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攥起尸体的手,递到对方鼻子前,“你闻闻,是不是有香气。”
李之仪靠下来,嗅了嗅,“是很香。”
陈婉儿又说,“她衣着华丽,妆容精致,又喷着香水,我的初步判断是情杀。”
“她本来今晚约了情人在茶馆,但两人发生了争执,情人一怒之下,把她推下了楼?”
李之仪疑惑,“可下毒证明这是早有预谋,又为什么还要推她下楼引得人人注目?”
“不知道,可能计划赶不上变化吧,女人惹怒了他,所以他冲动了。”
陈婉儿说,又问段玉,“大公子觉得呢?”
段玉浑身冒寒气,“我觉得你应该把手放下。”
陈婉儿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把尸体的手贴到对方脸上了,顿时尴尬又心慌,立刻把尸体的手放下。
周围的官差和茶楼里被困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比起死去的尸体,他们更害怕活着的变态,而这就地进行观察尸体辩论会的三人可以算是符合变态标准了。
四楼,是茶馆的最顶层,长长的飘绸从这里倾泻而下,模糊了人们对这里的视觉。
这个神秘的楼层只限工作人员进入。
黑暗中,两个人滞留在回廊处,一个男人看似无意的瞥向下方,转眼的一刻,目光捉摸不透。
“我们离开任由她毒发身亡就好了。你那么冲动干什么?”
相隔一两步的女子背倚栏杆定定看着前方,话却是说给男人听的。
“她威胁我。”
男子神态十分冷静,一只手握住围栏,“老实说,她很好。”
“但她非死不可,上级让我过来就是告诫你一定要杀了她。”
“这不是死了么……”
男人的手在栏杆处动了动,嗓音如烟火慢慢虚幻。
“来人啊,先把尸收了。到时候让法医仔细检查检查。”
李之仪对那些官差说道。
“这位小哥,你去身后的三楼告诉段至欢,说我看到他了,让他马上滚回家。”
段玉跟一个官差说道。
那个官差没有任何一丝的犹豫,离开队伍飞快的前去。
李之仪和陈婉儿走到茶馆里,他们身旁的官差大开嗓门问道,“店主是谁,站出来,督狱的少司有话要问。”
一个中年的青衣男子站出,“不知少司大人有什么要问的,老夫一定知无不言。”
陈婉儿道,“你认识死者吗?你们有人认识她吗?”
人群中一片叹声,人人欲言又止,良久一个男人站出来,有些不安的说道,“我认识,她是兰安衣铺的老板的未婚妻。”
“兰安衣铺,那可是下堤……”
李之仪小声咕哝,“跑这么远干什么?”
“你可知她叫什么名字?你是下堤人?”
陈婉儿问那个男人。
男人清了清发紧的嗓子,额边渗出汗珠,“我是月阳人,兰安衣铺手工是最好的,老板人也好,我去过那里几次,曾经听到有人喊她锦绣。”
李之仪来到他面前,“我看你就挺可疑可疑的。来人先把他扣了。”
陈婉儿一头雾水,那个男人更是喊冤。
李之仪又说,“看住他别让他溜了,麻烦店主带我们去坠落的地方一看。”
“她是一个人来的吗?”
“自然不是,有一个男人陪着过来的,但我敢保证,那不是兰安衣铺的老板,男人看不出年纪,但他身材高大,十分的英俊。两人看起来面色平静,十分随和。”
“记得长相吗?”
“十分的英俊,还特别的潇洒。”
“长相?”
店主很努力的回忆后说道,“无法形容,就是十分英俊。我想应该很容易找,如果他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能够认出来。”
“好吧,之后发生的事情你了解多少?”李之仪无奈。
“今天夜市开放,我实在太忙了,不过我记得那个男人应该是在事情发生之前走了。”店主无奈。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