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她约了那个男人出来,约在一家咖啡店,她蹲在雪地里埋怨,“你说你这约了干嘛,搞的跟我余情未了拿不起放不下一样。”
其实到了约好的时间点了,但我们比较幼稚,决定让他多等会。
所以我俩站门外吹冷风。
她在地上抠抠摸摸一个雪球就团出来了,“诶,你带刀了没啊?”
我摇摇头,咧嘴笑,“忘了。”
她眉高挑起,站起来拍拍衣服,“走吧,进去吧。”
我还以为她准备堆个雪人再进去呢。
我舔了舔牙尖跟在她身后进去,看她弯弯绕绕走到窗边,那边儿果然背对着我们坐了个男人,付蓉嘴角勾起,用俄语喊了他名字。
——这点就很为难我,我一点俄语都不会,就记了个发音。
男人听见声音回头,付蓉手里的雪球就精准无比的砸了上去。
其实看上去挺疼,他鼻骨上的皮都擦破了。
他愣了一下皱起眉,旁边人惊呼看向我们,付蓉脸上带着笑解释。大致意思是不好意思,闹着玩儿的。
付蓉牵着我的手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我这才看见他的脸,付蓉口中像奶油一样的男朋友。俄罗斯人白不稀奇,这位长得真有那么点小白脸的意思,有那么一双看起来善良的蓝眼珠子,和我的阿娇一模一样。
阿娇也是这样,通体雪白,一双蓝眼睛。
他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那么一秒,问付蓉:她是?
付蓉回答了句什么我也不知道,也没个字幕没个翻译,我难受死了。
我凑在付蓉旁边问她,“诶,接个吻吧。”
付蓉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嘴角弯起,回看她。
她看了我的眼睛半秒,然后了然端着桌上那杯柠檬水浅啄了一口,然后扣着我的脑袋凑过来把这口清冽的水渡过来。
啧,陌生的触感。
我眼睛眯起来,嘴角勾着笑。
舌尖倒没抵进来,我顺着她的气儿咽下有点儿温度的柠檬水。
我和一脸不可置信的男生非常礼貌的用中文说,“在中国,这叫以牙还牙。”
付蓉笑笑,用俄语解释,“我们彼此彼此。”
男生鼻梁上还挂着血痕,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失魂落魄走了。
我和付蓉在沙发柔软的皮面里笑作一团。我使了点劲推她,“你去对面儿坐,刚刚那一下我鸡皮疙瘩都起了。这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就吐了。”
她吵吵嚷嚷坐在了对面,心情大好的点了份甜点,“你刚那么深情我差点当真了呢。”
“你还当真,姐你出息点行么。”
“靠,就你这么损了,幼不幼稚啊。”
我笑的上不来气,“啥啊,不是很酷吗,你看他表情。”
——他绝对想不到他处了两年的对象也是个利用他的百合。
多荒唐。
付蓉嘴角勾起,菜单推给我,“来,我请客。”
是挺幼稚的这个给她出气的方法。
但亲一下又不少块皮。
还能恶心到对方。
我和付蓉,一个敢想,一个敢做。
所以我们一见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