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抱着小七走了进去,燕儿也跟随在父亲的身后,进去之后,一位和刚才年纪相仿的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
“村里来的?哪个村的啊?”老者问道。
老余就把自己的来意和住处都一一告诉了老者。
老者嘴里嘀咕着,大概意思就是嫌弃云大夫推荐过来的人,毕竟村里来的,城里人不怎么待见。
“把娃放这吧!”老者指着一张病床,老余轻轻的把小七抱在床上,也坐在了一旁,燕儿也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老者不紧不慢的问着老余,老余也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不一会儿,老者走进了屋里,拿出一包银针,还有一副老花镜。他他走到小七身边,安顿老余把孩子扶起来,顺便扶好。老者掏出包里的银针,用早已备好的酒精和酒精灯进行消毒,消完毒后,把银针一根根的扎在小七头上的穴位上,不时用艾草熏着。
此时的余晓柒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一样,任由这老者扎着银针,不一会儿就扎完了,老者又转身坐到一张大桌子前,从抽屉里拿来纸和笔,像画符一样开了一张药方,顺手把药方递给了燕儿的手里。
“出了这个巷子往南走一百五十米然后往东走有一个百草堂药房你去那里抓药。”老者安顿一番,也就回到了屋里,只留下一句话,“一个钟头叫我!”
就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老余和燕儿的视线,消失不见了。
燕儿啥话也没说就准备要出去,老余急忙喊住说道:“你没带钱人家怎么给你抓药?”
“爹,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不用担心钱的事儿。”燕儿留下一句话以后也离开了老余的视线,可惜老余腾不出来身,刚要喊住这娃已经跑的没影儿了。屋外就剩下老余和小七,老余扶着女儿,挪了挪身子也坐在了床上。看着现在闭着眼睛小七,眼睛有些湿润,这一边当爹一边当妈的,孩子成这样难免心里有些自责和懊悔。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燕儿还没有回来,老余有些心急,但是小七在这里,他也不方便出去,而且这个丫头他也倒是放心,但是他有些大意了,或许太多的关注小七的原因,他都忽略了燕儿的存在,那一刻换做是谁都觉得他太偏心了。
老余喊着老者:“大夫,一个钟头了!该拔针了是不是?”老余看着屋里,一个蹭蹭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老者慢悠悠的走出屋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走到了小七所在的病床边,鬼使神功一般不一会儿就把小七头上的银针拔了出来,做了消毒后又装回了包里。
“把这娃平放下吧,盖好衣服就没事了,估计也就一晌午的时间就醒了,如果还没醒,别急!这娃没事就是惊吓过度,血气受堵,昏迷不醒,正常,再过个个把时间就醒了,最晚晚上就醒了。”老者说的很轻松的样子,不一会儿把针包放到抽屉后进了屋里,又不一会儿走了出来,穿了件外套准备出去的样子。
“我出去一趟,娃就让睡着,我一会儿回来。”老者说完就向门外走了出去,一副不怕他们父女跑了的样子。真是一个奇怪的老人,总之在老余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买药的燕儿也不知道哪里去了,都快晌午了,这女娃跑哪去了?老余还犯着嘀咕,突然一个身影从门外窜了进来,无独有偶,是之前出去的老者。他看了看坐在床边的老余,又转眼看看了熟睡的小七。
“你家大女子还没回来?”老者问道。
老余也有些纳闷,按理说买个药,老余突然想到了什么,娃不会是做了其他偷盗之事吧!出去的时候就有些奇怪,不会是……老余越想越害怕,他真的大意了,但是小七还在昏睡,没法抽身,也就向老者拜托道:“老哥哥,我家大女娃子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得去找她你帮我看着这小的,我一会儿回来?”还没等老余出去,老者就叫住了他。
“你去哪里找她,你能知道她去哪里了吗?走的时候不急,现在急,你这做父母的。”老者教训了一顿老余后,又说:“大小都是肉,手心手背都一样,你也不用找了,娃一会儿估计就回来了,你去找她,她回来再找你,兜圈子呢?等吧!都等了这么久了。”
老者说完刚要回屋里,小七慢慢的睁开了眼,喊着父亲:“爹,我口渴。”试图准备趴起来的小七,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老余听到小七喊他,也就不再想燕儿什么时候回来的事,反而急忙向老者借了个杯子,走到桌子旁拿起已经放在那里的热水壶,倒了一杯水,又拿起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有些烫,他就用嘴边吹边走到小女儿的身边,把杯子放一边,一只手扶起了女儿,一只手拿起杯子又吹了吹,生怕烫着小女儿的嘴。
有时候做父母的对于年纪小的都会特别的宠溺,反而忽略了自己年纪大一点的孩子。这大概就是生物的本性吧!
小七稍微喝了点,就喊好烫好烫,老余赶忙拿开又轻轻的吹着,直到有些凉了,才送到女儿的嘴边。可能是刚醒太渴的原因,她咕噜咕噜的不一会儿一杯水就下了肚子,她真的好久没有这样喝水了。
“爹我还渴,还要!”这下把老余乐坏了,心想这大夫真的神了,就几针就把小七治醒了,真的太神奇了。中医就是这么神奇,这是西医没法相比的。
看着老余高兴的样子,老者眼里也是一种羡慕的眼神,他耸耸肩,一切就像他意料之中一样,啧啧啧,老者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走进屋里拿起他的老花镜戴了起来,开始翻阅起其他的医学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