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抱歉,各位,昨晚给你们带来困扰了。”冲介一大早就赶到吃早饭的赤堂一行人面前。
“刺杀大名的犯人找到了吗?”月光疾风放下碗筷,好奇地问道。
冲介摇了摇头,说道:“没找到,但是昨天晚上发现了他们暂住的踪迹。他们之间还有一个重伤,跑不了多远的。”
“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赤堂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品尝自由的气息。
“可以了,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向我们提出,作为补偿我们会酌情考虑。”冲介的话语让赤堂很是兴奋。
月光疾风注意到了激动的赤堂,对着冲介说道:“冒昧的请求一下,阁下可不可以指导下我身旁学生剑术,他对剑术这方面具有极大的热情和天赋。”
“哦?”冲介饶有兴趣的看了赤堂一眼。
“指导我谈不上,但是倒是可以过两招。”
“真的吗?”赤堂听到能和眼前这名屈指一数的居合斩高手过招,激动的浑身发抖。
“别害怕,赤堂,相信我,过程不会很慢,你眼睛一闭一睁,大概就已经结束了。”衫田川拍着赤堂的肩膀安慰道。
赤堂甩开衫田川的手,白了他一眼,安慰是你这样安慰人家的?做好当一百年单身狗的准备吧。
“就在这座院子里吧,外面人有点多。”冲介看了看身后,示意身旁的武士都让开。
“行!”赤堂俯身,左手扶住刀套,右手握住刀柄,眼神凶悍的盯着直挺挺站着的冲介。
月光疾风挥了挥手,带着宇野美和衫田川退到房前。
“仔细观摩铁之国武士的战斗。”
宇野美和衫田川在紧张的气氛下一声不吭,呆愣着点点头。
“非常棒的眼神,你练刀练多久了?”作为剑术大师的冲介在看到赤堂这副架势就知道眼前这个孩子并不是一个只会耍刀的花架子。
“七年。”
“不错,七年就有这种气势,你的老师对你评价还是蛮准确。”
“前辈,这样的夸奖我更希望放在后边。”
“呵呵……放马过来吧,小子。”冲介收敛气息,目光如炬。
“得罪了!”
话音落下,赤堂动若惊鸿,一瞬交错后,在几名武士惊讶的眼神下,赤堂出现在了冲介身后,手上仍是保持着挥刀后的动作,而他后边的冲介似乎是反应不及,保持着从刚刚开始就没变过的站姿,似乎连刀都没有离开过刀鞘。
“结束了?赤堂赢了?”衫田川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场景。
“不。”月光疾风皱着眉头说道,“冲介出刀了。”
衫田川揉了揉眼睛,疑惑地问道:“我怎么没有看到?”
“你看赤堂的剑身,在颤抖。”旁边的宇野美一眼没眨,观察细微地说道。
赤堂收回了剑,回过头眼光复杂的看着冲介,低下头说道:“受教了。”
在挥刀的一刹那,赤堂只见到了一道白光挡住了自己的剑,划过自己的脸颊,冰凉的剑身让他感受到了冷意,这就是居合斩大师的实力吗?果然,自己还是差的太多了。
冲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带着周遭的武士从院子中离开,临走之际看着面容沮丧的赤堂。
“我收回之前的那句评价。”
“你不仅仅是很不错,努力下去在未来一定会超过我的。”
赤堂的神情有了些许舒展,看上去得到冲介的肯定对他来说意义很大。
“冲介大人,那孩子很厉害吗?”走在街上,跟在冲介身边巡逻的武士按捺不住内心,好奇地问道。
冲介沉重地点了点头,感慨道:“木叶真不愧是第一大忍村,人才济济啊!”说罢,摘下了围巾。
周遭的武士这才发现,冲介拿下的围巾已经断成两截。
……
过了几天,一封匿名的信被送至武士统领三船的府上。
三船从弟子手中接过信,拆开看了看,紧皱着眉头。
“寺田,通知冲介,让他带人去国相府控制住平山麟太郎,并把这封信交给他,告诉他查清里面所有的东西。”
“是。”寺田接了命令,直接退下。
三船摩挲着小胡子,这几天封城的搜查并没有找到那个袭击者的身影,反而在一定程度上给城内的居民造成了困扰。现在突然接受到了一封关于平山国相的密谋信,里面交待了他是袭击大名的策划者还有一系列收受贿赂、遣人暗杀的证据,这让三船惊喜之余又有些头疼。
过了良久,寺田从街上回来,向着三船汇报道:“老师,冲介大人根据信封中的内容找到了许多来不及销毁的证据,现在他已经率人控制住了平山府,正在等待您的指示。”
三船在这些证据得到确认后,闭上眼用力地揉了揉眉间,心下做出一个决定,“把他府上所有人带至监狱看押,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大名做定夺。”
“那平山府上的木叶忍者怎么办?”
