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后,张太后就从卧房里走了出来,道:“陛下,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宫了。”
皇帝这会儿居然有一些舍不得走了,可是他必须要听母后的话,“好的,母后。”
走之前,皇帝将毽子交到她的手里,道:“朕以后还会来找你玩的。”
宋淮水觉得这个皇帝还挺好玩的,这下皇帝一走,便没有人陪她替毽子的,她反而无聊了起来。
这一日,下起了大雨,外头也阴沉沉的。
贺橘枳抱着怀里哇哇大哭的阿桃,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哄着,脸也红扑颇,贺橘枳估摸着是生病了,便让绫罗去外头请了大夫来看,大夫看了之后是着了风寒。
这便是了,这几日的气都有些冷,夜里头连大人都容易着凉,更别孩子了,以前两个家伙的时候也是经常得风寒。
看了病之后,贺橘枳便让绫罗将大夫给送走了。
阿桃的哭声,将洲哥儿和两个家伙个给吸引了来,纷纷来卧房问什么了事情?
贺橘枳就抱着阿桃道:“阿桃,生病得的风寒了。”
很快,丫鬟便将治风寒的药给煎好端来了,贺橘枳因为手里抱着阿桃不方便给她喂药,偏偏这时候端药来的丫鬟有事出去了,没有丫鬟在屋里,贺橘枳正准备喊饶时候,就听到洲哥儿道:“表姑,我来帮你喂表妹喝药吧。”
贺橘枳有些犹豫,洲哥儿就道:“我真的可以喂阿桃喝药的。”
贺橘枳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就道:“那好吧,你来帮我喂阿桃喝药。”
洲哥儿这孩子虽然年纪,心思却很细腻,她知道孩子不会乖乖的喝药,就一边喂药,一边哄着她,“阿桃乖,只要你喝药才能快点好起来哦。”
贺橘枳发现阿桃真的很喜欢洲哥儿,只要一看到洲哥儿就咿呀咿呀的笑,连喝药都没有苦恼,贺橘枳旋即送了一口气。
贺橘枳看到洲哥儿认真喂阿桃喝药的样子,就道:“洲哥儿你可真有办法,平时连我这个当母亲喂阿桃喝药她都会哭着不喝,没想到你居然有办法让他乖乖的将药给喝下去。”
洲哥儿就道:“阿桃其实很乖巧的。”
这时,宋淮南阔步走进了进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贺橘枳怀里抱着阿桃,就道:“阿桃的风寒了,这会儿我正让洲哥儿喂阿桃喝药了,看来咱们的阿桃真的很喜欢洲哥儿这个表哥,连喂她喝药都没有哭。”
宋淮南就伸出手,“来,让我抱抱我闺女。”
都女儿是父亲的棉袄,这句话印证在宋淮南的身上真是一点都没有错,宋淮南明显更喜欢女儿一些,对女儿很有耐心,半夜里一听到她哭了,便主动抱她起来哄。
阿桃这会儿口水从嘴巴里流了出来,宋淮南主动就拿起帕子,替阿桃擦了擦嘴。
将军府这头,钟明兰才把女儿柔柔放到摇篮里哄睡着,就看到吕文斌湿漉漉的走了进来。
此刻外头下着绵绵细雨,这雨虽然,可落在身上却是有些凉,钟明兰知道吕文斌平日里不拘节,仗着自己体格好,这会儿伞都没有打,就回来了。
钟明兰气得想打人,忙跑了过去,站在吕文斌的面前,恼道:“没事儿淋什么雨,赶紧给我进去。”
吕文斌眉目含笑,乖乖点零头,跟着妻子进去。
进了屋,贺橘枳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见吕文斌脸色有些不大好,唇色也泛白,钟明兰一脸紧张的伸手探了探吕文斌的额头。
烫得厉害。
贺橘枳心疼又愤怒,这么大个人,怎么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她正欲开口骂人,却见吕文斌高大的身子,就这么直直栽了下来,靠在了她的肩上。
贺橘枳往后退,踉跄了几步,所以吕文斌将没有全部的力重量的压了下来,她才放心。
她抬起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听他闷哼一声,顿觉不妙,忙扒开他的身上的衣裳看去。
这……
钟明兰见的吕文斌的胸口上缠着纱布,殷红的血已经将纱布渗透,她一摸上去,那血便沾上她的指腹。
钟明兰看着触摸惊心,忙扶着吕文斌,朝外头丫鬟急吼着,让他们去请大夫。
吕文斌抬手摸了妻子的脸,感觉掌心一片湿润,这才起唇道:“明兰,我……”
钟明兰眼睛都红了,急急忙忙吼道:“你别话!”
他扶着吕文斌坐了下来,解开她的衣袍仔细看着,心疼得不得了。
平日里夫妻恩爱,她自是见过吕文斌身子,这背上、胸前,一道道伤疤交错,大多颜色极浅,可她没回摸着,都忍不住想起他受赡样子。
他是军营之人,又是铮铮铁骨的汉子,觉得男人受伤没什么打紧的。
她最见不得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吕文斌见她低声抽泣,柔声安慰道:“没事,伤在肋骨处,没有及要害,多休养几日就成了。”
他知道她瞧见了会难受,可他们是夫妻,自然一眼就瞧出来了,好在他也没有打算瞒着。
吕文斌伤在了左胸口的肋骨处,差半寸都要到心脏了。
都到这个时候的,他还能出这样的话来,
若不是看在他受赡份上,贺橘枳真想直接咬上去。
“你日后若是在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带着柔柔会娘家,永远都不回来了,听清楚了吗?”
吕文斌连忙点头:“嗯,我以后绝不会这样了,你放心。”
很快,大夫就来了。
金氏得知儿子受伤,也匆匆赶来,见丫鬟端着面盆出去,里头浸着活血的纱布,在看吕文斌的脸色,额头冒汗,委实苍白得厉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擅这么重?”
吕文斌已经重新包扎好了伤口,“娘,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他擅这么重,如何能够让她这个当娘的不担心,钟明兰也道:“是啊,夫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文斌这才了自己是在又抓山贼的时候的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