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走进了屋里用颤巍巍的手拉着老大夫的手说道:“谢谢你啦!老哥哥!谢谢!”此时的老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对老大夫崇高的敬意。差一点就要跪倒在地,磕头感谢。老大夫赶忙拉起他摆摆手,“救人一命,医者仁心,应该的,应该的!”
说时迟那时快,小七还喝着水的时候,一个身影跑了进来,老余转身看向那个人,脸上担忧的面容一下舒展了开,小七也喊了声:“姐姐!”不是别人,真是那个倔脾气的大女儿——燕儿,回来了,她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把药放到开药方的桌子上,仅直走到了余晓柒的面前,和父亲寒暄了几句,就问起了妹妹来,心急如焚的她,明白妹妹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这场灾难就会避过,好在老天爷保佑,妹妹也醒了,而且能吃能喝的,这让她就放心了,可是一想起刚才的事,她有些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草率了,又没和父亲商量,就为了妹妹看病买药的钱,就说出了那样的话。她想了想摇摇头,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怎么去解决这些事吧,好在小七醒了,这样她的心也就放下来了,至于答应对方的事,到了那天来临的时候再说吧!
父女三个人有说有笑的,但是老余有些不明白燕儿身上又没钱,怎么把药买回来的,问了好几遍,她都是一本正经的说着,没偷没抢,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莫不是?老余有些害怕,但是女儿不管怎么问都是说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是打了一个马虎眼儿,这让老余摸不着头脑,看着小七醒来,他也不好再追问燕儿,万一吵起来刺激了小七也不好。索性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可是全然不知燕儿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有多棘手。
过了几天,小七又恢复了往常的活蹦乱跳,老大夫再三安顿老余一定不要刺激到她,不然容易犯病,到时候就不是昏迷这么简单,怕是其他病症出现。老余和燕儿默默的记在了心中,回家后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这孩子再有个三长两短,可是事与愿违,未来的危险不可估量,或许这应该就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吧!
没过几日,媒婆到了老余家中,老余倒是不觉得奇怪,毕竟姑娘大了,又不读书,早点嫁个好人家,也挺好的!毕竟这样也就不用跟着自己这个父亲受这种穷日子了。
媒婆说了下对方的家庭情况,刚好燕儿也在屋里陪着妹妹,刚好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该来的事情还是来临了。
无独有偶,是那个帮助她的年轻的男子,真的上门提亲了!她这样隐瞒真的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她也有她的原因,不敢和父亲说,害怕父亲骂她太草率,或者不和他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这样的话,她不想再听第二遍。或许这就是命运,妹妹需要的药真的挺急的,家里已经是借遍了所有人的钱,一度都是负债累累,妹妹又昏迷不醒,她不想父亲一个人承担,她也有责任和义务,毕竟这事也因她而起。当她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忽然想起之前父亲有一次为了自己上学的事儿去卖血,她也就学着父亲,看能不能筹够给小七看病的钱,可是她又对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才能找到呢?隐晦的问了几个人,都说不清楚,一个中年男人注意了她好久,索性套近乎告诉她一家卖血的地方,钱也给的多,毕竟她急着用钱抓药,一些血而已,只要好好休息好,好好多吃饭,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可是就因为她的这种急功近利的心理作用,危险一下子找上了门来。
没走了一会儿,那个男人带她到了一家所谓的‘门诊’,当她走进去的时候,不过就是一个黑门诊而已,哪有什么正规而言,大白天还拉着窗帘,黑不隆冬的啥也看不见,只有些许昏暗的灯光,有几个看着像大夫一样的人在忙碌着,还有些看着就感觉不正经的几个流氓混混,听村里人传最近县里有黑门诊,投机倒把,做着非法的生意。
领着他的那个人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女孩子还长得真是水灵,抽血都有些浪费了,不如卖了,些许挣的更多。
燕儿感觉身边有异样的眼神看着她,而且这种地方恐怕她也是有进无出,她有些害怕,转身准备撒腿跑出这个地方,那个男人见势不对,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她转身就向那人小腹一脚,大步跑了门外,只是听到后面那个人惨叫一声。
“啊!兄弟们抓住那个女的!”只听男人一声令下,几个混混也追着燕儿跑了出来,燕儿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跑着跑着就进了死胡同里。完了,这下不仅小七的药抓不到,自己都会有危险,越想越急,眼看他们要赶过来,可是周围护着自己东西啥也没有,这可把燕儿急坏了。
就在那些混混要龇牙咧嘴的笑着,一个身影从这里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