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东郭彩霞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朱彬除了落荒而逃,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当然了,朱彬也没有逃到天涯——就算世上有天涯,朱彬也无法逃往天涯,他连大都督府也逃不出去!
因为作为东郭彩霞的小公,是没有自由的,如果没有东郭彩霞本人或者管家鲍蕾的批准,小公们不得踏出大都督府半步!
作为东郭彩霞的小公,要是私自溜出大都督府,后果是很严重的!
其实,对东郭彩霞的小公们来说,大都督府就是他们的牢笼,而他们则是笼中的鸟儿。
朱彬逃进了他的房间,至少在三天之内,他是不敢和东郭彩霞照面了。
尽管朱彬逃得无影无踪了,但是,高峰、朱猛等几十位小公,依然围拢在东郭彩霞的周围,如同众星捧月一般。
小公们的想法,都是一致的:有这么一位美若天仙的老婆大人,即使不能与她同床共枕,能够多看她一眼,也是一种享受!
东郭彩霞伸个懒腰,嘴里似乎在自言自语:“酒喝得有些多,很想揍人啊!”
东郭彩霞话音刚落,小公们便如同鸟惊兽散了。
东郭彩霞推开了卧室的门。
外间,杨坚掌着灯,在灯下奋笑疾书。
看到东郭彩霞进来了,杨坚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笑逐颜开:“你回来了?”
与高峰、朱彬、朱猛等小公们不一样,杨坚在单独面对东郭彩霞的时候,都是以“你”称呼东郭彩霞。要是有旁人在场,杨坚就会以“大都督”称呼东郭彩霞。
东郭彩霞掩上了门,走向杨坚,似乎是随口问道:“在写什么?”
杨坚回答:“已经交给你的,是枪和子弹的制造方法,算是《格物论》的上篇。现在所写的,则是《格物论》的下篇,涉及的是大炮和炮弹的制造。”
东郭彩霞看向杨坚,以赞赏的语气说:“你是个有心人!”
东郭彩霞由于酒喝得有些多,灯光下,更显得俏脸泛红,玉腮带赤,美眸流转之间,真有千种妩媚,万种妖娆。
刹那间,杨坚禁不住怦然心动:“就算是唐史上的杨玉环重生,再来一出‘贵妃醉酒’,也比不了现在的东郭彩霞!”
“你喝酒了?”杨坚这是没话找话了。
东郭彩霞说:“喝得有些多,脸上滚烫,如同着了火。”
心底深处,杨坚灵机一动,立即用一条毛巾浸了水,用手拧了,说:“你别动,我用湿毛巾,给你擦一下脸。”
杨坚在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她要是不拒绝的话,那么,我就在给她擦脸的过程中,装作失手,在她的脸上,摸一把!就算事后,挨她一顿揍,也是值得的!”
作为一名穿越者,在地球上的时候,杨坚就是一位撩妹的高手了!由于这个原因,杨坚也就高度的自信:只要他成了东郭彩霞的老公,总有一天,他会成为东郭彩霞的枕边人!
出乎杨坚的意料:当他一只手拿着湿毛巾,要给东郭彩霞擦脸的时候,东郭彩霞却是眼疾手快,一下子夺过了湿毛巾,说:“让我自己来!”
杨坚一下子愣在了当地,如同一拳打在空处!
东郭彩霞用湿毛巾擦了几下脸,随手把毛巾扔在了脸盆里,抬脚往里间走去。
杨坚的身体没有动,目光却凝望着东郭彩霞的背影。
东郭彩霞推开了里间的门,在跨入门槛的一刹那,东郭彩霞似乎不经意间,看了杨坚一眼。这一眼,如同一把利刃,一下子就穿透了杨坚的心!
东郭彩霞闭上了门,她的身影,杨坚完全看不见了,不过,杨坚的脑海里,却环绕着《西厢记》中的一句话:“怎当她临去秋波那一转!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
接下来的几天里,东郭彩霞依然很忙,不过,在她的强力干预下,“金汤铁骑营”和“飞鹰队”都已成雏形。
东郭彩霞的强横,早就名闻遐迩,因此,无论是将领的选拔,还是军饷的拨付,都是一路绿灯。
东郭彩霞是个举重若轻的人,既然选好了将领,选兵和练兵就成了将领的事情了,东郭彩霞当起了甩手掌柜。
中秋节到了。
青凤国的皇宫,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的气氛,因为今天晚上,永乐帝要在皇帝设宴,款待文武百官。
宴会的地点,定在了崇政殿前面的广场。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崇政殿前面的广场上,已亮起了各种各样的彩灯,把广场照耀得如同白昼。
广场上,宫廷侍卫们早就摆好了酒桌,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酒桌的安排,是很讲究的:官居一品的,同一酒桌,并且距离皇帝的御桌最近。其后,则是官居二品的,以此类推……
当然了,品级越低的,人数越多;品级越高的,人数越少。例如,正一品的,当朝只有两人:左丞相祖姹和大都督东郭彩霞。从一品的,只有一人:右丞相董媛。这样,东郭彩霞、祖姹和董媛就同桌了。再例如:正二品的,有七人,文官是六部尚书,武官则是先锋大将李婧婧。这样,李婧婧和六部尚书就同桌了。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有资格上朝的京官们,也陆续到场了。一个基本规律是:越是官职小的,到场越早;越是官职大的,到场越晚。
东郭彩霞是最后一个入场的,她刚坐下,永乐帝就到了。
群臣们正要向永乐帝参拜呢,永乐帝含笑阻止了,说:“今夜,君臣同乐,就不必拘礼了,众位卿家,不醉不归!”
随后,酒菜如同流水价一般,端了上来。
几杯酒下肚,一轮明月,升上了空中,与现场的灯光,相互辉映。
酒场上,原本是人声鼎沸,忽然,一个惊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中秋之夜,明月当空,在下有一首诗,愿念出来,博诸位一笑。”
说话的,正是先锋大将李婧婧。
众人皆是一惊,不约而同地想:“李婧婧不过是一个大老粗,又会作什么诗了?”顿时,整个酒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