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想赵小姐了吗?。”一旁的副将直接点破的说,在都城,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件事。
“不,想夫人了。”他又喝了口酒,直截了当的承认自己想姬妙雪了,而一旁的副将也是惊讶不已,这位王妃他是见过几次的,长的和赵珊珊有些像,气质却是和赵珊珊完全不符合,她是温柔似水的性子,看见谁都喜欢笑意盈盈。
而另一边,到了花船上的姬妙雪,看到了小腹微微隆起的嘉禾,她摸了摸嘉禾的肚子,“小家伙真是有劲呢。”其实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手摸在嘉禾紧绷的肚子上,就能感觉到生命般,而嘉禾的脸上,一改往日的俏皮,剩下的全是温柔,“没想到我们的嘉禾妹妹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不过大着肚子,怎的就出来了?”
“大夫说,我这胎已经四个多月了,已经坐稳了。”百缇也走了过来。
“五嫂眼中全是这外侄,可还有我啊。”百缇学着嘉禾往日的口吻,看着姬妙雪,三个人便笑了起来。
“七哥,你刚刚去哪儿了?”嘉庆趾高气昂的走过来,拽着即墨无枫的胳膊,嘉庆,是皇后之女,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嫡女,是一个尊贵的公主,出生时皇上举国同庆,并一出生便赐封号嘉庆,而即墨无枫明显很是不待见她,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远处。
虽说无趣,但是嘉庆却没有放开即墨无枫的胳膊,一直黏着他,不停的唠叨着。
“对了,为何你会和七哥一起来。”嘉禾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就问了出来。“七哥不是说你不来吗?”
“本是没打算来的,但是在街上遇到了硕王爷,雪又下大了,又听说你们在船上,便来了。”
她不会知道,即墨无枫第一次邀请她的时候,只是单独邀请了她,他早就料到姬妙雪会为了避嫌拒绝他,便想出了这个方法,把嘉禾他们都邀到自己的船上,自己到街上找姬妙雪,然后带着她到自己的船上,但是唯一的意外,就是嘉庆,他万万没想到嘉庆听说他邀请了嘉禾,便非要来,于是进宫接她浪费了些时间。
“放孔明灯了放孔明灯了!”嘉庆的声音在船上传开,很快船便靠岸停了,都拿着孔明灯往桥上走,桥很大,桥上干干净净,周围都把守得有士兵,他们几个人上了桥之后,小厮端来笔砚。
“五嫂,把你的愿望写在上面,然后把孔明灯放飞,就能心想事成了。”即墨无枫不知不觉的站在了她的旁边,看似不经意,却是他满怀心意的朝她靠近。
姬妙雪想着到这里日子,愿望许了倒不少,如今她的愿望只是希望即墨苍山平安回来。
她提笔,用着离国的文字,“望君安,待君归。”
即墨无枫看着姬妙雪写下的这几个字,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里满满的都是失落,几个人站在桥上,将手中的孔明灯放飞,即墨无枫全程盯着姬妙雪,看着大氅帽子下面的姬妙雪,抬着看着天上的孔明灯,雪花落到了她的睫毛上,她一眨一眨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弯起。
“七哥七哥,你许的什么愿啊?”嘉庆拉着即墨无枫的衣袖。
“世间安好。”他简简单单的说出这几个字,只是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的世间,只是姬妙雪一个人而已。他愿她安好,愿她心想事成,愿自己能陪在她身边,仅此而已,就像姬妙雪愿即墨苍山安好一样的。
“爹爹,那个姐姐,就是我送她老虎灯的姐姐。”男子一抬头,看着男童指的方向,是桥上,现在的那个时候,那个桥上的人,是皇族人才有资格上去放孔明灯的。他有些后怕,毕竟自己的孩子撞了皇族喷,却没有跟他计较,实属运气好。
姬妙雪回到了船上,进了小阁间,手里捧着暖炉,月芽给她整理着衣服上面的雪,“王妃可别冻坏了,月芽可不想回府被嬷嬷说。”
“今日心情实在是好,自从王爷走了之后,我就觉得自己没有主心骨了,就连年节,也是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姬妙雪虽说是坐着的,却弯下腰,将自己的鞋袜脱掉,月芽接过去,放到火上烤了起来,“这里的雪真是大,踩上去软绵绵的,脚陷进去,鞋袜都湿了。”
“好在船里有个阁间,王妃可以脱下来烤烤,”月芽很快走了出去,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将姬妙雪的脚放进盆里,“好在硕王爷船上的东西应有尽有,不然冻坏了怎么办?这脚受了凉,最是容易伤寒的。”她边说边让姬妙雪抬起脚,自己把水端了出去,又换了一盆进来,“要好好暖暖去去寒。”
姬妙雪的两只脚在水里晃动着,船上很暖和,姬妙雪把脚擦了之后,鞋袜也干了些,“王妃也是,鞋袜湿了也不说,还出去放灯,好在船一会儿停岸了离御王府就不远了,不然王妃还要穿着这湿掉的鞋袜多久。”她的话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姬妙雪看着心里暖洋洋的,假装不怀好意的笑着。
“月芽跟嬷嬷待久了,越是能说了。”
“王妃这个时候还打趣月芽。”
“你也洗洗,你的鞋袜也湿了许久。”
“王妃,月芽的身子骨好着呢,这点寒,不算什么,您可就别管我了,管管自己吧。”月芽把毛巾给姬妙雪的双脚擦干,然后端着水出去了,姬妙雪把脚放到榻上,感觉有些热,便把大氅脱掉了,月芽进来,把鞋袜翻着烤着。
“御王妃,王爷让我跟您说说,船快要停岸了。”在帘子外面传来了一个丫鬟的声音。
“好,告诉硕王爷,我知道了。”月芽赶紧拿来鞋袜。
她摸了摸袜子,“好在离王府不远,王妃你先将就着,袜子干得差不多了,只是鞋还是湿的。”边说边给姬妙雪穿上。姬妙雪穿好之后,月芽拿着大氅撩开帘子,跟在她的身后。
她一出来,大家都坐在船上,昏昏欲睡的样子,而嘉禾则是靠在平定候的身上,平定候虽说身子孱弱,但是他却强撑着睡意,搂着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