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马车所吸引,窃窃私语的谈论着这马车上的是何人。
马车停了下来,南筱笙扶着蕊儿的手下了马车,同一时刻,所有男子的目光皆被南筱笙所吸引,一时间竟痴了。
却也有一些千金不开心被南筱笙抢了风头,“果然是个不学无术的女纨绔。”
南筱笙瞟了一眼说话的黄衣女子,笑的格外灿烂,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刀子,“嫉妒我就直说。”
径直走过女子身旁,朝不远处的父兄走去,“爹爹,一会狩猎我就不去了,我去采些野果。”
老侯爷点了点头,“也好,狩猎太危险了,乖囡想要什么和我爹爹说,爹爹给你猎来。”
“爹爹猎的笙儿都喜欢,你且看着喜欢的来。”
南筱笙看了一眼蓄势待发的皇上一行人,“你们两个在这理等着我吧,我自己去就好了。”
“可是小姐,这林中不晓得有什么,你自己一个人万一伤了怎么办?”蕊儿担心道。
芯儿看了一眼南筱笙,拍了拍蕊儿的手,“小姐注意分寸,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就好。”
南筱笙给了芯儿一个上道的眼神,转身一人朝密林中走去。
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加快了脚步,这皇家猎场,向来都是重兵把守,如何能轻易进贼人,拍只怕是二皇子自导自演,她一定要赶在二皇子之前救下皇帝。
而另一边,皇上已经落入了包围圈,侍卫将皇上护在了中间,可人数上就不占优势了。
皇上年轻时也是上过战场的,也并未惧怕这些刺客,抽出挂在马腹的宝剑。
南筱笙赶到的时候,来不及多想,只见一支暗箭朝皇上胸膛射了过去,南筱笙丢掉手中的竹篮,挡在了皇上身后。
铁箭刺入血肉的声音落入了正在杀敌的皇上耳中,转过身,只见成伯侯府家的小丫头浑身是血的模样。
此时二皇子也带着侍卫赶到,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随即又恢复正常,眼中满是东西。
可南筱笙却将二皇子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心底的那个猜测也证实了,不愧是灭了她满门的人,只是这辈子有她南筱笙在,你注定与皇位无望。
南筱笙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昏迷前在心中暗骂二皇子:王八羔子,居然在箭上抹了毒。
老侯爷和南皓景看着被侍卫抬回来的血淋淋的南筱笙,整个人都差点崩溃了。
真不能怪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弱,只是现在的南筱笙面上毫无血色,身上的红衣被鲜血染就的更加妖冶,也更加衬托了南筱笙的苍白,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两个丫头也吓坏了,后悔没有跟着南筱笙一起去,急得直掉眼泪,一声声喊着小姐。
皇上遇刺,原本就怒火中烧,一想到如果没有南筱笙替他挡着箭,那躺在这里的就是他了。
看着满面愁容地成伯侯,只觉得心中愧疚,想起了年少时也是自己遇刺,是成伯侯挡在了自己面前,如今一样的情况,却是他的女儿挡在了自己面前。
“铖兄,你放心,朕定会救活笙儿的。”握着老侯爷的手郑重道。
老侯爷抹了把泪,自从皇上登基便没有再这样称呼自己了,日后若是想要辞官怕是难了。
而皇帝的这一句话,不仅仅是对老侯爷说的,更是让在场所有人明白,这件事过后,皇上会更加倚重成伯侯府和对成伯侯府的愧疚,并且会彻查此事,绝不姑息!
南筱笙只觉得自己浑身像被火球包裹了一般,滚烫的让她觉得自己要被烧融了。
突然就像抱住了一块冰山,一丝丝冰凉沁入心间,让她慢慢睡的安慰。
而南筱笙抱住的冰山不是别人,正是偷偷摸摸潜入南筱笙帐中的临溪,一旁的顾清风看着南筱笙拽着临溪的手不松口,皱了皱眉。
将两个人的手直接掰开,“你去角落守着。”
临溪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不喜欢那丫头碰别人,先前怎么不自己解毒,相爷果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顾清风抚平南筱笙紧皱的眉头,嘴角不直觉的笑了,“小丫头就该有小丫头的样子,别去做不符合年龄的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暮北国的半年时间里,除了完成该做的事,其余时间竟然会不自觉的关注这个小丫头。
临溪不知死活的飘来了一句,“相爷,你该不会是想老牛吃嫩草吧?”
顾清风似笑非笑,一脚踢在了临溪的身上,“聒噪。”
眼看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顾清风附身在南筱笙耳边说了一句,“看来我得亲自来保护你这个小丫头了。”
顾清风离开后不久,南筱笙悠悠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可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只觉得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却并不是她的所认识的人里面的,嘴里喃喃着,“亲自保护我?”
蕊儿进来的时候看见南筱笙醒了,搞笑的洗脸盆直接掉在了地毯上,扑到榻前,“小姐,你醒了,可太好了。”
“在你之前可有人进来过?”
蕊儿摇了摇头,“不曾,我和芯儿一直交替着守在帐外,而且昨日之后皇上加派了侍卫,如今这猎场怕是连一只苍蝇也不会放进来。”
南筱笙垂下眼眸,或许是她的错觉吧。
南筱笙醒过来的消息立马就禀报到了皇上那里,老侯爷和南皓景也急匆匆赶了过来。
一时间南筱笙的帐篷堆满了人,也因为南筱笙这件事,狩猎的事提前结束,回到都城后,成伯侯府就接到了圣旨,封了南筱笙一个昭安郡主,成伯侯教女有方赏黄金千两。
皇上本就对封爵位十分的扣门,哪怕是郡王家的郡主也没有几个得皇上赐爵位更别说赐封号了,更何况南筱笙只是一个侯门之女。
这件事也引得朝中大臣纷纷谏言,说是于礼不符。
皇上却来了一句,“那众爱卿的意思是要朕封成伯侯为郡王吗?”
大臣纷纷闭嘴跟郡王比起来,有名无实的郡主算什么,又不能袭爵。
所谓的谏言大部分也都是嫉妒心在作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