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立刻征集城内各户家中棉被,打湿后悬于城墙之!”
既然孙坚把投石车都分散开,那他们就慢慢耗吧,虽然棉被也只能稍稍减缓巨石对城墙的冲击力,但以对方分散的投石车,自己倒要看看对方要轰到什么时候!
一旁的夏侯渊听了直摇其头:“文则兄,这样做毕竟只能暂保城墙,敌方的兵力可比我们强太多!一旦敌军坑道挖到城下,对方以投石车压制我城楼的远程打击,再以云梯强攻的话,我们就要陷入恶战了!主公可是历来要求我们尽量减少伤亡!”
于禁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是主公仁慈,体恤士卒!但打仗哪有不出现伤亡的啊!”
“可我们的责任是为主公分忧,当尽量想想办法!”
于禁听了此话陷入沉默,呆呆得望着前方的敌军出神,过了好半天突然向夏侯渊问道:“你说,如果在面对孙坚这一侧城楼白天突然鼓响,晚突然灯火全灭,孙坚和张勋分别会有什么想法?”
夏侯渊想了想,回答道:“孙坚一定会以为我们要出城作战,马会停止挖坑,列阵以待;张勋一定会时刻注意战况,一旦我军真的出城,而且又被孙坚拖住的话,他绝对不会介意再补一刀的!”
“如果我们天天这样做呢?”
夏侯渊顿了顿后摇了摇头:“没用!只怕没用几次孙坚就会反应过来,城前陷阱密布,根本不可能摆开大部队,此后他只会派少数士卒盯住我们,继续挖他的坑,张勋也只会继续填他的渠!”
于禁忽然面现诡笑:“那就好!我有办法教训教训他们了!”
夏侯渊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会是想以少数部队玩偷袭吧?孙坚的营可不是那么好偷的!”
于禁把脑袋直晃:“我没说要偷袭孙坚的营寨啊!”
见对方卖关子,夏侯渊耐不住心底的好奇焦急的问道:“说,你想干什么?”
于禁摆出一副高深莫测嘴脸:“嘿嘿~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
这几天,新野城楼白天每个时辰就有一次的擂鼓,晚每半个时辰一次的熄灯,让孙坚的部队烦躁不安,跑出来结好阵势等半天,对面的城门连条缝都没打开,刚回营休息,又马接到命令要集合列队,搞得人人疲惫不堪外加神经衰弱!
张勋的部队也被传令兵搞得头晕脑涨,刚准备出击又解散回营;回来才躺下又命令集合准备出击!几次以后士卒是怨声载道,张勋也不得不传令狠狠地斥责了孙坚一顿,令其和敌军交战后再来请援!
孙坚把张勋满纸斥责的信揉成一团丢到一边,面无表情的向帐内的程普问道:“德谋,敌军如此动作,你有什么想法?”
程普想都不想就回答道:“袭营的前奏!当年皇甫嵩就是如此大破的黄巾贼!”
一丝冷笑划过孙坚的嘴角:“是啊!于禁把我们当成了黄巾贼那种乌合之众了吗!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
几天以后,袁军对城的情况已经视而不见,继续挖坑填渠。
可能城的荆州军见骚扰无效,击鼓熄灯的时间也逐渐拉长,变成两个时辰一次。
看着城下已经麻木的袁军士卒,再看看阴沉的天空和迎风西展的军旗,于禁非常满意的对夏侯渊说道:“今晚可以袭营了!”
夏侯渊听了莫名其妙的问道:“你不是说不袭营吗?”
于禁笑了笑:“我是说不袭孙坚的营,没说不袭张勋的营!今晚你带两千人……”
听到要自己去袭营,夏侯渊马打断于禁的话:“等等,为什么是我去?”
于禁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难道还我去啊?你见过主帅亲自去袭营的吗?”
夏侯渊一脸悲愤的望着于禁:“我终于能理解主公经常唱得那首的歌的含义了!”
主公经常唱的歌?好象有很多啊!
“什么歌?”
夏侯渊以哀怨的眼神和公鸭般的嗓音对着于禁哀号:“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
于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当下立即摆出主帅的架势,以命令的口吻严肃的说道:“夏侯渊听令!”
“末将在!”
“晚你领两千人,多带火引,城楼熄灯之时,自未装陷阱的南门出城,绕道城西,突袭张勋营寨!”
夏侯渊无可奈何的回答道:“末将领命!”
于禁点了点头:“恩!我会自领大军从南门出城前来接应!”
夏侯渊想起了甘宁,马提醒道:“要不要通知兴霸老弟一声?”
于禁回以一个你太不道的眼神:“兴霸兄可是趁火打劫的老手,你认为张勋营寨起火,他会无动于衷吗?”
不错!甘宁从水贼窝里出来的,跟着主公以后又做过几次趁火打劫的事,有便宜不占那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夏侯渊立刻明白的点了点头,有些同情的望向城西的天空:“哎~看来今晚张勋要睡不着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