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月嘿嘿笑道:“这样的日子不成,那就想另外一种日子吧,咱们在这里可以开一块旱地,那边可以开一块水田。在这个位置架起一架水车,枯水季节就可以将水哗啦叹啦送到上面的水田里。到时候我踩水车,你给我送饭来,记着啊,白米饭要配上红烧肉……”
无瑕悠然神往,幽幽道:“这日子真美啊。到时候红烧肉肯定不够吃,在上面压两块鸡大腿肉,边上再放一条红烧鲫鱼。”
江寒月笑道:“到时候你给我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过来帮我踩水车,女孩就坐在岸边看荷花,描图画,然后绣荷花……”
无瑕问道:“你不是不种荷花了吗?”
江寒月:“荷花怎么可以不种,莲藕是一道好菜,可以洗藕粉,可以摘莲子,还能弄莲心来泡茶喝。到时候我得奢侈一把,喝莲心茶的时候,泡一撮扔一撮……”
无瑕又笑岔了气。
江寒月止住笑,悠哉的:“其实我在想,如果他们不找过来,咱们在这里开两块地,就一辈子隐居在这也挺好。我看过了,坛子里还有谷子,可以当种子使用。”
无瑕看着江寒月,轻声道:“你好,那就是好的。”
正在这时,无瑕听见远处传来尖锐的马儿嘶鸣声那是大白的声音!
两人脸色登时一变,无瑕直接伸手就要将江寒月抱起来,江寒月却一跃而起。
“我能自己走!”
无瑕顿时目瞪口呆。
江寒月贼贼一笑,缩了缩脖子,“我昨就恢复了……只是觉得让你服侍,吃饭味道比较好,而旦我生病的时候你也比较温柔……”
无瑕一怒之下,抓起边上一根树枝往江寒月身上砸过去。
江寒月反手抓住,“等下可以当箭来用。”
两人冲进茅草屋拿出武器一把剑,一把长刀,两张弓,还有五、六十支箭,这还是那日赶跑江琥之后从地上捡的。这几时间无瑕也曾砍下毛竹削了几支箭,但是没有箭头,只能唬唬人。
两人一起到草垛后面站定,只等着敌人进入视野,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战斗的时间竟然这么长。
这是一场极其艰苦的战斗,从早上一直打到夜晚月亮升起,所幸此处地形复杂,而无瑕对此处的地形非常熟悉。借助地利之便,无瑕数次将敌人引入了沼泽也曾经利用野猪的力量,让敌人无所适从。
夜风瑟瑟,非常寒冷。
敌饶数量实在太多,无瑕粗粗估计了一下,足足有一两百人!
无瑕肩膀上受了伤,江寒月也因为用力过度,整个双臂无法抬起。两人身上又增加了一些伤口,幸阅是伤口都不大,不影响两人行动。
大白又是一声悲鸣,它被一支流矢所伤,无瑕无暇替它疗伤,只能挥剑把箭杆斩断,两人且战且退,已经到了湖心岛的边上。
剩下的五、六十名士兵,已经形成了合围的趋势。
清冷的月光下,无瑕看见江寒月的脸色如同月光一馨白。
他对无瑕笑了笑,“你心一些。”
无瑕怔了一怔,道:“怎么”身子突然腾空而起,自己竟然被江寒月抓起来抛了出去!
距离不算遥远,只是将无瑕抛出士兵们的包围圈,她随即明白了江寒月的意思,他是要她单独逃命!
无瑕不知道江寒月竟然还有这等力气,她猜测江寒月一定还有后续的计策,但是这些计策有用吗?他真的还有计策吗?
无瑕只知道,自己无法丢下他独自逃生。
所以在江寒月厉声的呵斥里,她转身返回了战圈,劈倒了冲过来的三名士兵。
当她看见迎面而来的利刃时,也看清了江寒月那绝望的目光。
他努力向自己伸出手,无瑕也努力想握住,但是两只手间的距离,仍然太过遥远……
就在这时,两人听见了尖锐的呼啸声,然后“喀嚓”一声脆响,无瑕面前长刀竟然被人用暗器打断,断裂的刀锋贴着无瑕的脸颊飞出去,在她脸上带出,条浅浅的血痕,但是无瑕的性命终是无恙。
这一下死里逃生,喜悦难以形容,无瑕知道江寒月的计画终于没有落空,看着落到面前的人影,她开心的叫出声来,“叔叔!”
来人正是金道吉,而与金道吉一道的还有十几个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杀入人群中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不过片刻功夫就将这群敌人杀光了。
金道吉手一挥,黑暗的湖中飘出一叶舟,那群缺下就扶着无瑕,架起江寒月,迅速上了舟,七转八弯就出了这片水潭,进入了周边的密林,之后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路走了数十步,随即进入一个山洞。
江寒月笑道:“这是峻崎国的地方,但是你们这些云湘国人,对这些地方竟比我们还要熟悉。”
金道吉冷哼了一声,“江大公子,你拼死留在这里等候我们,”定要将我们引出来,到底想要干什么?索性个明白吧。”
江寒月嘿嘿一笑,“还能干什么,无瑕是你们国家的公主,我一个人,人力薄,护不住她,只能打你们的主意。”
金道吉怒道:“少胡扯,你手上的人呢?我知道你手上有饶。”
江寒月一摊手,“为了一个敌国女人背叛朝廷,那是何等大罪啊,我的下属不敢犯这种罪,所以我只能找你们求助。”
金道吉用阴冷的目光看着江寒月,“就因为舍不得折损你自己的人手,你就拉着我们公主与你一道冒险?”
江寒月耸耸肩,“这算什么冒险?一进茅草屋,我一摸被子就知道你们根本没有离开这里,不定就藏在哪个角落看着我们呢。只是你们的习惯真的很不好,一定要到最后关头才现身救人,我都差点挥刀自刎了知道不?你们的公主也差点被杀了知道,不到时候后侮的可是你们自己。”
江寒月这种话的风格,金道吉实在无法适应,当下哼了一声道:“你这么肯定我会出手?”
江寒月无赖的笑道:“你们的公主不是在这儿嘛。”
金道吉脸色沉凝,右手向两人摊开,问道:“这东西,你们到底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