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带领暗查院的手下,用马车将自己的兄长花庭带到了一个众人都吃惊的地方------禹城西郊那处大宅子。
“主办,这里可是北周细作的一个据点,我们来这里,会不会太冒险?”
纵然马车已经来到了院门口,如意还是有些担心,但对于她的提醒,花晨没有一丝犹豫,只是静静的看了一眼门,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如意,如意瞬间明白,昔日的花府小姐,已经变成果断的暗查院主办了。
如意跳下马车,上前打开了院门,并警惕的拿着灯笼四处观瞧了一下,发现并无不妥,这才示意众人进院子。
英琪借着如意手中的灯笼,将昏睡的花庭背进院子里。福子最先窜进院子,挨着排查了一圈院子里的房间,指着其中的一个正房对众人道:“这间屋子还算干净整齐些。”
花晨与如意顺着福子指引的方向凑过去,站在门口看了看,觉得还算满意,英琪将花庭背进了屋子,花晨在一旁搀扶着,将其放到一张床上。
一切安稳后,英琪这才对花晨拱手行礼请辞道:“家中兄弟尚不知下落,在下不得已,等找寻到兄弟下落再……”
“英诚失踪了?”
听到找不到英诚,福子在一旁惊讶道:“入夜时候我们在街头撞见他和仇虎在一起的,两个人能去哪里?”
“仇虎?你是说,英诚和仇虎在一起?”
英琪再次确认,福子和纪李纷纷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他们知道你们的身份?”英琪问道。
纪李和福子再次点点头。英琪思索了一下,眉头紧皱起来。
“若是如此,这小子估摸一定不会乖乖离开的。仇虎一直向往暗查院,如今见了真人,又怎么会轻易离开。”
英琪和纪李福子在说话,一旁的花晨则完全没有在听,对于英琪的请辞,她也充耳不闻、视而未见,她的眼里只有兄长花庭一人。
她坐在花庭身边,将兄长的手腕放在自己的手里,轻轻压了一根手指。花庭的脉象虽然虚弱,倒还算平稳。
如意在一旁观察着花晨的表情,见其微微放松,这才开口道:“主办,英琪将军要请辞,他的弟弟英诚可能出了什么意外,不知……”
花晨低头斜眼瞧了一眼有些焦急的英琪,想到因为此人太过信任苗姑,害得兄长被西楚细作利用,差点送了性命,心中多少有些不满。
如意猜出花晨的心思,急忙在一旁笑着开解道:“主办,英琪将军是大少爷的副将,尽心尽力照顾大少爷也许多年了,不容易。”
听如意这般开解,花晨这才收了凌厉的眼神,冲英琪点点头。如意领会了主办的意思,上前对英琪行了一礼,说道:“英琪将军辛苦了,既然家中有事,就抓紧去办吧。”
英琪感激的冲如意点点头,冲床边的花晨行了一礼,又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花庭,便转身退出屋子。
望着英琪退出屋子,纪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总觉得英诚的离开和自己有些关联。他瞥了一眼身边的福子,福子则冲他皱了一下眉头,嘴角抽动了几下,低声道:“看那边!”
纪李迷糊的转头一看,适才对英琪还笑容满面的如意,如今冷着脸冲他和福子走过来。
“说说看,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英琪和大少爷在一起?”
如意说着话,眼神扫了一眼床边的花晨,纪李和福子当下明白,如意的话是替主办询问的。
“冤枉呀,主办,我们真的是才查到大少爷他们在禹城的,天可明鉴!”福子竖起剑指,似在发誓模样。
纪李也在一旁表示,自己确实才查清英琪在禹城。
“什么,时候?”
花晨背对着纪李和福子,一顿一顿的问道。
正在堂下行礼的福子和纪李被突然的一问给问懵了,没办法,只好转头向站在一旁的如意求救。
如意叹口气道:“主办问的是,你们什么时候知道,英琪和大少爷在一起的。”
纪李和福子相顾一眼,不禁有些犹豫。
“院长?”
花晨冷不丁又吐出一句,纪李和福子不禁一片叹息,看来院长的种种安排,已经被花晨看出来了。
英诚见仇虎突然追出去,不由得心里大叫不好,但总不能见着如同自己亲哥哥的人,陷入危险,所以也跟着追了出去。
文忠发现有人跟踪,立即推开了那个白色的身影。白色身影行动很是迅速,只是窜了两下,便消失在了树林里。
文忠见自己保护的人离开,转身,展开双臂挡住奔过来的追踪者。
“仇虎?你不去查案,跑到城外,追老夫做什么?”
仇虎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文忠,刚刚和你说话的可是文若礼?他怎么死而复活的?!”
英诚也追到近前,发现那个白衣文若礼早已经没了踪迹,便拉着仇虎的胳膊,低声提醒道:“追不上了,哥哥。”
文忠眉头一皱,一副不解模样,笑着反问道:“死而复活?我儿文若礼的尸首还在义庄停放着,仇虎大人如何这般说?”
“适才明明……”
“明明什么?老夫不过心情郁闷,来到郊外散散心而已,怎么,这也不允许?”文忠说着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可怜我儿文若礼,青天白日的就被人害了,你们不去抓凶手,揪着我这可怜人做什么?”
“你……”仇虎还想与其争辩,但却被英诚拽了一下胳膊。仇虎转头看了一眼英诚,只见英诚眨了一下眼睛,嘴角一扬,抬手就朝文忠飞出去一块儿石子,直奔文忠的面门。
文忠本能的向一旁跳了一小步,躲开了攻击。
“文老爷不仅眼不花腿不瘸,反而眼神锐利,身法灵活呢。”英诚笑道:“一个富商,竟有如此本领,不晓得明天禹城百姓若是知道,该怎么揣测。”
“怎么揣测?”文忠知道自己露了马脚,却依然嘴硬反驳道:“为了强身健体,老夫练武不正常吗?”
“正常,太正常。只不过文老爷武功不低,但全城竟然都不知道。如果将这个和令公子是北周细作的事情联系一起……文老爷,你觉得禹城百姓还会相信你的说辞吗?”
“胡说,我儿不是北周细作!”
“那是哪里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