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楚笙歌忙里忙慌的刚到大殿门口,便见着了从远处而来的寒若妗。
“母亲。”
“歌儿,你又跑去哪了,皇宫深院不比家中,你的性子可是要收敛一些。”
“.......是,母亲。”
楚笙歌内心唏嘘,还好来的够快,只要速度跟得上灾难始终慢我一步,这是她多年风里雨里悟出来的真理。
二人乘上马车,出了宫,往将军府里去,楚笙歌将头靠在马车背后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青禾在马车外赶马,并未和她们坐在一起。
更深露重,夜晚刚下过雨有些寒凉,晚风透过被掀起车帘,巧妙地溜了进来,楚笙歌打了个寒战,寒若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咳嗽了几声。
楚笙歌看向母亲,她知道母亲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过往都很少出门走动,而今父亲和大哥又不在身边,平日里楚府的家仆自是没有父亲心细,母亲近来身体好像又虚弱了些,楚笙歌神色担忧,“母亲可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平日不要太过操劳。”
寒若妗轻轻“嗯”了声,马车内再次归于平静,时不时的传来几阵微弱的咳嗽声,寒若妗还在想着事,此去已久,为何夫君和瑜儿还没有任何消息,还有刹罗院为何无故失踪了许多莲花刹者,许多事交织在一起,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掌控着这盘棋局。
手心攥紧,眉头深锁,正在脑海中整理一系列事情发生的思路,忽的身旁转来一阵温暖,双手被人握住一阵阵温润的气体扑打在手上犹如拂过海面的微风,寒若妗怔愣了片刻。
“母亲,你的手可真凉,连手心里都没有什么温度。”楚笙歌用自己的双手将寒若妗藏在衣袖中的双手包裹,身上这么冷,难怪平日爱咳嗽。
以往有父亲他自是不用担心这些,现在父亲和大哥不在,母亲自己又不会注意,好像这个重担便落在她身上了,楚笙歌自小对母亲便是敬而远之,像如今这样齐肩而坐还是第一次。
寒若妗暂停了大脑里的思路,低垂着眸子眼底温柔似水,心像漂浮在万里白云间无比舒心。
“歌儿,你的课程学的怎么样了,可还觉着有什么不适?”
“并未。”楚笙歌嘴上虽这么说着,可心里却在想就算我说不适,能有什么用啊?强权之下,只能低头,自从她第一次知道了穆北冥要当自己老师时,她便知道有句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她可不想母亲再给她请出一尊大佛。
寒若妗看着楚笙歌黑沉沉的大眼睛,柔柔一笑,“歌儿啊,你也别怪母亲,母亲这都是为了你好,多学一些东西对你的将来必定会有好处。”
楚笙歌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未再多说什么,马车还在向前行驶,车轮滚在宽阔安静的道路上,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
片刻之后,将军府卧房内,楚笙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都肆意了这么多年,母亲虽然过去会说她几句,但也从未像如今这样强迫她去学习,就和父亲一样,两个人这次态度竟出奇的坚定,一想到父亲,楚笙歌还真有些想他和大哥了,这么长时间也未送一封家书回来,也不知道战况怎么样了不免生出了一些不好的感觉,想着想着便同周公钓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