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莫风望着还没有出来的吴佑和杜笃两人,也不心急,而且老大和夫人都没有开口,他自然也是不会下去催的。
就在驾驶座上等着,视线的余光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就马上转移了视线。
后座,苏涞看着坐好后的莫曲,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意思是让他把手机给自己。
但是莫曲非但没有把手机给她,反而还直接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放到了他的手心,给她暖着。
她自小就体寒,自身温度本就低,偏偏她还喜欢凉的感觉,经常把自己置身在寒凉的环境里。
小的时候,有苏父苏母的看管,和莫曲行动上的‘阻碍’,已经将她的这个习惯给掰过来大部分了。
但是,后来因为他们父母的双双离世,和莫曲的不在身边儿,让她又将这个不好的习惯给捡了起来。
在国外的那几年,没有人能管她,也没人敢管她,况且也很少有人知道苏涞有这样的‘坏毛病’。
莫曲摸着这一双冰凉地小手,在心里将自己埋怨了一番。
苏涞喜欢凉意,是因为她觉得把自己置身在寒凉的环境里,会让她的思绪异常的清醒。
但是她也知道,在这件事儿上是她不占理儿,所以就没敢把手抽回。
杜笃和吴佑,是在苏涞他俩儿五分钟后出来的。
吴佑直接上了副驾驶,杜笃坐到了后座,苏涞的另一边。
等他们两个都坐稳后,莫风开始开车上路。
杜笃看着那两双交织在一起的双手,又愣了一下,然后‘咳咳’了两声,吴佑听到她发出的声响,也向后扭头,看到了这一幕。
苏涞瞄了一眼杜笃和吴佑的表情,知道他们这是在打她和某人的主意,也不吭声,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直接阖上眼眸。
莫曲看着她闭上的眼睛,把握在自己手心温度渐渐上升的那一双柔荑,和自己的手掌,向着她的身前挪了挪,让她能更舒服一点。
她最近的睡眠质量不好他是知道的,而且昨天晚上她是等自己深夜回来才入睡,凌晨四点就被‘叫’醒了。
杜笃看着苏涞开始假寐,为了不打扰到她,也就不再开口说话了。
一车五人,今天全部都是要住在沁湘苑的。
杜笃今天来的时候,就是没有要回杜家住的打算的。
在一年前的时候苏涞就让她提前回国了,所以说,在回国前,杜笃也是有一年没有和她碰面了。
之前杜笃在柏林的时候,几乎是粘在苏涞身边儿的,这下子一年时间没见,见到了还能不好好地‘缠’着她几天吗!
吴佑更是没回家的打算的。
因为他已经被他地亲亲老爹给‘背叛’了,老爹亲口给他下了旨意,说他还是跟在莫曲的身边儿才能让他放心,莫曲是要回沁湘苑的,那他自然也是要跟着儿去的,不然不就违背了他老爹地‘圣旨’了吗。
莫风是不用说的,他一直都是跟在他家夫人身边儿的,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的地步,这次要不是回国前有件事儿必须自己盯着,那他早就跟着苏涞一起回来了,他的这种待遇,引来了苏陆他们几个的深度‘嫉妒’!
沁湘苑的内部结构是经过改造的,这层楼从一楼到顶楼都是相通的,整栋楼一共七层。
小苏涞和小莫曲当年活动的区域,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一楼的。
一楼家具设施齐全,所以只有两间卧室。
这两间卧室是早就被标上签的,一间是苏涞的,另一间则是莫曲的。
除了一楼以外的其他楼层,每层至少有四个卧室。
苏涞站在客厅,看着杜笃吴佑和莫风的身影,产生了一瞬间的呆愣。
沁湘苑向来是只有自己和某人的,猛然间有了除去他们两个之外的身影,让她本能地感到某种程度上的陌生。
并不是不开心,也不是不舒服,因为能踏进沁湘苑的人,都是自己在乎的也在乎自己的人,而且自己这次回来,想来往后踏进的人是只多不少的。
她只是习惯性地,想到了她和某人的相处,沁湘苑在她现下的回忆里,是只有自己和某人两个人的,就连当年送这栋房给他们的父母们都是不曾宿过一夜的。
莫曲捕捉到了她眼中闪过的那一霎那的呆滞,心中划过一缕暖流,悄悄地勾起一丝嘴角,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放心,很快,我们就会再有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空间的。”
苏涞感觉到缓缓呼在自己耳廓上的气息,和入耳的那一声低稳偏又带了不经意的慵懒,携裹着半分清绝地嗓音,带了一丝嗔栗地将他的头挪开。
知道他说的是他们订婚后,宛辰居的那栋别墅。
王叔在把自己交代的事情办完后,就马不停蹄地被他被叫到了宛辰居,说是让他暂时在哪里休息,顺便将里面的大小事儿给安排一下,方便他们可以随时入住。
听到他的话,苏涞微微侧头,带着笑意看着他问,“那么大的房子,莫先生是打算自己打扫家务整点一切吗?嗯?”不然怎么会只有他们两人。
“也不是不行,到时候就我主内你主外,我呢,就每天做好饭在家等你回来吃饭。”莫曲想了想这样的场景,嘴角的笑意也不再隐藏,直接勾起了一个大的弧度。
苏涞也想象了一下那样的一幕,扬着的嘴角开始向眼底蔓延,“那怎么行呢,那样我不就被你给‘框’了吗,你少在这儿忽悠我。”
“哦?是吗?”杜笃他们三人已经上楼去选自己喜欢的房间了,莫曲拉起她的小手,牵着她往她的卧室走去。
“怎么不是,按理说不是应该你主内又主外,我只需要跟你不断地‘捣乱’就可以的吗?嗯?”想着自己小时候,以给他找麻烦为兴趣的事儿,跟着他进了卧室。
“嗯,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嗯?”松开她的手,将卧室内的椅子搬到了床边儿,让她坐到了椅子上,他自己坐到了椅子背面地床上,用独特的手法给她按压着头部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