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赫体内灵力枯竭。
“扑通!”
一声闷响。
王君赫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躯,整个人摔倒在地。
后瑾千忙急急地奔过来,扶起了王君赫,神情焦虑,急切问询出声:
“你怎么样??!”
王君赫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低若蚊蝇:
“无妨……只是灵力耗尽了而已。”
权禾鸢静默片刻,嗓音低沉道:
“有人来了。”
后瑾千闻言更加焦急,慌张道:
“怎么办??!我们快逃吧~~!”
王君赫极力凝神,反手抓握住了后瑾千慌乱到无处安放的手,低低启口:
“别慌。你们先迅速将混乱的现场收拾一番。”
王君赫自左手腕的空间镯之内再次取出了碎骨粉身液,递予了后瑾千,嘱咐道:
“你将灵力灌注于此液之内,再用灵力倾倒,可加速此液药效发挥。”
后瑾千不敢多耽搁一刻地立马照做。
只见,地上那朵朵灿烂绽放的烟花于刹那之间便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怡人的淡淡芳香。
王君赫有些有气无力地对权禾鸢道:
“禾鸢,待会儿视情况而定,如有必要,便要麻烦你去与那前来查看之人周旋一番了。方才我已细细感知过,此人境界不高,远在我们几人之下,应是一名弟子。”
权禾鸢笑道:
“帝姬,您放心吧~~!如果真的有必要,此人便交予我来应付!一名弟子而已,由我出马……绰绰有余了!”
权禾鸢甫一说完最后一个字,一名身着弟子服饰的年轻男子便出现在了王君赫她们三人的视线当中。
那名弟子来到大道之上查看了一番,皱着鼻子嗅了嗅,嘟囔道:
“什么味儿?这么好闻?”
他站在陈长老方才殒命之地,疑惑道:
“咦?不对呀……方才我明明感应到这边有强烈的灵力波动的……怎么赶来了却没人了呢?真是怪事……难不成……是有高人闯入??!这还得了??!我得赶紧去回禀师尊!!!”
那弟子便火急火燎地离去了……
真是来去如风啊!
这名弟子倒也无需王君赫她们三人多费心了。
王君赫方才还以为会有需要权禾鸢出面周旋的时候。
万万没想到……
真是出人意料的轻松。
完全不需她们当中任何一人现身便简单地揭过了此事。
王君赫侧首看着权禾鸢,严肃地启口叮嘱:
“禾鸢,以后切不可再唤我帝姬了,切记。”
权禾鸢赧然地笑笑,吐了吐粉粉的舌头,嘻嘻笑道:
“哈哈哈……方才我忘记了。以后一定记住!一定!”
后瑾千长吁了一口气,全身都放松了下来,脱力地道:
“这一回可真是累死我了!身体累!!心更累!!!这一惊一乍的!不过……我怎么会感觉到了一点点的爽??!难道……我现在已经喜欢上杀人的感觉了??!天哪~~!太可怕了!!我这么善良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
王君赫笑道:
“好啦。我们先各自回去吧。”
……
宸君护法殿内。
王君赫拖着绵软的身体与权禾鸢一同回到了寝殿之内。
谁知??!
甫一踏进一只脚的时候。
一道女子的嗓音不急不徐地响起:
“玉公子,这才几日不见,何以虚弱至此?”
王君赫心内顿时“咯噔!”一声!
是她——
宸君。
她……
已经消化了之前吸取的灵力了??!
还有……
宸君为何会来到自己的寝殿之内等着自己。
不待王君赫回答,姬宸一凉凉地瞥了一眼正在王君赫身侧扶着王君赫手臂的权禾鸢,淡淡启口:
“想必……这位便是玉公子你……带入我殿内的……姑娘吧?”
权禾鸢被这暗暗蕴着寒意的凉薄一眼给瞥得脚底生寒,下意识地哆嗦着放开了王君赫的手臂,惶恐不安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动弹分毫。
王君赫连忙打起精神,眉眼弯弯,满面笑意地朝着姬宸一走去,回道:
“宸姑娘猜得不错。她唤作权禾鸢。之前是一名内殿弟子,可惜……却遭奸人所害,便是在前一段时间,被发配至了苦役殿。禾鸢她修为境界已至云阳境一重天,与殿中执事们的实力不相上下。她若是能来到咱们殿中……对我们也是有益的。”
闻言,姬宸一那张伪装的清丽容颜之上只余淡淡的笑容,外人难以揣测他对此事有何想法。
王君赫瞧着此刻神色莫测的宸君。
她也无法辨别宸君究竟是何意,对此提议又是什么态度。
略一思索,王君赫正欲启口再劝之际。
姬宸一开口了,只闻他听不出喜怒的嗓音徐徐在殿内传开:
“你先退下。”
此话并非是对王君赫所言,而是对她身后的权禾鸢吩咐。
不知是何缘由。
权禾鸢总觉得……
这位宸护法好似对她不喜。
更令权禾鸢不解的是:
为何她会对宸护法的话语下意识地便言听计从了??!
她都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已经很诚挚主动地依照着宸护法的话语去做了。
难不成……
这赤阳圣殿当中那位风头正盛,名为宸君的护法身上有着什么魔力不成??!
竟是能令人不自觉地便想要……
臣服于她。
听命于她。
任凭她差遣。
可恨的是居然还……
心甘情愿。
甘之如饴。
退出了殿外的权禾鸢猛地晃了晃脑袋,觉得此事真是不可思议。
或许……
宸护法真的练了什么能迷惑人心的邪功也未可知呢!
想到这里,权禾鸢心惊肉跳地抬首望向了殿内!
卿欢帝姬和这般危险的人呆在一起……
真的安全吗??!
……
寝殿之内。
姬宸一周身的冰寒之意骤减,目光含笑地看着王君赫,温和启口:
“看你的样子,便不难知晓这几日你过得并不怎么顺遂。怎么啦?可有兴致细细地言于我听?”
王君赫对宸君如此熟稔的语气甚是不习惯,强撑着精神,扯着嘴角干笑出声:
“哈哈哈……宸姑娘身居要职,事务繁忙,哪儿能有这般闲暇来听我的微小琐事?我的事左右不过便是那些琐碎杂事,无甚可听之处。宸姑娘……你觉得……方才我的提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