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傲地睨着她,眸子里的光泽越来越冷。
他以前还觉得她挺乖挺懂事的,没想到居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一只野猫。
大约过了几分钟,司意才闷闷地开口,语气中带有几分愤懑和莫名的委屈。
“只要您不跟我说话,我保证乖乖的,不给您惹一点事。”
他分明看出来了他们之间关系不一般,还非要戳着她的伤疤问,任是谁都会不高兴的。
她现在只想当一个自闭儿童。
台下的灯光比起刚才表演的时候要亮很多,裴轻轻易便将她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半晌,突然好笑地问道:“什么时候老板还要听从员工的话了?”
司意,“……”
“那您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没办法。”
她忽然放弃了治疗一般破罐子破摔,别过脸去,视线飘浮,但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去看裴轻的脸色。
想也不用想,他的脸色现在应该黑如锅底,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都迅速降了下来。
裴轻屡屡被顶嘴,忽然不知道是该佩服她胆子大还是该嫌弃她没长脑子。
有些话还没经过思考,便脱口而出,“司意,你是不是挂科没挂够?”
挂科?!
司意被他的话吸引了,猛地抬起头来看他,杏眸瞪得很圆,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挂科的事情?”
脑海里明明有什么线索一闪而过,但等她想去捕捉的时候,早已消失不见。
这种事情她可没有写到简历里面去,她更不相信裴轻会无聊到去调查她在学校时的学习成绩。
无意间说漏了嘴,裴轻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片刻之后,便冷静了下来,淡淡地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明白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最好不要说。”
司意轻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从刚才开始就没安定下来的心神变得更乱了一些。
“好,我知道了。”她如是答道,乖巧得像个玩偶娃娃。
……
拍卖阶段结束,主办方特地为今晚准备了一个大而华丽的舞池,头顶是闪耀辉煌的吊灯,折射出来的暖色亮光让人觉得高贵惬意。
温文尔雅的绅士们准备领着自己刚刚看重的面具女士一起翩翩起舞,一共二十多对,看上去般配且得体。
裴轻和她都不想高调,便特地选在舞池的边缘。
当他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的时候,她身体明显地战栗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退缩,却又强迫着自己不要动。
他挑了挑眉,像是忽然发现了她的弱点一般,撩唇笑了笑,嗓音低沉醇厚,“这么敏感?”
语气中带着几分她不熟悉的感觉,似是嘲笑,又似有趣。
她努力地抬头与他对视,十分坦然地承认道:“是有一点,所以裴总你虚放就可以了。”
别说是他碰,即便是顾檩臣,她一开始也不习惯这样的触碰。
他抬了抬下巴,下颚的弧线美好,狭长幽深的凤眸中忽然浮现出了几分得意,傲娇地道:“我偏不。”
司意只觉得他恶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