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业已经有几天没有来过竹亭轩了,而这几天里,翠袖教秦殊如何做可以博得宋钦业的信任,还有一些撩拨人的技巧。
“嫦嫦,表现不错呀,这几日下来,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但要显得自然些,还需要再练练。”翠袖刚让秦殊复习了一下昨日学习的内容。
“好的,我待会再练练。”秦殊坐下休息,一边喝茶一边说到,“翠姨,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云州的货物送来了吗?”
秦十里自出宫后就开始着手秦家在洛州的产业,秦家以前也只是云州第一海商,在洛州,产业并不算多,也没有多大名气。
“货物明日应该能全部送达,嫦嫦,这些事你不用太担心,对于品之来说,这些都是小事。”翠袖同秦殊坐在一起,“下元节要到了,你想不想出去逛逛?”
“出宫?宋钦业恐怕不会让我出去的。”秦殊叹一口气道,“我想回家,祭拜父亲亡灵。”
“嫦嫦,你可以跟他说一说,到时候态度好点,说不定他就答应了。像他这样的人,多半是吃软不吃硬的。”
云州郊外。
一小厮模样的人悠闲地赶着马车,往洛州方向走去。马车旁,跟着四个一等侍卫。
“爷,这就快到下元节了,宫里事多,我们以这样的速度回去,不怕被发现吗?”那小厮抱怨到。
马车里传来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我已差人打点好,不用担心。车慢些好,适合看书。”
小厮和马车里的人聊了几句,又开始了无聊的赶车。
前方路口,突然窜出一个身着红色劲装、腰间佩刀的女人,吓的小厮吁停了马车,四个侍卫马上进入戒备状态。
“你是何人?胆敢拦我们的路!”小厮问到。
女人的发丝随风飘动,她冷酷地盯着马车,一边拔刀一边说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听好了,我叫鱼夕。狗官,拿命来!”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冲向了马车。
“什么?鱼夕?那个自称地狱引渡人的杀手鱼夕?”小厮一听到这名字,吓得冷汗直冒。在他说完话的片刻,四个侍卫已经没有了气息。在鱼夕刀锋对准小厮的时候,马车里男人一把把小厮推下马车,避开了那致命一击。
鱼夕眼里闪过一丝光,这人居然能躲开了她的刀。她刀锋一转,割下了马车的帘子,刀指着马车里的男人。
第一反应是,疑惑,然后是,杀错人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坐在古县令的马车里?”
男人一身儒雅,左手还拿着书,右手刚刚伸出去把小厮推开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在下姓宋名钦书,迫切回家,奈何马车坏了,只得借用古县令的马车。”
看马车里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鱼夕也没有收起刀,反而是往前一刺:“宋钦书,你也不是一个好人,该杀。”
宋钦书慌忙一躲,没有时间拿武器,只得用书挡一下刀。鱼夕是何等厉害,一般人根本无法躲避她的刀。不过宋钦书虽然中了刀,好在书够厚,也避开了要害。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小厮紧张地喊了一声:“爷!”
眼看鱼夕就要再补一刀,宋钦书连忙说到:“在下不知如何得罪了姑娘,姑娘能否让我死的明白?”
鱼夕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男人说到:“你不知道吗?我是地狱引渡人,专门引渡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人。”
“那我想问,姑娘为何判定我为非作歹?我宋钦书一向恩怨分明,不会滥杀无辜。”
“曾有人同我状告你,说你杀他全家,屠他全村。”
“那请问姑娘状告之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有何证据?”
“怎么?问了又如何?你以为你还能去杀他灭口吗?还是你觉得我杀错了人?”
“宋某人只是不想因这无妄之言平白丧命于此,姑娘的确杀错了人,我没有做过如此有违天道之事。”
难道她真的杀错人了?她好像的确没有证实这件事,只是听那受害者描述自己是如何的凄惨,然后就把这人记下来了。
趁鱼夕思考之时,宋钦书迅速对鱼夕抛洒迷药,待鱼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直直地向宋钦书倒过去。宋钦书一侧身,任由鱼夕砸向了地板。
小厮看鱼夕倒下,马上从地上窜起来:“嘿,这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地狱引渡人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栽在了爷手上。爷,要不要我把她丢下去?”
宋钦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鱼夕:“不用,你把这几具尸体处理就行。她,我来弄。”
“好嘞!处理尸体这种事当然是我小千儿来弄。”小厮肖千兴高采烈地处理着尸体,他可是爷最亲近的随从。
待肖千处理尸体回来后,就看见自家爷坐在马车里像往常一样看书,鱼夕被捆得像一只毛毛虫,躺在马车地板上……
已经进入十月了,由微冷入寒,鱼夕意识清醒了,只觉得头痛,她突然想起来,宋钦书把她迷晕的时候让她的头重重地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她愤愤地在心里记下一次,此仇不报非君子,哦不,她不是君子,应该是此仇不报非鱼夕!
正当鱼夕想起身观察形势时,马车外突然传来了说话声:“爷,今晚我们有肉吃啦!我刚刚捡柴的时候碰上了一只野鸡,老天待我小千儿不薄啊,哈哈哈。”
鱼夕听到声音靠近自己赶紧闭上眼装睡,奈何突然的警惕让她的身体紧绷,她压麻的腿不自觉地往后蹬了一下。这下好了,刚刚醒就把自己给暴露了。
“爷,她是不是醒了?”肖千快速走过来把新装的帘子掀开,“嘿,真醒了。别以为闭着眼睛我就不知道了,这呼吸都不平稳,哎哎,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呢。”
鱼夕气的咬牙切齿,堂堂的地狱引渡人,竟在这种小屁孩面前颜面尽失,她不要面子的吗?
鱼夕今年十九岁,也就比肖千年长五岁,但肖千在她眼里还真是个小屁孩。
“爷,她不会惦记我们的野**?这鸡还没烤好,她都饿的磨牙了!”
气煞我也!鱼夕忍无可忍,用尽力气让自己起身,然后使劲地用头撞上肖千。
虽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