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看到这场面的是从小就熟悉他们的秦昊,郑伊人,苏灏等人的话,是不会感到吴佑和杜笃这样的惊讶的。
因为,这样的相处模式,从小开始就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
“怎么说!?嗯?”杜笃看着放完这句屁话就不吭声的吴佑,调侃地问道。
“能怎么说,就那样呗。”吴佑侧头瞥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白眼。
“切!不知道就少给老娘在这‘坑蒙拐骗’。”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是不知道说不清的。
“你是说小爷我不懂装懂!?”说出口的话很有力度,但是他自己心里把没说的后半句也给补了出来,’虽然我是真的不懂!但是!也是轮不到从你口里说出来损我!’
“幼稚!”
“幼稚!?你说小爷我幼稚!?呵呵!小爷我哪里幼稚了!”
“你告诉老娘我你那里不幼稚!嗯!?”
“小爷我哪里都不幼稚!”
“老娘我就看你那里都幼稚,你能怎样!”
沙发上靠在某人身上的苏涞听到这两个人,即将又要开始的一波‘幼稚’对话的节奏,把自己的手机塞到了莫曲衣兜里,然后起身。
莫曲随后起身,两人一起往门口走去。
吴‘小爷’和杜‘老娘’看到两人离去的动作,齐声冲着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句“怎么都不叫我!”
听到他们两人声音的苏涞和莫曲连缓步都不曾有,反倒是异口同声的他们俩,彼此瞪眼,又是同步说了,“谁让你说和老娘/小爷我一样的话的!?”
“说了让你别说!”再一次齐声。
“哼!”这下两人给了彼此一个埋怨的眼神后,就起步往苏涞他们的方向走去。
门口的莫曲,将苏涞进门脱下的外套拿起,让她穿上,给她把拉链拉上。
苏涞看着他低着头的头顶,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意。
莫曲抬头,映入眼眸的就是,自家可人儿漂亮到过分的眉眼。
白得透亮的皮肤,扬着的嘴角,高挺的鼻梁,微眯的眼睛,极长的睫毛和如柳叶一般的眉毛,弯弯的又细又长,朦朦胧胧的过分迷人。
苏涞从他深邃漆黑的眼眸里看到了如此柔和的自己,长卷的睫毛,微微颤动,“莫先生这么轻易就被迷了眼了?”
“是啊,被自家的‘娇花’给迷了眼了。”莫曲从她的这句话里听出了些微的微羞微涩,故作十分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
“哦!?莫先生不知道只有‘乱花’才能迷人眼吗!?”说是这样说,不过,还是没有把他的手给抚下,任由他揉了两下。
“‘乱花’只能迷别人的眼,在我这里,只有你这朵‘娇花’才能入我的眼。”将手掌从她柔顺的发顶上滑下,顺势牵住了她纤细白嫩地右手,接着往门外走。
“‘娇花’是最不好养的了,一不留神它就会蔫儿了。”并肩与他走在一起,被他牵着的手也微微用力,握住了这个比她大的修长手掌。
“我的‘娇花’和寻常的不一样,她在外面是扎人的‘仙人掌’,只有在我这才是柔软地一株‘娇花’。”他的可人儿,向来只在他身边才放下坚硬的‘刺儿’。
“毕竟狐狸的皮厚,命也多,既然扎不败,也就不想扎了。”走到车前,莫风已经为他们打开后座车门了。
莫风吃完饭后,就被苏涞派去接某人了。
莫风知道老大进去接了夫人就会出来,所以就没有再进去,而是等在了门口。
苏涞先上的车,但是是在被某人牵着不放,以背着右胳膊的姿势上的车,坐到了中间。
莫曲直接坐到了右面,因为左手牵着她的手,也只能坐到右面。
坐好后,见苏拉想要拿自己的手机,他索性把她的左手也放在了自己手心。
为她暖着手。
苏涞体寒,是从小就有的毛病,她自身温度本就低,偏偏还喜凉。
小时候,她的爸爸妈妈和某人盯着她,看着她,她还能听点话,尽量远离寒冷。
可出国的那几年,因为父母的事情,她的心情是处于低气压的状态的,也没人敢管她,能管她,所以就肆意地将自己对凉意的’贪婪’放到了最大化。
因为她一直觉得,被寒冷包围的感觉会让她异常清醒。
就这样,之前好不容易掰过来的习性,因为她自己,又恢复了,甚至是加重了。
当莫曲回国那天看到她愈来愈白,白到甚至都看不见血丝的脸的时候,就知道她的体寒怕是严重了很多。
旁人看到她那么白皙的皮肤,会羡慕她,会夸赞她。
但是,只有莫曲心疼,因为只有他知道,那是不正常的白,那是病态的白,那是她不关心自己的白,那也是他没有照顾好他的小丫头的白。
既然他已经让他们小丫头在没有他的时候,‘伤害’了自己,那么,现在自己已经回到她身边了,就定然不会在让她继续‘胡作非为’下去。
他会慢慢地将她的身体给调理过来的。
苏涞瞧着他严肃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手是要不回来了。
回来前还没想过这件事儿,那时候身边儿的人不会说她什么,更不会对她‘上手’,她自己也没留意,所以才导致自己的体温恒温越来越低。
知道这件事儿上是自己理亏,她也没在开口,只是挑了挑眉。
杜笃和吴佑两人,刚巧看到了莫曲将手从苏涞头顶滑下,牵住她手的一起往外走的那一画面。
俩人又顿了几秒,对视一眼后,相信了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不是虚幻的。
“我发现我的好奇心在不断的蔓延!”杜笃的眼光逐渐发亮。
“我也是!”知道她说的是对莫曲和苏涞两人这样‘不寻常’的行为,感到的好奇。
他也特别想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有怎样‘联系’和‘故事’,求知欲被勾了起来。
“那咱们兵分两路,明天我去找郑伊人,你去找秦昊,看看谁先能从他们哪里得到答案。”知道他们是不可能从当事人本人口中得到答案的,所以很明智地选择了迂回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