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来的夫人?最多也就是兵将。”懒洋洋地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以便更好的来放松。
“好,兵将就兵将,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听夫人的。”‘好’字拖的很长,一副‘任君处置’的宠溺口吻。
和她笑闹的同时,那双宛若漫画般的修长手指也不忘十分严谨且有规律的为她继续进行着按摩。
感受到她阖上的双眸,没等她再开口,话音一转。“我今天给郑老到了电话的,他说新的药芬要到十天后才能配好。”郑老就是郑伊人的爷爷。
“嗯。”苏涞漫不经心地应着,反正都是除不了根儿的,无非也就是轻点儿或者重点儿而已。
莫曲听出了她的不在意,她不在意,可他在意!
苏涞的神经感知系统异常敏感,敏感到几乎神乎其神的地步。
如果只是高于正常人的可衡量范围的话,那是好事儿,可她的敏感高度偏偏是不可控的境界。
神经感知系统在这样敏感的情况下,好处是有的,但是以相对论来说,凡事儿有利定有弊,不过只是大小比例不同而已。
有的是利大于弊,有的是弊大于利,而这个相对论在苏涞这里,是弊大于利的。
如此敏感的神经感知系统,导致她的思绪经常性地感到烦躁。
但是同时她也是一个自控力很强的人,绝大多数一般在非特殊情况下她都是自己独自消化的。
正因为这样,才使她的睡眠质量呈显著性地下降,因为独属于她的空间,一般情况下也就只有晚上睡觉的这一点儿时间了。
之前她一直佩戴着郑老为她专门调配的药芬。
但是一个月前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这个药芬对她起的作用是在逐渐降低的,回国前一个星期的时候,效果更是越来越不明显了。
既然已经不管用了,索性她就直接摘了,不再佩戴。
之前佩戴的时候一直都是可以很好地抑制住的,就是在一个月前,忽然之间,它开始有控制不住的现象出现,当时苏涞就已经把这件事儿告诉郑立源了。
郑立源说这不是药芬不起作用了,而是她的症状加重了,之前配好的比例已经不足以来抵挡加重后的病症,所以他需要重新为她调配一款比之前的浓度要大很多的新的药芬。
调配药芬的材料里,有几样东西是轻易拿不到的。
而之前那些不易找的材料都是从莫曲哪里得到的,所以这件事儿,莫曲是知道的。
莫曲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先把需要的材料已最快的速度交到了郑立源的手上,嘱咐他一定要尽快。
郑立源也知道药芬对于苏涞的影响,所以他也是很重视的,拿到材料后就‘闭关’了,专心为苏涞调配新的药芬,想着要以自己能力范围内最快的速度来尽早配好。
知道郑立源这边已经着手的莫曲,紧接着去联系了赵番。
早在九年前,赵番刚到文澜山的时候,莫曲就给了他一项任务。
这项任务就是要赵番将苏涞神经感知系统的症状给解决。
郑立源说到底是一个医生,最拿手的还是西医领域,对于他来说,不能动手术的病症在他这里除了压制之外,也是束手无策的。
可赵番就不一样了,他是特级药品研究员,他从事的行业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各种未被探究到的‘新品’。
同时他在‘疑难杂症’这方面的造诣也是很深的。
而且他早年发现的那种结构经络于人脑结构经络异常吻合的无名植物,是和苏涞的这种症状有着息息相关地联系的。
赵番当年知道苏涞的症状的时候,告诉莫曲的是她的这种症状相对于无名植物的更多方面的作用来说是处于中等层次的。
也就是说,这个症状在一定层面上来说,是可以被医治好的。
莫曲当时听到后很激动,他问赵番几率有多大,赵番说他有至少九点五成的把握。
从赵番嘴里出来的九点五成把握,这么高的把握,几乎就可以断定是绝对的,是可以下百分之百定论的了。
赵番当年还对他说,这件事虽然是他可以肯定的,但是有一件事儿,他是不能给出莫曲正面的回答保证的。
那就是时间的长短问题,因为这是项新的实验,他也不知道这项实验的反应链会以怎样的方式来进融合,分割,和排斥等专业性的必备流程。
这些操作过程会进行多少次才能得到可实行的步骤,是他也不知道的,面对这些需要时间才能探索的未知,他能做的也只是等待,等在着它在某一次成功后,变成已知。
莫曲也理解,所以没有非要让赵番给他一个明确的时间,只是叮嘱他,在这件事儿没解决之前,要一直放在心上,时刻记着。
赵番这九年来,手里其他的研究在不断的交替完结然后增加,只有关于无名植物这一系列的所有实验,到现在都还没有一项是已经结案的。
半年前赵番主动联系了莫曲,汇报了一件让他很开心想要与他分享的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关于针对苏涞这一病症的研究进度已经达到百分之九十了,相信往后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的,用不了太长的时间了。
这确实是一件值得两人都高兴的事情,对于赵番来说,这么多年的付出终于看到要有收获的时候了,他很激动。
对于莫曲来说,知道了这个病症被治好,是已经有可依据的消息的时候,他是很欣慰的。
这次莫曲联系赵番的时候,赵番说进度条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了。
按理来说,百分之九十五几乎是已经可以被使用的了,但是两人在这件事儿上,立场完全统一。
那就是一定要尽可能保证到达百分百,如果实在不行,那么至少也要是百分之九十九才可以。
因为,他们不能拿苏涞的人身安全来打赌。
“今天早上是莫习凛那小子?”这件事儿莫曲没有告诉苏涞,因为他怕她不顾自己的危险‘胡来’,这样瞒着她,是为了让她觉得自己这个症状是需要重视的。
就比如现在,就是因为这点儿重视,她才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让他给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