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雲慈娇蛮受禁足,羡晚刺绣贺漪樱(1 / 1)知意yee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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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嫔迟迟不接,起身站直身子看向悦妃,眸中尽是不悦,“悦妃娘娘所谓何意?”

悦妃并未立时回魏嫔的话,只看着下面的妃嫔启唇道,“你们都给本宫听清楚了,既我晋为妃位,受暂理六宫之权,这后宫的清静我便不得不管。”

凝着寒凉的眸子,许久才正眼看向愤懑不已的魏嫔,“身为后宫妃嫔,便要时刻谨记尊卑位份,即使位份相平,仅凭封号,便也是高上一等的。”一顿,“魏嫔可记清楚了?”

羡晚微微蹙起的眉头,听了悦妃说的话,倒是微微有些诧异,方才魏嫔喊自己的那句妹妹,竟是被悦妃听了去了?

“嫔妾不服,即使嫔妾有错,悦妃又何以拥着雏银来羞辱嫔妾。”

董贵人此刻悠悠开口,“魏嫔娘娘无需恼怒,这雏银,乃是平和之意,而这玉菊,又是淡雅素净之意,悦妃娘娘,并无羞辱您的意思呀。”

“你给本宫闭嘴!”魏嫔狠狠看向董贵人,“何时轮到你来说话。”

“看来晚宴的教训,还是未能让魏嫔将规矩放在眼里,还是不懂收敛二字。”一顿,直视魏嫔饱含怒意的脸,“本宫今日便告诉你,何位尊卑,本宫今日赏你这雏银玉菊步摇便就是要你收敛脾性,知晓什么该说不该说。”

未及魏嫔反辩,悦妃便叫了殿外候着的春寿进殿,“把魏嫔带下去,禁足两月,收敛脾性。”

“你敢?!”魏嫔甩开扶着自己的望莘,连那戴着赤金翡翠的护甲力道够足,羡晚便是反应极快的侧开脸也是险险划过羡晚的侧颚,不住留下两道划痕。

羡晚不禁抬手微微扶着侧颚,咬牙吞了口气,眼中也有几分平日里极少见的怒意。

悦妃见此一是心下一惊,面上怒意顿显,豁的拍案起身,怒视着魏嫔,“本宫为何不敢,你是嫔,本宫是妃,位份分明,有何不敢?”

魏嫔禁了声被春寿带下去。

众嫔妃亦是全然起身,复又跪下,皆是低眉顺眼,“娘娘息怒。”

望柠扶着悦妃重新坐下,悦妃不禁扶额深吸了一口气,才放缓了声线,“都起来罢,本宫今日禁足魏嫔,一是为了敛一敛这魏嫔的性子,二也是为了立规矩。”

一顿,“后宫位份之事,皇上自有安排,成不了咱们争风生事的缘由,紧着安分守己便是了。”

“嫔妾谨遵娘娘教诲。”

悦妃缓缓点头,柔荑轻轻一挥,“便都先散了吧,本宫亦是乏惫。”

众嫔妃皆是起身行了退礼走出殿门,这厮羡晚方敛着神色起身,又被叫住,“俪嫔,你且等一等。”

是悦妃。

羡晚心中有些诧异,微微侧眼与曲桃对视一眼,复才转身看向悦妃。

“你随本宫进内殿来。”语罢又吩咐望柠,“去把金创药拿来。”

羡晚不禁抬手碰了碰侧颚微刺的划痕,又抬步随悦妃走近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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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悦妃坐在软塌上,悦妃看着羡晚那张即便只是略施粉黛都精致不已的脸蛋,那几道划痕确实是刺了人眼。

这是悦妃第一次仔细端详羡晚的脸,羡晚的容貌不算完全的清丽淡雅,反而有种娇艳与淡雅结合的容貌,既不少娇媚,也不少淡雅芙蓉。

“倒是魏嫔不知分寸,伤了俪嫔,又要叫皇上心疼了。”悦妃接过望柠走近手中拿着的金创药,递给羡晚身后的曲桃。

羡晚心中一咯噔,实在不知悦妃何意。“谢悦妃娘娘关怀,魏嫔实属无意,不值皇上忧心。”

悦妃笑得淡雅得体,眼中是羡晚看不懂的神色,“这后宫艰险万分,我自当护着你一些,往后你我便不必见外。”

“嫔妾谢过悦妃娘娘,娘娘的心意,羡晚谨记在心。”

悦妃缓缓点头,又是扯了几句家常,羡晚又才告了退。

曲桃扶着羡晚走在回宫的长街上,正巧见了身孕近三月的许贵人,肚子虽不显怀,宫女也是紧张得狠,紧紧扶着许贵人的手,小声提醒许贵人,“主子娘娘,您慢着些走。”

许贵人朝羡晚迎面走来,眉目清新而温顺,低垂着眸子微弯着唇角,竟是挑不出半分不是。

只见许贵人欲屈膝行礼,羡晚连忙道,伸手虚扶起许贵人,“许贵人有孕在身不必多礼。”

“谢过俪嫔娘娘。”

羡晚望了一眼许贵人走得方向不像是回宫,“许贵人方才散了请安,不回宫好好歇着,这是去哪儿?”

许贵人回话,“是太后宣嫔妾去慈安殿拿太后求得的平安符。”嘴边挂着与方才一同的笑容。

羡晚心中微恙,曲桃听了也是不觉微微蹙了眉。

羡晚神色不变,微微启唇,“既是太后宣你,本宫便不耽误你时辰,好生着走路。”语毕微微借开身子。

许贵人俯身屈膝走了去。

曲桃继续扶着羡晚在这漫漫长街上走着,嘴里不禁抱怨,“进宫两年才怀上龙嗣,有什么好得意的?”

羡晚听了曲桃这话,震惊得立时停住脚步,神色端肃看向曲桃,“曲桃,”羡晚又环顾了周围无人,又道,“先皇丧仪时本宫说的话你可有记在心上?”

曲桃自知嘴上疏漏,一时泄了气,“曲桃知错,曲桃是替主子不值。”

羡晚抬腿往前走着,“本宫何尝不知你是替本宫不值,可你仔细想着,魏嫔为何被禁足,在这宫中,一子落错,便是能要人命的。”羡晚心中酸涩,“何况……许贵人腹中的龙嗣,会是皇上的长子或长女,姑姑紧着些,也是要的。”

曲桃轻声应了句‘是’,便再无言语,只静静的一步步走在这红墙之中。

回到永宁殿时,羡晚一刻都闲不下来,方才坐下喝了口茶就扭头去找曲桃,“曲桃,去把针线拿出来。”

曲桃听了心中虽是疑惑,也是进殿内拿了出来,才问,“主子要着针线作什么?”

羡晚比划着手中的针线,唇角莞尔,“本宫入宫迟,许贵人有孕两月有余,想必各宫娘娘都已送了贺礼,本宫在嫔位,断不该失了礼数。”

曲桃心中既是无奈又是心疼,走来帮着羡晚缕着丝线,“就属娘娘心善,见不着半分醋意。”

羡晚微微失笑,“那好歹也是城轴的孩子呐。”纤细的手不禁抚上小腹,“我何尝不想早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这事,哪里急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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