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謇按住思绪。
站起身来。
“好,那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混了。”
房遗爱大喜。
“谢谢大哥!以后你叫我干嘛我就干嘛!”
很好。
很有做小弟的觉悟。
李德謇回头看着若影,说道:“若影姑娘,明日某会叫人来给你赎身,只需要静候就行了。”
若影露出了惊喜之色。
“谢谢公子垂帘。”
李德謇无所谓的摆摆手。
一个刚刚出道的清倌人,若是出道日久的花魁,他才没兴趣呢。
“无妨。”
说完。
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遗爱,跟。”
房遗爱屁颠颠的跟了去。
下楼。
巡街武侯跟长安令都已经抵达。
看到李德謇下楼。
拱手道:“李公子,此处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德謇摆手道:“吾等兄弟切磋武艺,一不小心没能收住手。
此间造成的损失,自然会有人来赔偿。”
说完。
他眼神一扫。
几个鼻青脸肿的纨绔子弟纷纷点头。
顺便狠狠地剐了房遗爱一眼。
这瓜怂,竟然临阵倒戈!
长安令和武侯卫校尉纷纷松了一口气。
这些公子哥可都是当朝国公之子。
单独拎出来一个他们都得罪不起,更别说这么多人了!
武侯卫和长安令来得快去得也快。
李德謇回头说道:“这里造成的损失,你们自己赔偿。
若是不赔偿嘛,某自然会找诸位国公好好说道的。”
说完。
带着房遗爱直接离开。
留下一群纨绔子弟破口大骂。
……
……
离开翠微坊没多久。
卢国公府门外。
李德謇问道:“遗爱,你知道想要常胜不败,最重要的是什么?”
房遗爱举起了胳膊。
“力量!”
砰!
李德謇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
“是勇气!”
房遗爱想起了不久前在北海阁发生的一幕。
想起眼前这位大哥打架都闲庭信步。
感觉太有道理了。
“大哥我记住了!”
嗯。
孺子可教也。
李德謇谆谆善诱。
问道:“你想锻炼你的勇气吗?”
房遗爱狠狠点头。
“想!”
李德謇露出了恶魔一样的微笑。
“那你害怕程咬金吗?”
房遗爱点头。
“怕,他不讲道理。”
哟。
老程不讲理的名声连房遗爱这呆子都知道了啊!
李德謇怪笑一声。
指着卢国公府,说道:“想要锻炼勇气,无所畏惧,那就听我的!”
房遗爱用力点头。
李德謇一番教导之后。
房遗爱这夯货大步走出,站在了卢国公府的门口。
“程咬金!你别躲在府中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拿人当枪使,怎么没本事开门呐!
开门呐!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有本事你开门呐——”
府中。
程咬金刚刚恢复一点力气,就被门外的叫嚷气得眼珠子冒火。
“混账!是谁在外面喧哗!给某乱棍打走!”
咆哮声中。
卢国公府的家奴冲了出来。
“趁着某家国公还没彻底发怒之前赶紧滚!否则休怪吾等无情!”
房遗爱刚要犯怂。
就想起了李德謇的谆谆教诲。
顿时又挺直腰杆。
更加大声的叫嚷起来。
几个家奴气得眼珠子泛绿光。
提起铁木棍就冲了出来。
“砰砰砰——”
一连串的闷响之后。
几个家奴倒在了地。
房遗爱这夯货拿着铁木棍,昂首挺胸。
再次大喊起来。
院子里面。
程咬金被喊得心烦。
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混账玩意儿!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他大步踏出。
冲到了院子门口。
就看到了脸五颜六色的房遗爱。
还有一旁蹲着看戏的李德謇。
程咬金当时就愣住了。
娘咧!
个瓜怂!
竟然如此对待你老丈人!
“李德謇!你个瓜怂到底要干什么!”
李德謇抬头。
“看戏。”
两个字言简意赅。
轻咳一声之后。
房遗爱继续开吼。
这一次又变了花样。
“程咬金,老不修,专挑小辈去顶缸——”
程咬金眉心直跳。
气得想亲自动手。
偏偏浑身绵软无力。
只能依着门框一阵气急。
而家里面的家仆,大部分都被程处默几个人带走了。
他只能干瞪眼。
“混账!气死某了!”
程咬金气得翻白眼。
转身。
咆哮道:“去!马派人去梁国公府,叫房玄龄那老匹夫亲自过来看看他儿子在干什么!”
盏茶之后。
一辆马车缓缓行来。
帘布拉开。
露出房玄龄的老脸。
看着自己儿子五颜六色的站在卢国公府门口骂街。
房玄龄眼珠子都快调出来了。
“这瓜怂,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他嘴角抽了抽。
看着气得直哆嗦的程咬金,心里一阵暗爽。
“嘿!程老匹夫,你也有今日啊!”
程咬金眉心直跳。
“房玄龄!还不把你儿子给带回去!
否则别怪某不讲情面啦!”
房玄龄咧了咧嘴。
他一生君子如玉,很少与人争吵。
索性喊道:“遗爱,跟某回家!”
房遗爱哆嗦了一下。
却没有马离开,而是看向了李德謇。
“大哥——”
李德謇摆了摆手。
说道:“回去吧,明日到某家府,某教你其他的!”
顿时房遗爱大喜。
屁颠颠的离开。
看着满脸快乐的傻儿子,房玄龄的心里升起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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