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和神救走粟灵儿之时,忽然一道黑雾席卷而来,将夺回的上青图即刻抢了过去。
“难道,那就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人!”
鲜于枫楞住,自语了一句。
天机台一动,便是九神山警铃被敲响,五位神老随紫明君紧追而去。
九神山空中,青光黑云交织,闪电雷鸣,山崩地裂那般。
几番搏斗争抢之下,上青图一分为二,一半留在了九神山,一半落在凡间。
有幸被鲜于家祖上所得,酿成了人间一次浩劫,多少无辜的生命葬送在此大战中,随后这才有了大洲金国。
那些人间厮杀的景象印在鲜于枫脑海里,不知不觉中心生怜悯。
然而在紫明君处理此事期间,没来得及相助玄乌国,却已是沉入极寒之地。
一时间难以接受粟灵儿离去的事实,悲痛万分。
由于职责的失误,神帝宣告天旨,削出了紫明君神级,将他化作星辰,眼望天下。
行刑之前,同样拜托了伏和神,将记忆存留在那半块凤血石佩。
记忆封存时,鲜于枫也从池底中苏醒过来,百思不得其解。
瞧了这段伤心往事,紫明君既然已化作星辰,为何又与自己这般相像。
许是记忆封存之后,事情又有了变化。
阴阳双修之力显现,青鳞石得到召唤,凰羽族青长老随着稀疏的白烟凝聚了人形。
鲜于枫更是一时惊楞,他的模样倒是令青长老一惊,片刻便恢复了神情。
“后生莫惊,我乃玄乌国青长老,在此等候公主出现,便是使命!”
“长老,可有救灵儿之法?”
“你且放开,老身自当全力救助公主。”
随青长老话语的落下,粟灵儿被灵力所包围,盘旋而上,吸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
天池顶,池水逐渐变浅,断石逐渐被打开,池口溢出青光,竟将鲜于景伤了一道,元气受到重创。
正因他乃是墨羽一族,受不得羽族纯元之气,即是如此,那脸上却情不自禁的露出喜色。
墨羽少尊的身份,早已掩盖多年,真正的鲜于景,早在数年前就已经被他所取代,这也便是不喜朝政,独自移居黎园之由。
天池异象,这便引起周边蠢蠢欲动圣阴宫之人,离尚天领着得力手下极速向其前往。
令已在潇山南北两个方向的剑声、剑风兄弟二人极速赶往天池。
离尚天虽是辅助新帝捉拿鲜于枫、鲜于景,但是在他的目标中,当是活捉一身是迷的粟灵儿。
此时,童湘琦等人在非一喂下解药之下渐渐苏醒。
池底中,金蜥兽失去了青鳞石的灵力,体型恢复到如初,不过只是普通的蜥蜴罢了,也就放了他一条生路。
粟灵儿在青长老治愈之下,将墨神花之毒再次封禁于天灵中。
一时半会儿得到了缓解,只要拥有五位长老的灵力,元神得以复原,墨神花之毒不解而愈。
青长老告知了红长老的化身,藏于北丹大焰峡一带,具体位置以青鳞石感应为主。
粟灵儿跪拜了青长老,那一丝残识烟消云散,徒留的不过是悲切。
“我们,走吧!”
鲜于枫的话这才使她从悲情中缓个神来。
青鳞石灵力的消失,天池不过只是一处普通的天井。
即便如此,却也是有数十丈之深,可对于重伤初愈的粟灵儿,根本没有办法动用灵力上去。
她的沉默,鲜于枫已是看了出来,一向严肃的他嘴角一抹微笑而道:“无碍,小景会救我们出去。”
“对,他会救我们的,那,我们,就地歇息歇息。”
池底的平静,令他们都想到了赤之心带来的寓意,许是两人已经解除了夫妻关系,彼此之间显得有些尴尬。
然,童湘琦等人苏醒后,非一找了个理由告知他们,有黑衣人来过此地。
说到此时,更是担忧粟灵儿、鲜于枫,于是一同迅速的靠近天池口,大声的呼唤着。
“夫君······”
“小姐·······”
“灵姑娘······”
“听到了吗?是桃果他们在唤我们呢!”
粟灵儿忽然一脸喜色,双手抓住鲜于枫的臂膀,欣喜而说道。
她,不是普通人,纵使灵力还未恢复,当是也能听得真切。
殊不知,鲜于枫一直强撑着,元气大伤,并未听到一字一句。
再瞧着她许久未有的笑容,倒也是装作应下。
“是,所以,我们会出去,不必担心。”
可被粟灵儿这般拉扯,当真是将他苦撑的心白费了,一时未能忍住,侧了个身子将口中的淤血又咽了回去。
身子也有些微颤,粟灵儿也感觉到了异常,不闻也不问。
抬起头,双手靠在嘴角边向池口的方向大声回应道。
“桃果······”
心里知晓着,桃果定是能听见。
“回了,回了,小姐唤我了,小姐唤我了······”
待在池口边的桃果,开心得合不拢嘴,却又被离尚天一行人团团围住而惊楞。
鲜于景却只是在一旁毫无在意的样子,一时倒也气上了离尚天,怒言而道。
“仅凭你们,还能走出这里!”
话音落下,鲜于景一副坏笑的样子,瞧着离尚天,不慌不急的应道。
“是吗?不过,你的目标并不是我们,而是这池底一身是迷的粟灵儿,而我担忧的不过是被奸人算计,陷害的小王叔。正好,他们都被困在下面,何不一起搭把手,先救上来,女的归你,男的归我就行,如何!”
此话一出,玄见、桃果立马对鲜于景不平而道。
“景殿下,您怎可与恶人为伍,枉我家小姐如此这般对您信任,对得起她吗?”
“没想到,堂堂正正的景殿下也是这般懦弱!”
“放肆,殿下可是你们能妄言?”
瞬间,非一一脚踢向玄见的丹田处,使得一下子半跪在地,刀剑也已架在他那脖子,无法动弹。
吓得桃果,伤情的立在一旁。
这般行为举动,离尚天当是不可亲信,心里知晓,这天池虽深,就凭鲜于景与华衣娘子也能将他们救上来。
倘若两方交战,都讨不了好处,到时谁也没有多余的功力深入池底。
而这一时的投诚之礼,自是给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好吧!既然,如此诚心,那,就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