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自幼得母亲这位药王谷弟子的真传,擅长各类疑难杂症。要不哪天得空,让我给……”
“王爷,萧府到了。”
就在此时,马车一个急停,萧月梨下意识朝后稳住重心,却已经来不及了。
嘴唇一热,贴上了同样柔软的地方,微凉,却有一股很清淡的冷香。
她竟然这么猝不及防地,就把美人王爷给强吻了?
这亲都亲了,再多揩一点油也不为过吧?
鬼使神差地,萧月梨又吧唧啃了美人一大口。
墨白撩开车帘朝里看的时候,就被眼前的情景惊了个呆,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你们刚刚不是还在谈论埋祖坟的事情吗?
“这药水,每天三次滴眼,可缓解用眼过度。后会有期。”
她从袖中掏出一瓶眼药水,放在矮几上。
随后趁这两人都没反应过来,闪身呼啦钻出去,跳下了车,一溜烟窜进了萧府。
“看够了吗。”
北堂烨隐忍着怒意咬牙开口的时候,墨白才神魂归位。
哗啦放下车帘,一屁股坐了回去,一本正经地声明道:
“王爷!属下什么都没看到!”
“好好赶你的车。再颠簸一下,不必跟着本王了。”
“是!”
北堂烨感觉脸上很热,这时他头一回跟一个女子有这样亲密的接触。明明年长她很多,怎么感觉自己反而像个雏儿?
他抬手轻触了一下嘴角,便想到了少女柔软馨香的唇瓣,俊眉微蹙……
矮几上摆了一个怪异的瓶子,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神奇的是那瓶子质感轻巧,材质透明,还能看到里头浅蓝色的液体。
这些年来,天下什么样的宝物他没见过,却从未见过眼前如此新奇的物件。
不多时回到了宫中,北堂烨总算是恢复了平静。
他这次可以说是特地去捞人的。
本来只是为了获悉药王谷的下落,谁知道闹了这么一出,反倒被那小丫头当棍棒使。
鬼使神差地拿起少女留下的小瓶,他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将它打开,原来只要轻轻一拧就可以开启,再反方向一拧便能关上。
瓶子的尖端上有一个小孔,倒过来,里面的药液就会流出。
“墨白,让人试药。”
“是。”
墨白拿了那药出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
“王爷,这药没问题。”
“嗯。”
先前就有大夫让他用药敷眼,所以对此并不太排斥,抬手就将瓶中的药水滴到右眼中。
那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起初感觉像是清风吹过眼睛,鼻子酸得想要流泪,但是很快,就觉得眼睛变得非常舒适。
看到的东西也清晰了不少。
这比他之前用过所有的药都要强上百倍。
想起初见她是,少女利落的身手,招招要命,后又听墨白说她在侯府中反击郑氏母女的手段,今日,又见她古灵精怪,以及斗篷落下的惊鸿一面……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脑中闪过那双透着精光的眸,精明又狡猾……北堂烨嘴角的弧度深了几许。
“墨白,替本王准备些东西。”
……
萧月梨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揽月居,才后知后觉地双手捂住脸颊,呼呼地喘气。
“真是妖孽,老娘差点把持不住了。”
不过,今日还是多亏了这位淮安王,否则要想跟北堂赟划清界限,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这次郑氏母女吃了大亏,回来后一定会想法子对付她,得早做打算才是。
于是萧月梨手指按上万象镯,意念一动,便走进了工作室,打开第二扇门,抽了几盒控制血糖的药片出来。
将药片轧成了看不出原形的药粉后,装到瓷瓶中,又利用万象鼎制了一匹深色的天丝缎出来,一起包着,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后,带着个丫鬟朝添福院而去。
先把老太太弄到自己阵营再说,有备无患。
……
没过多久,侯府出去接人的马车都悉数回来了。
萧月梨此时正在添福院里头,唠嗑吃点心,老太太抓着她的手,一口一个乖孙女,叫得亲热极了。
她听着外头隐隐约约有丫鬟婆子们的脚步声,便猜测是大家都回来了。
于是抓住老太太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哎呀祖母,我想起来,还有点药放在屋里没晒出去,难得的好天气,要是错过了怪可惜的。”
“那你快去,晒好了就过来,待会儿月琅也要过来请安,到时候你们姐弟两一起说说话。”
“好的,孙女去去就回。”
萧月梨才走不久,郑氏就先领着萧玉禾赶了过去。
“媳妇儿给母亲请安,少爷们都接回来了。我让他们收拾妥当了,就来添福院见祖母。”
“嗯。”老太太点了点头,此刻心情看起来不错,见郑氏还算懂事,便给了她一个好脸色,“这趟你也辛苦了,这侯府到底是要个持家的。禁足的事情,就让远儿给你免了吧。”
“多谢母亲!”郑氏听了,连忙顺从地下拜行礼。。
“呦,玉禾怎么了,来给祖母瞧瞧,怎么哭过了?谁欺负你了?”
萧玉禾拿着帕子半遮着脸,委委屈屈地走了上去。
“祖母怕是还不知道,今天大姐姐在城楼生了玉禾好大的气。这事也怪玉禾,七殿下来和玉禾说话,玉禾没有避嫌,让大姐姐生气了。”
郑氏见老太太收敛了好脸色,心定了七八分,虽然被这小女儿弄出了这么桩事,但将这老太太拉拢过来,太简单不过。。
照以往若是萧玉禾受了委屈,老太太早就一口一个“乖孙女”哄着了,这会儿,她瞥了眼老太太,非但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脸色有些不耐烦。
“事情过去就罢了,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祖母,还有一事,孙女想了想有些不对劲。”
“什么事?”老太太按了按太阳穴,懒洋洋地问道。
“前几日公中出银子给我们姐妹用上好的流云锦做了新衣,大姐姐竟二话没说,赏给了下人。自己私藏了天丝缎,也不吭一声,她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说到那天丝缎,萧玉禾自己也嫉妒地眼红。她对这老太太了解得很,贪心又吝啬,要是府里有谁有了什么比她还要好的东西,必会不高兴。
更何况是那无比名贵的天丝缎,要知道她最好的衣料,也不过是流云锦罢了。
“哼,你别忘了,阿梨就算没了娘,也是府里的嫡长女,是大小姐,是主子,你姐姐想想赐下人什么东西,与你何干?”
老夫人这番话,让郑氏母女两个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老太太是转了性吗?怎么突然帮着萧月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