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时家蠢美人10(1 / 1)日行血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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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上衣服是时父离开时穿的,此刻时父身上穿的不过-件单薄的衬衫,这漫天飞雪的天气,早已将人冻得脸色惨白。

匕首紧贴着时父的脖子,皮肤早已划出口子渗出不少鲜血。

时父的身子不住的发抖,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你想干什么?要多少钱我给!”白明诚气愤的瞪着院中的蒙面男子,身体挺了挺,态度十分强硬。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劫持人质!

“老子今天可不图票子,我要的是这丫的付出代价!”那日的光头死命盯着时雨,像是要把这人盯出一个洞来。

时雨心下直慌,眉头也不住紧锁。自己虽有妖术却快不过逼在时父背上的斑蝰蛇手枪。

而且这种手枪穿透力极强,若是这劫匪里时父有三米远自己或许还能救下时父,可这枪抵在时父背上……

她不敢赌。

“你想要我做什么?”时雨佯装镇定道。

“你别听他的,爸爸没事!”时父吼着,一个大男人竟泪流满面。

“MD!”光头将匕首紧紧的握了握,时父脖子上的血流的更快了,“老子要你死!”

……

“我答应你。”

时雨看着被劫持的时父十分动容。她从不流泪,此刻的视线却变得模糊,是眼睛湿润了。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知道想哭的感觉,眼睛里装着水,很难受。

“我答应你,请你放了我的他。”她重复说。

这是她的父亲,唯一的父亲,不可能有第二个了。

嘣!

光头扣动扳机,雪下的更大了,漫天飞雪里的枪声格外刺耳。

鲜血染红了白雪……

“我就想看你绝望的……”

光头惊骇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斑蝰蛇手枪与匕首无力的掉落在地上。突然移动到他面前的少女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无法呼吸更说不了话。

光头的眼里布满血色,青筋暴起,脸也涨的通红。

“我要你拿命来偿!”时雨被泪水挡住了视线,她从不知道自己竟有方才的速度,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想要一个人的命的一天!

“别……”

时父艰难的动了动唇,细小的声音一下就能被风声掩盖。

他不想时雨杀人。

时雨一愣,泪水湿了大半张脸。

时父伤的太重了,子弹从他的背部穿过又从胸膛穿出来,就连白老爷子也未幸免于难。

子弹打在了白老爷子肩上,强烈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这不是致命的,但也足够他难受一阵子了。

时雨将昏厥的光头扔向一边,,直接扑到倒地的时父面前。

她本以为可以争取一些时间的……

“我能救你的……”即使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妖术能够办到的了。

时父扯出个带血的苦笑:“我知……”

他知道她会保护他,他一直都明白……

时雨慌乱的摸索着手机,她镇定不下来,她的心从未这样痛过。

“救护车,我马上打电话!不,我现在就能救你的!爸爸你等等我,我会禁术,我会禁术!”

可这人已经没有人气了。

“你不要走!爸爸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爸爸!”

时雨直起身子拼命在空气里胡乱抓着,如同疯子一般。

“你这个灾星!”

【好感度-20,共0】

时雨身子一震,失神的伏在时父的尸体上。

一旁只顾自己爷爷的的白翼宇什么都没有在意。是的,枪响后他就只注意到白明诚肩上中了枪,不知道时父死了,时雨哭了,劫匪晕了。

他只知道那个女孩刚刚像个疯子一样撕扯着喉咙在吼。他没有看她,更没有听清楚她到底在喊些什么。

他还是没有看她:“你就是个只会拖累别人的家伙,为什么连我的爷爷都要牵连!”

白若坚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强打的力量迫使他看向了它处。

……

他茫然了。

方才那个笑的让世界都黯然失色的女孩儿跪伏在地上,像个被遗弃的孤婴。

细小的抽泣声和哽咽声和着风声一钻进耳朵里,真的很难听,像是把人心揪了起来,仿佛快要窒息。

爸爸你慢点走……

少女双目无神的拿起雪地里的匕首。

妖界有一禁术,能让人起死回生。

以为纯灵帝魂引,活血为奠,禁咒之启,逆天命,固旧魂……

突然出现的忱渊打落了时雨手中的匕首:“不要犯傻行不行!你们不是一路人……”

想用禁术救人必须在这人的魂魄还未离体时进行,时父的魂魄已经离体时雨做再多也无济于事。

况且,这一命换一命的事绝不允许她做!

“时候已经过了……”

忱渊瞧着眼前没有半分灵气的女孩不知如何安慰,又道:“我去看看那边的老头子。”

时雨没有说话,时家三人就这样看着齿如虎狼貌如嫡仙,却散发着一身邪气的怪物向他们走去。

白翼宇将白明诚护在身后:“忱……忱渊,你别伤害我爷爷!”

“你以为妖只会害人吗?”

刚才远远听见白翼宇吼了时雨,就冲那几句,忱渊将他恨进了骨子里!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帮白明诚。

忱渊几乎瞬移到白明诚身后,简单几句咒语就取出了白明诚肩上的子弹,好在伤的不深,不至于有深度感染。

白明诚活动了几下手臂,子弹取出来了,血止住了,伤口也浅了大半!虽然还有些吃痛,但相比刚才已经好了太多。

“……”

白明诚看着血泊中的时雨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什么。

他是想说的,可喉咙里像是卡了东西,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儿。

时雨抱起时父比自己重了几十斤的尸体往屋里走,清冷的声线像空剩一根弦的古筝:“你们走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单调的,乏味的,没有活力……

邻居在听到枪响时便报了警,当警察到时地上的血已经被大雪掩去。

晕厥的光头蜷缩在雪地上,他们走向他,陷下去的每一个脚印都是鲜红色的,刺眼极了。

没有人敢想象,真正的案发现场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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