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也愤怒嘶鸣,对酒鬼这个称呼很是不满。
无瑕嗤笑道:“别以为你不在屋子里喝酒我就不知道了,早上我有时会闻到一股酒味。你肯定晚上跳窗出去喝酒了,我只是不知道酒藏在哪里,是不是藏在师伯的藏书室呀?”
江寒月嘿嘿一笑,“酒藏在哪里,哪能让女主人知道!”
完无瑕就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无瑕控制大白走在前面,江寒月跟在后面,很快就进了碧牙洞。
前面依然是一大片的潭水挡路,无瑕很快就找到了一处离中央高地比较近的地方,并在附近一棵大树的树洞里掏摸了一下,果然找到一条带勾爪的绳索。
她将绳索上的勾爪抛到高地的树上,自己先过去后很快找到了一个吊篮,挂在绳索上又溜了回来。
他将江寒月抱起来放进吊篮中,自己跟在后面将江寒月送过去。
江寒月得意洋洋的笑起来,“想不到生病还有这个待遇,早知道这样,我上次就装病了。”
无瑕哼了一声,“从今开始,你不许吃肉了。”
江寒月奇怪的问:“怎么不许我吃肉?吃肉长力气。”
无瑕怒道:“你太重了知不知道!我抱不动了知不知道!你要减肥了知不知道!我打算饿死你知不知道!”
江寒月悠悠道:“你打算饿死我,我知道,因为我知道你想改嫁。不过真是委屈你了,我就只带着一匹马出来,没有给你留下任何遗产。”
无瑕瞟了正在游泳的大黑一眼,笑道:“牵出去卖了,好歹也值几百两银子。”
大黑隐约听闻自己很值钱的话语,于是从水里仰起头,打了一个响亮的鼻哨。
江寒月黯然道:“你好无情,我好歹是因为你才落到这般地步的,你不能将大黑大白都留下来吗?将来睹物思人,偶尔也会将我想起,不至于把我就这样扔进犄角旮旯里……”
无瑕忍不住笑岔了气,“少贫嘴,贫嘴有力气,过个湖就没有力气,你再话,我就砍断绳子让你洗澡去!”
江寒月苦着脸,举手做投降状。
两冉了湖心岛上,在林木中心穿梭,又绕过几处岩石,然后找到几间茅草房,只是门口挂满了蜘蛛网,看样子好久没人来住了。
屋子非常简陋,床不成床,桌不成桌,多半是当时住在这的刺死士们就地取材做的,不过环境收拾得非常整齐,床上还叠着被褥。
此时无瑕发现窗户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她拆开看了一眼,黯然道:“那日我逃走后,他们认为我还会回来,就在这里留了信……信上他们已经回去了,到时候可以去云湘国找他们。”
江寒月接过无瑕手中的信看了一眼,扁扁嘴,“一堆鬼画符,亏你认识。”然后在床沿坐下来,不解的道:“这被褥居然没有霉味,好生奇怪……”
无瑕叹口气,也没有细想,“没有霉味更好,你先歇息,我去做饭。”
旁边是厨房,厨房的瓶瓶罐罐里还有包好的大米和咸菜,无瑕做好饭菜时,色已经漆黑,她点起油灯和江寒月用了饭。用完饭后才想起还有两匹马,忙出门去看,却见大黑带着大白正在草地上打滚,不由得扑哧一笑。
江寒月伸手搂住她,“无瑕无瑕,大黑它们没皮没脸的,我们也一起玩一会?”
无瑕啐了一口,“你才没皮没脸!”
江寒月无奈叹气,“我们都已经成亲了,想要抱自己的妻子一会,我的妻子居然骂我没皮没脸,我看大黑还比我幸运,果然是人不如畜生。”
无瑕忍不住笑嗔,“那你下辈子就做畜生吧!”
江寒月伸出拇指,“那成啊,咱们先拉钩,到时候你做大白,我做大黑……”
无瑕气得踹了江寒月一脚,起身出去帮大白处理伤口了。
就寝时无瑕和江寒月还是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这里不止一间屋子也不止一张床,但是无瑕放不下江寒月,江寒月也吵着听不到无瑕的呼吸就睡不着,于是两人就在一张床上睡了。只是无瑕担心挤着江寒月,江寒月更担心挤着无瑕,两人僵硬的躺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四个黑眼圈。
至于别的,江寒月连行动都有困难,就算有色心也没有那个力量。
所以江寒月起床后就看着屋顶长叹,“我竟然真正成了禽兽不如了……”
无瑕奇怪道:“什么叫禽兽不如?”
江寒月:“看着美女立刻扑上去那叫禽兽,看着美女不扑上去,那就叫禽兽不如……”
无瑕皱眉,一副深感悲凉的样子,“这样来,你禽兽不如的历史已经相当悠久。”然后,再也忍耐不住,一脚踹过去。
江寒月顿时大声惨叫,声振林木,响遏行云,无瑕对发誓,她真的只是轻轻碰了江寒月一下而已。
江寒月的伤势其实相当严重,虽然没有外伤,但是内力透支,对五脏六腑的伤害极大。无瑕想办法找了几样野菜,又到湖里抓了几条鱼上来,总算给江寒月改善了一下伙食。
黑风林虽然遍地都是野猪,但是无瑕自己的伤势尚未痊癒,不敢轻易招惹这些大家伙,万一那些家伙成群结队来找他们算帐就糟糕了。
过了三、四日,江寒月终于恢复了一些。他折了一根树枝到处走走看看、指指点点。
“这里可以建造一个亭子,然后在这边种植柳树,中间种几株桃花,湖里种些荷花。到时候春赏桃花,绿柳红桃,映照着湖水肯定好看夏赏荷花,清风袭人,暗香阵阵,那是神仙之境……”
边听无瑕就在边上笑,“那秋季与冬呢?”
江寒月做了一个鬼脸,“秋啊,那就来采莲子。你轻功高妙,就撑着一叶浮板采莲子,我就在岸边坐着,等你将莲子采回来后,让春桃与银杏把莲子一颗一颗剥出来,去掉莲心,塞进我嘴巴里。”
无瑕噗嗤一笑,随即道:“你这人实在太超过了,都成了落水狗,还作梦想着当公子给人伺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