皱眉,偏头迟疑道。
云苓听了,神色未变,表情依旧淡淡的。
白嵇和陆商面色却更加难看了。
而白灵仙却是眼神古怪看着自己三人,陆商心下更觉得奇怪,出口问:”那现在我们还比吗?”
陆商和白嵇对视一眼,又瞄了一眼云苓,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模样,陆商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缓缓吐出一个字:“比。”白嵇随即点头应和。
“那就比吧,规矩就按照惯例,不玩什么花样,跑三圈,看谁先到终点。”云苓接着说。
三人思索片刻,纷纷点头。
不一会儿,三人站在了起点上,随着判官一声令下,四匹马如闪电般窜出去。
五人的骑术俱是极佳,身形流畅,远看仿佛和马合为了一体。骏马身姿矫健,灭影追风。看台之上,已是欢呼不断。
将近一圈时,本来四人不分上下的局面却慢慢改变了。只见一匹雪白的马逐渐领先了半个马头。
看台之上议论声不断。
“那个骑白马的玄衣郎君是谁啊?他开始领先了。”一人好奇问。
“对对对,那个神姿英拔的玄衣郎君是哪家的?当真风采过人!”娇柔的女声中含着倾慕。
“不过才一圈,还有两圈呢,一时领先不代表一直领先,最后的赢家还未定呢!儿看穿绯衣的陆三郎才是最有潜力的。”一道清脆的女声反驳道。
“穿白衣的白家大郎君燕颌虎颈,英姿勃勃,相比之下,其他三位太过文弱,所以白大郎君才是最后赢家吧!”
“还有穿青衣的那位郎君,风姿潇洒,仪态翩翩......”
众人争论之际,又过了第二圈,这时白马已是一马当先,把其他马甩在身后一大一段距离。
第三圈时,白马已近是遥遥领先了,除非坠马,不然胜负已见分晓。
看台之上,争论声音渐渐熄下,更多的人在互相询问,“那个玄衣郎君是谁?是哪家的郎君?”
“那匹白马蹄间三寻,并非凡马,那玄衣郎君取胜更多的是靠的是那匹马。”一道粗重的男声下断论。
却立马有人驳斥,“马是神驹,可能驾驭神驹的人就是凡人了?”
“你不会是心生妒意吧?”一身穿粉色对襟襦裙的女子质问道。
粉衣女子见男子不回话,又转过头问其他人:“可有哪位知道那玄衣郎君是哪家的?长安城内如此风采的郎君怎会寂寂无名?”
周围各家娘子都是满脸疑惑,这时有人犹犹豫豫说:“儿看那位玄衣郎君的马颇为熟悉,好像,好像是长宁郡主的骕骦九逸。”
“骕骦九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