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我的马匹在那边累坏了,可不可以让我搭个车,走出这片沙漠!”
阳光沐浴下,女子彩衣霓裳飘飘,身姿曼妙,肌肤光泽莹莹,如青莲在沙漠中绽放。
声色清脆,清泉般浇灌心田!
炎热之下,也让人神清气爽,心境祥和!
“不行!”
愚奴瞟了一眼,果断而坚定!
车中乃少主,被直系家族追杀,那怕女子身上没丝毫杀气,干净的如清泉中荷花,他也不敢大意!
“老爷爷,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茫茫沙漠,不见尽头,要是你不肯给我个方便,那我岂不是得死在这儿!”
“老爷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帮帮忙!”
“再说这沙漠尽头乃山野草寇聚集之地,多我一个也算多个帮手,你说对吧!”
女子没有强抢马车,真诚流露,恳求道!
“山野草寇聚集?”
愚奴打量女子,泥目精光点点,心想她知根知底,为何马匹会累死,出现这茫茫沙漠中,莫不是引他们上钩!
杀人劫财?
“不行!”
愚奴声线重了几分,心如铁石,决不会带上她,同时做好了一战准备!
“载她一程吧!”
苏寒轻声道!
苏大帝万年道基便是这方世界子民,女子真情流露,并非恶人,捎她一程,有何不可!
他声音很轻,却有种不可质疑威严。
那怕是贴身保护他的愚奴也微微一怔!
少年天生孤傲倔强,不屈不饶,他倒也没有过度去猜想!
“可是……”
愚奴还想提点一下,小心驶得万年船!
“无妨!”
这时,车中传出了少年淡淡的声音,平静如水。
要是原来少年必要不会同意,但车里可是一拳打爆虚空,纵横天上地下的苏大帝。
他会在意一个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小丫头!
生生造化功乃诸天万界至强修炼神通,不管灵气,怨气,死气,甚至连毒气也能转化成元气!
即便这躯骸废物一具又何如?
生生造化功,生生不息,生生不灭,永生永世,天地万气皆供其所用!
此刻,已是练气巅峰,又何惧一个弱女子!
“那就多谢老爷爷了!”
女子见默许,高兴的跑了过来。
“谢我家少主!”
愚奴冷眼扫过,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同时把恩情让给了白向流!
“我会的!”
女子浅浅一笑,钻入了车内,映入眼帘的是一白衣胜雪,面如玉冠,丰神如玉的少年。
少年屈膝盘坐,呼吸平稳有序,并未因女子进来而睁开眸子。
宁静而祥和。
宛如一道娟娟溪流,至苍穹垂下。
女子美眸清波转动,心惊少年俊美,更惊少年心性。
如此美女同车,麝香飘荡,他却心中无物,心静止水,此等心性,怕是驾车老爷爷也不及吧!
“你好,我叫唐婉清,唐家堡天之娇女,前往云溪宗,你也是去云溪宗吗?”
“多谢让我搭车,否则我……”
唐婉清喋喋不休,把自己的身世经历全都介绍了一边,还补充了不少云溪宗的事迹。
提及云溪宗内门骄子白方正时,她那双清波流转的美眸明显的多了一份崇拜之色。
驾车的愚奴咳嗽了两声,心中悔恨,怎么就让这么一个野丫头上车呢?
不知少主最忌讳的就是提及白方正吗?
不过经过唐婉清那份自言自语,愚怒倒也算是明白她之前那番沙漠尽头山野草寇聚集并非她所见,只是耳闻。
同时也给他提了个醒。
白方正现在是云溪宗内门骄子,修为神速,已是筑基巅峰强者,更是云溪宗重点栽培对向,他们得小心应对,岂莫大意。
唐婉清自言自语倒也不觉得无趣,困了便在旁边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舒畅,嘴角时而露出浅笑,美梦中流连忘返,炎热的沙漠中,颠簸狭小的车里,竟然比在舒适的家里更加美妙不可言。
醒时,已过了沙漠,眼前出现了绿洲。
唐婉清扫了一眼,如老僧入定,宁静祥和的少年,倒也没有打扰,走到车外,美眸微微跳动:“老爷爷,他们说这地方不太平,我们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唐婉清秀眉拧了拧,心底紧张起来。
话说多个帮手,可她只不过会点三脚猫功夫,练气都没摸着门槛,怎能敌山野草寇冷酷血腥呢?
“不碍事!”
愚奴怒目金刚,手指轻弹,一道匹练激荡飞去,草丛中顿时响起了几声惨叫。
“好你个糟老头子,好心放你们过去,竟不领好意,伤我兄弟,今日就休怪我等草寇残忍了!”
两岸峭壁俯冲下十来人,飞檐走壁,身手了得。
说话者五大三粗,浑身肌肉结实,脸上刀疤纵横,凶神恶煞,气势雄浑,气息绵长,练气中期修为。
手中大刀寒光凌厉,杀气森然,戾气彭拜。
没少杀人。
“驾车,带少主离开!”
愚奴误以为山野草寇不过莽夫,练气中期的他足以对付,谁知竟有练气中期强者,还几个练气初期。
如此这般阵仗,他必然不敌。
而车中少主,丹田灵根被夺,至今还未找着修炼之法,凡夫俗子,手无缚鸡。唐婉清空有架子,并未练气,对付几个臭流氓有用,对付练气草寇,几乎鸡蛋碰石头。
这两人没有任何战斗力。
他只希望在死之前,给他们多留点时间。
“好!”
唐婉清没有自大,驾着马车愈走,车还未动,几个提着大刀的男子咧嘴笑嘻嘻走了过来。
“小姑娘,别怕,大爷我很温柔的!”
唐婉清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要不是迷失沙漠,马匹死去,她决会走这条道。
可惜,为时已晚。
“走呀!”
愚奴被刀疤男子与三个练气初期强者纠缠,难以脱身,低声怒吼,希望气势压倒几人,让唐婉清,少主两人快速离开。
可唐婉清已被拦住,如何脱身?
“我跟你拼了!”
见几个男子毛躁伸手过来,唐婉清毫不犹豫的抽出匕首,划了过去。
血花溅飞,皮开肉绽。
几个男子面颊抽动,不再怜香惜玉,动起了真格。
唐婉清也不顾了,咬着银牙,晃动着匕首,交战起来,虽不及,哪怕死,她也绝不委屈求全,糟蹋己身,来乞苟活。
死!
英气长存天地间。
“唐家堡没有弱夫!”
唐婉清爆喝一声,匕首银光闪闪,蛇游电走,倒有几分架势。
不过在练气初期的眼里,却显得糟糠粗糙,破绽百出。
这场战斗持续十来息,愚奴便被制服。
苟了那么多年,终究还是落得尸首异处!
愚奴仰望苍天,不甘落泪,凄惨悲凉,心底一片死寂。
唐婉清也落了下乘,被逼退到了岩壁。
眼见之下,一双双污垢粗糙手掌伸去,唐婉清已经做好了准备,抹脖子结束本应该大放异彩,灿烂的一生。
就在此时,车里走出了一少年。
少年摇了摇头:“万年道基,被这般虫噬,如何不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