三船沉思良久,继而开口说道:“他们只是平山麟太郎手中的一个幌子,直接放了吧。现在解除封城,让他们回木叶。”
“是!”
……
这几天,不能出城的日子,赤堂一直呆在平山府吃饭、睡觉、抱着剑发呆。
看着赤堂异常的精神状态,衫田川有些担忧地向宇野美说道:“你看赤堂这模样,会不会是那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宇野美摇摇头,说道:“他脸皮这么厚的人,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就闷闷不乐,应该是在那场比试中得到了些感悟吧。”
“练剑的都这样,在遇到一些问题的时候总是要想破头脑也要解决它,你们就不要打扰他了,反正现阶段也无事可做,就让他好好沉淀吧。”月光疾风带着欣慰的眼光看向赤堂,对着身旁俩人嘱咐道。
“好。”
这时候,冲介从门外径直的走了进来,看了发呆的赤堂一眼又收回了视线,朝着月光疾风几人说道:“城解封了,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衫田川好奇地问道:“刺杀大名的凶手抓到了吗?”
冲介摇摇头,“没有,但是幕后黑手已经揪出来了。”
“是谁?”
“你们现在站着地方的主人。”
衫田川揉了揉脸,要消化一下这个震惊的消息,而他身侧的宇野美和月光疾风则是陷入沉吟,开始考虑这次任务的前后。
“平山麟太郎将我们留在此地,不是一种把自己陷进去的行为吗?”宇野美思来想去,都搞不清楚他的这个无脑行为目的是什么。
月光疾风托着下巴说道:“把我们拖到晚上目的应该是在之后的时间把自己暴露在武士的监视之下,等到我们被洗脱嫌疑的时候,国相自然也会被想成是被他人诬陷,从而把自己在这件事情中采摘出去。”月光疾风想了半天,只想到这种最有可能的解释。
宇野美冷哼一声,“多此一举。”
衫田川不想考虑这么费脑的事情,推了推前面的赤堂。
“吃饭了?”
衫田川汗颜地说道:“你现在怎么比我还能想着吃的?”
“那你找我干嘛?”赤堂无语地问道。
“我们可以回木叶了。”
“哦?!出发出发!!”赤堂从地上蹦了起来,一扫刚刚丧气的模样。
宇野美这时候也从后方走来,“你这家伙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赤堂双手一摊,“没办法呀,想不通就只能之后再想,总不能一辈子都在考虑练剑吧。人啊,什么时候用功什么时候放松要搞清楚,别把自己人生给浪费掉就行。”
这时候,平山麟太郎跟着一群武士从门前经过。
“哟,国相,出去散步吗?”赤堂热情地打着招呼。
平山麟太郎转过头,阴沉地瞪了他一眼,不说一句话走开。
“今天他是怎么了?昨天吃饭不还是笑眯眯的吗?”赤堂挠着脑袋,纳闷地说道。
“呃…国相是刺杀大名的幕后黑手。”衫田川把真相告诉了赤堂。
“啊?!”
……
白离开了身后被火焰吞噬的赏金所,手中紧握的卷轴贮藏着再不斩和斩首大刀,深沉的目光望向远方。
“雾隐村吗?又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