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
这叫小姐又不一定是叫她吧,她在这皇宫好像没有什么熟人吧,再说这今日小姐这么多,指不定叫谁了,不听不听,我听不见,楚笙歌单手挡住侧脸,不知声儿。
“这位小姐?”身后再次传来了徐徐的声音,貌似略带着些笑意。
青禾慢慢挪动到楚笙歌跟前,用脚踢了一下楚笙歌的小腿,楚笙歌抬眼正好对上青禾略有深意的眼神。
‘干什么,你觉着我这样能见人吗?’
‘你看你的身后’
‘我身后怎么了,难道有鬼不成。’
‘鬼倒没有,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主仆两人不断用眼神交流着,青禾再次用脚踢了踢楚笙歌的脚,而此时楚笙歌的肩膀上落下些许轻微的重量,出于条件反射,楚笙歌抬手便将肩膀上的东西扔出了老远。
等到楚笙歌反应过来时,那东西已经呈一个美丽的抛物线落在了远处的草丛中。
而身后的言莫白制止了想要发话的侍从,有些不舍得看了看不远处的扇子,这西启女子当真是彪悍,整理了一下自己抽搐的嘴角。
“这位公子,非常抱......”
楚笙歌被迫回头,入眼便看见了她失散已久的发冠,语气调转高声道,“你这小偷,竟然还敢回来,观看你的作案现场吗?”
楚笙歌一把从面前之人的手里夺过了发冠,这下,言莫白脸上的表情再一次崩散,他好像都听见“咔擦”碎裂的声音。
贼?他怎的成贼了,他不该是拾冠不昧的好人莫?这思路,怎的让他有些跟不上。
“大胆,我家主子好心帮你收拾物品并且好心帮你送还,怎的成了贼人了。”
在楚笙歌‘怜惜’经历了被盗风波的发冠之际,一道愤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抬眼望去,慢着,这人有些眼熟,是谁来着,让我想想。
......
‘拜见陛下,这些都是我南朝舞姬......’
楚笙歌仿佛听见头顶传来了一声轰鸣,她这是又惹事了吗?而此时的青禾早已欲哭无泪,我的小姐啊,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我的心脏不好,受不起你日日折腾。
“这位小姐怕是误会了,在下并非贼人,只是碰巧见到姑娘的东西放于此处,因此帮你暂且管理,等你回来之后再来送与你。”言莫白阻止了还想继续替他出头的小厮,再次整理了表情好心的解释道。
这今日不仅冤枉了人,还冤枉了一位好心人,而这好心人还是南朝小国主,楚笙歌心中万马奔腾,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那我便谢谢这位公子了,我还有事便先走了。”说着便火急火燎的套上发冠,和青禾一起消失在了言莫白的视线里。
“真是无礼!”一旁的小厮看着两道离去的背影还在愤懑的说道。
言莫白没有接话,依旧是挂着慵懒的笑意,想必这位便是楚府小姐——楚笙歌吧,或许也将是罗刹院下一任的宫主,临行之际,父亲可是特意嘱咐过,罗刹院能用则留,不能用则灭之。
倘若接手罗刹院的是这样一个小姑娘,估摸着是能留的,毕竟他也不想做一个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