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一章 心连之人暇中见,春猎之日浩荡行(1 / 1)知意yee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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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即入春,意嫔进宫也有两三余月,各宫娘娘除了羡晚以外,恩宠皆是平分,可就是不见谁有喜事传出。

入了春天日见暖,宫里覆盖着一层层雪白也渐渐融化,屋檐的金黄又逐渐露了脸,红墙上不再结满冰霜,御花园百花争艳开得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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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羡晚宫中的海棠,无事可作时,羡晚便常常吩咐让人在树下置了小桌,端坐在此喝茶。

“娘娘,明日可就要出宫春猎了,您有什么要嘱咐带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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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既是春猎的日子,望安准备了好几日,就是怕少了什么,此时又不禁再来问羡晚。

羡晚‘啧’了一声,佯瞪着望安怪嗔,“望安,这永宁殿都快叫你给搬空了,不怕有什么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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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安闻言低头笑了,“我这不是怕顾不好主子嘛。”

“只是春猎,左不过小半月,不着急。”羡晚转着眼珠子想了想,“倒是记着将我的海棠木簪带上。”

望安这厮应了好,宫外梁公公被春福引着进宫来,打了个圈儿才起身道,“娘娘,皇上请您去武场一趟。”

羡晚心生疑惑,却也不敌皇上要见她的欣喜来得多,只管起身跟着梁公公走,连望安和曲桃都忘了带着。

可不是吗?皇帝这些日子为了空出春猎的这小半月时日,每日里皆在建章宫里批着折子,甚少踏进后宫,来了也是到羡晚和悦妃宫里去,再不济便是歇在意嫔那儿。

要见羡晚时,便直接传来轿撵直接将羡晚接去,但到底建章宫是正殿,羡晚也不好多去,皇帝有节制,心中自然有数,所以两人自除夕后见面的日子,确实不如从前多。

这会儿傅城轴有空隙见她,她自然是挂念欢喜不已。

轻门熟路的找到武场偏殿的小门进去,梁公公自然自觉的等在门外。

羡晚轻轻踩着脚步进去,欲从身后抱着他,谁料自己才要伸手拥住他,人家就吟着笑转身,让羡晚拥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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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晚佯瞪着昂首看他,似笑非笑的俊脸,深邃而漆黑的眸子凝着自己,差些要把羡晚的魂魄吸进去。

羡晚挣着要松开,却被他用力拥着低头咬了唇角,才愿意松开,不禁起了闹心,抓着他取笑,“皇上可是想嫔妾了?”

“想,想得要命。”

傅城轴也是笑,原着今日黄河治水有了功效,心情也是甚好,见了日夜念着的人,更好。

这厮听到欣喜的答案自己将笑靥挂在脸上,丝毫不添掩饰,扭头看着身后的一把把刀剑,问他。

“带我来这里作什么?切磋武艺?”羡晚厚着脸面问他。

“你那不讲道理的脾气,除了我,谁愿意同你切磋?”羡晚听了笑得更欢,想起上回闹脾气刺伤他那回,时日渐过,犹如昨日,可分明,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今日带你来,不挑宝剑,挑弓弩。”傅城轴牵过她的手,握在手心,指腹摩挲着羡晚的。“明日一行春猎,我趁此机会好好教你射箭。”

羡晚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哦?”

傅城轴上前替她挑了一把弓弩,鎏金制成,上有巨盘踞蜿蜒,龙身有红玉镶嵌,弓弩本身张合有力,韧而不绝,着实是一把好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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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弓弩放在羡晚手心,问她,“用这把?”

此等情景何曾相似,尤记得两年前,羡晚嚷着要他陪自己练武时,傅城轴也如今日这般,挑了一把好剑,问自己,“用这把?”,两年的时日,此情此景,此人此物。

不同的却是,他身为皇帝,而她身为帝妃。

羡晚在心中何其满足,时日不曾将两人分开,一份年少时起情分,如今愈发浓重,情不自已。

羡晚昂首望着他,望进深渊一般的眸子里,展颜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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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猎那日,皇帝乘在盘踞着蟠龙的明黄马车之上,走在最前头,紧接着是几位亲王和武将,最后便是皇帝以及各亲王的家眷。

虽傅城轴后宫妃嫔不多,带出的也只三个,可众亲王也各带着不少女眷,加之周身跟着的几个近身武将和一众下面服侍的太监宫女,人数亦不在少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正午门出去,瞬间便占满了街巷,惹得百姓瞩目,纷纷自行随着行列行礼。

羡晚和意嫔同坐一座马车,甯昭仪则和几位服侍嫔妃的嬷嬷同坐。

马车出了城外一路颠簸,昭仪虽是出身武家,但却无甚武功傍身,也不曾骑马练身,更何况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了半日,这会儿正是胸膛有些慌闷,光洁的额头上也有些细密的汗珠。

又忍了半晌,实在是招架不住这胃中反反复复的翻涌之感,连忙叫了身旁的嬷嬷叫停马车,去回禀前车的皇上。

这厮羡晚本就有武功护身,幼时也常常陪着哥哥和傅城轴去骑马玩闹,自是不怕马车颠簸的。

而意嫔本就是漠上长大的,对于马车更是再熟悉不过,再叫她坐上两日也是能稳稳当当的。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直至帘窗外的嬷嬷来禀,马车缓缓停稳。

羡晚看了意嫔一眼,才伸手掀开帘子,只听嬷嬷道,“后边儿昭仪昏车的厉害,小脸煞白着,叫停了呢。”

闻言羡晚又回脸与意嫔对视一眼,只见脸上也是如同自己一般的了无神色,却也是不能不下马车去瞧一瞧的。

羡晚打头先掀起前帘子下去,侍夫机灵着早早将木阶按在马车底下,意嫔则跟着羡晚下来,往后边儿昭仪那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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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一列马车正到了北郊林子处,羡晚环顾了四周一眼,到处是参天的树林,只留出一条路来供人走,偶尔有几声鸟叫声儿,莺莺脆脆的,春风阵阵拂着。

方才在马车上,却没观得这窗外风光这样好。

可羡晚顾不得细看这风光,前头的人密密麻麻的围着昭仪的马车,羡晚前脚才走了进去,皇帝便也跟着来瞧一眼。

只是皇帝未上马车,只在马车外站着堪堪问一句,“昭仪可还受得住?”

昭仪在里头呕得小脸煞白,差些连话都说不清,还是嬷嬷从里头钻出来回了话,“回皇上,太医方才来瞧了,给了几颗爽柠丸,现下才算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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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轴点点头,“里面的嬷嬷都好生照料着,现下马队不能停在这深山荒野处,且再走一二十里方可停,昭仪再忍忍。”

昭仪红着眼眶弱弱应了一句‘是’,也不知是吐得厉害,还是委屈得紧了。

皇帝转身便要转身回自己的马车,就瞧见了意嫔在一旁立着,似乎并不怎么关心这里头的情况,忽的想起意嫔功夫了得,自然也知如何照料这昏车之人,便走近道一句。

“意嫔是漠上之人,晓得如何照料昏车之人,你便同昭仪同乘一座马车,照料着吧。”

意嫔抬起的眼眸中有些许惊讶和不愿,可看着周身的人都瞧着,又不可推诿,只得硬着头皮上了马车,众人见状也都各自走回自己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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