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五章 花开才道枝叶心,永宁殿里轻悦探(1 / 1)知意yee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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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建章殿里,甯昭仪方才转醒,可身侧的男子早已起来,侧首一看时,竟连朝冠都已戴好。

想着赶忙起身服侍,刚动手欲掀开寝被,就听闻一声沉调,“昭仪不必起来,多歇息一会儿。”

昭仪闻言,红着脸颊又重新躺下,侧卧着含笑看向一身明黄朝服的皇帝。

身姿挺拔,威风凛凛,举手投足间,尽是帝王的贵气,龙涎香的气味像是还在床榻上半缥缈着未散去。

昭仪望着眼前的帝王,更是不禁想起昨夜情景,入宫两年,这也不过才是一手数的过来的侍寝次数,有了机会,更是妖娆纠缠得要命。

可惜了皇帝像是不好女色的男人,饶是自己用尽全力去纠缠,男人脸上也无半分享受,如同白日里的淡漠与冷冽。

昭仪细想想里头,心中的欢喜却又落寞了几分,连笑意都敛起了几分。

后宫里都悄然无声着,各自呆在殿里,生怕是再触怒了太后,都醒得安分几日。

慈安殿却是忙得上下不停,太后和愿禾嬷嬷都顾着羡晚,又将殿外众人住了嘴,不允他们说出去愿禾嬷嬷亲自照顾羡晚的事,没得一夜的功夫全浪费了。

太后一直伴在羡晚身侧,连午膳和晚膳都不愿进些,好容易被曲桃和愿禾好说歹说给劝去就寝。

愿禾嬷嬷才松了口气,又拧了冰水浸了的毛巾换下羡晚额头上的,正换上,羡晚便沉沉撑起眼皮。

曲桃见了也是忍不住提高了嗓门叫羡晚,愿禾嬷嬷连忙叫她禁了声,怕好容易哄睡的太后又爬起来。

羡晚眼中有血丝,喊着要水,曲桃赶忙递到嘴边喂了几口,愿禾嬷嬷便吩咐,“你去悄摸着去告诉梁公公,叫皇上宽心,否则他熬得心血都怕要干。”

曲桃点着头就出去了,寝殿便只剩了愿禾嬷嬷同羡晚在,愿禾嬷嬷拿来了熬好的汤药,一口一口喂着羡晚喝下。

不知是药太苦,还是着实太委屈,羡晚再也受不住,皱起眉头哭了出来。

愿禾嬷嬷放下汤药,连忙拥住羡晚,心中亦是心疼。

她看着这孩子长大,知道羡晚心性透彻,品行温顺又善良,可却坚毅固执,不容易服软。

跪上一夜,便是再愚昧也知道太后这么做的用意,所以才觉着委屈,又生觉对不住姑姑和皇帝,百感交集,才忍不住落泪。

愿禾嬷嬷安抚着,“可不敢哭出来,要是叫你姑姑听见了,她是要内疚得难安眠的。”

羡晚收了声,还是趴在嬷嬷怀里,吸着鼻子抽噎着。

“丫头可是觉着委屈了?”

羡晚摇摇头,忽而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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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知道姑姑的用意,可从小被姑姑捧在手心里,重话都不曾有过几句,更别说这样罚羡晚,又觉着愧对姑姑的教导,心疼让傅城轴忧心难为。

“丫头,太后是心疼你,什么事都为你想好了。这围猎之夜,皇帝将你带出去,原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造不成什么非议。”

“只怕是有心人添油加醋的传到旁人的耳里,不仅是后宫妃嫔心中会有刺,即便是皇上,他在朝廷里,也难为。”

“此事连远在皇城的太后都能知晓,围场的人又怎会不知。”

“可皇上处事沉稳谨慎,又是夜里宴席了了才带你出去,若非忧心之人,又怎会知晓皇帝夜里带你出去,还传得满城满殿都知晓?”愿禾嬷嬷面上正色,“这势必是有人盯上了你,想叫皇帝为难,也让你不好过啊。”

“太后没法子想了这一出,再多的闭门口头训斥,都不及太后当着各宫面前罚你来得重。”

“所幸皇上聪慧,知晓太后用意,就是熬干了心血,也忍住不来为你求情,不来瞧你,怕枉费了太后心意,也怕让你陷于非议。”

“如此这般,以来封住朝堂的悠悠众口,二来也叫后宫以为,皇帝待你不过如此,不必嫉恨于你。”

羡晚听着渐渐听了抽泣,圆溜溜的杏眼瞧着愿禾嬷嬷,心中的委屈撇了个干净,倒是愧疚沾满了心思,没脸面再哭,羡晚低下头去,好久了才抬起来。

吸吸微红的鼻尖,娇软着拥着嬷嬷,“姑姑和嬷嬷的心思,羡晚都懂了,也必然记在心中。”

既羡晚身子缓过来了,也不好一直留在慈安宫里,翌日太后便叫曲桃送羡晚回到永宁殿。

太后不放心,又叫不显眼的小太监给羡晚送去了外敷的药,让曲桃每日记得给她搽药。

养伤这几日里,意嫔人虽未露面,但也是叫身边的望秋送来过漠上的药膏,瞧着是个面冷心热的人,羡晚笑着这样说过。

外头日头正辣,枝头上挂了新绿,莺儿叫得正欢,院子两旁的海棠结出花苞,含苞待放着却禁不住有几丝清香随风吹散,落在院子里每一处,也夹杂在清风中,拂至暖窗下,萦绕在那人儿的鼻尖处。

望安端进来汤药时,羡晚还趴在软塌上的窗台上,静静睨着窗外。

近来总是如此,虽说也会和曲桃望安几个胡闹说笑,但只剩羡晚一人的时候,便总会有些安静,望安和曲桃都知道,主子内心纠结,想见皇上,却又不敢叫他来。

望安端步进来,轻声道,“主子,该喝药了。”

羡晚闻言,脸上挂上了不自在的笑意,才回头看着望安,撇嘴撒娇道,“望安,再进药我都要成药罐子了。”

望安早就习惯了主子这难服药的性子,也不管她撒娇,径直碰了碗来,“奴婢可不敢不叫你喝,昨夜里主子还发着热,要让太后和皇上知道了,奴婢可担不起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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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晚看着那药,薄烟还漂浮在琉璃碗上,随风消散,还未走至羡晚跟前,羡晚就皱着眉头闻见了味道。

拗不过望安,只好不情不愿的端过药碗屏着鼻息喝下,还皱着小脸伸出手来连忙问望安找了甜梅含进嘴里才缓过劲儿来。

复又坐下抱怨,“这乔太医着实手狠,每回的药膳比黄连还苦上几分。”

“苦口良药,饮下了才能快些好。”望安这头才放下药碗,曲桃那头又端着金创药进来,羡晚见了两眼都要冒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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