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这一夜睡的并不好,估计是晚上被吓到了,睡着后便一直做噩梦,夜里半梦半醒间,只感觉到他一直在耳边轻柔的拍哄。
在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屋里亮的有些刺眼,隔着窗帘她都能感受到今的太阳有多热情。
她睡眼松惺的瞥了眼旁边,没看到人,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客厅很安静,应该是出去了。
今不是休息不上班吗?干嘛去了?
她懒洋洋地翻了下身,闭上眼睛开始给自己找理由不起床,昨睡太晚了,在补一会觉。
不过,还没等她再次睡着,身下突然一热,这熟悉的感觉,一下子便把那股子困劲给整没了,她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冲进了卫生间。
这每个月的意外,还真是从没有让人失望过,幸好林清言这会不在,要不然真的是顶级尴尬的了。
余晚火速换了衣服,处理完现场,刚从卫生间出来,便看到林清言提着两大包东西进门。
“醒了,洗漱了吗?”
余晚呼了口气,还好自己速度快。
她两步蹦进餐厅,瞅了那两大包食材:“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本来想问问,你想吃什么的,看你睡这么香,不忍心打扰,就多买了些回来。”他着又掏出一个纸袋,递给她。
“什么?”余晚接过,打开盒子一看,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什么,糖果礼盒吗?”
淡紫色的方形盒子,中间用不同口味得棒棒糖摆成了一个爱心,边上还有几块卡通形状的巧克力。
哦,下角凹槽里还放着两瓶熊软糖。
“你买这么多糖干嘛?”
她拿起一块熊猫图案得巧克力,兴奋的举起来给他:“你看,这个好可爱啊!”
林清言挑了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剥开塞进她嘴巴里:“愿赌服输,你赢了。”
余晚乖乖地张嘴含着糖,这才想起来,那个早就被她抛在脑后的幼稚赌约:“我都忘了。”然后想起什么,眼珠一转,歪头趴在餐桌上戏谑道:“那,阿姨都了什么呀?”
明知故问。
林清言幽幽瞅着她一眼,转身把东西拿进厨房,直接跳过这个问题,回头问她:“想吃什么,你可以在现有的食材里挑选你想吃的。”
余晚看着他熟门熟路的在厨房到处晃悠,不确定地问:“你这是要做饭?上次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我现学。”
余晚点头,意味深长得:“哦,原来我今是白鼠啊!”
他笑了:“放心吧!绝对能吃。”
林清言做事很细致,而且好像有点强迫症的感觉,冰箱里的东西都被他重新分类整整齐齐得放好,连个塑料袋都是一个个折好,才放进厨房的储物抽屉里。
更搞笑得是,案板旁那些要切的东西,全被他整齐划一的摆成一排,一个个跟排着队,等着上刑场似的。
余晚好笑的看了他一会,慢慢开始腰酸肚子疼的,她弓着腰回了房间套了件外套,出来便窝在沙发上刷手机。
昨晚上的意外事故已经上了市新闻了,因为老板操作不当导致爆炸发生,但他自己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幸是在室外,虽有不少人被波及受伤,不过好在都没有生命危险。
余晚翻看着现场的照片,想起当时的场景依旧觉得触目惊心。
生命很顽强,也同样很脆弱。
明和意外,我们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来,所以唯有珍惜现在,活在当下。
哪怕遇到挫折和磨难,也要学会在逆境中忍痛坚持,因为终会迎来成长的蜕变的,只要我们还活着,明会来,希望便也会随之而来。
她回头趴在沙发扶手上,看着正系着围裙切材人,忽然有了许多感慨。
痛苦中的等待,有时候也是值得的。
幸好,她坚持了。
林清言翻了翻食谱,照着上面一样一样配好材料把汤炖上,抬头瞧见余晚头枕在沙发扶手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他洗了下手走过去。
余晚一手捂着肚子,蹙着眉头正闭目养神,听到他的脚步声靠近,睁开眼睛对他笑了一下,调侃道:“给你的蔬菜们,动完手术啦?”
林清言笑了笑,蹲在她身边,见她脸色不好问道:“怎么无精打采的,不舒服吗?”
余晚抬手擦掉他脸上沾到的一点白色粉末,“没事,有点困。”
林清言抓住她的手,拧着眉摸了摸她的头,大热的穿了件长袖手还这么凉,明显不正常。
余晚看他盯着自己,一脸的不相信,鉴于上次的教训,只得支支吾吾地坦白:“我没生病,我就是……就是…”她声音越来越,“那个…那个来了,肚子疼而已。”
林清言瞧着她羞涩的模样,明白过来她的什么意思,大手贴在她腹部问道:“很疼吗?”
余晚实在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抬手遮盖在自己眼睛上:“哎呀,你别问了,快去做饭,我都饿啦!”
她本来平时话本就柔声细语的,加上这羞怯无力的调调,拖着尾音,听得林清言如同被猫儿挠过一般,心痒难耐的。
他抓住她冰凉的手捧在手心暖着,抵住她额头笑道:“在我面前有什么可害羞的,论人体结构,我可比你熟悉多了。”
呃,话是这么,可我又不是医生,哪有你那种觉悟。
“家里有红糖吗?”他问。
“有,在橱柜里。”
林清言去卧室拿了条毯子过来,搭在她身上,“累了就睡一会,等下饭好了我叫你。”
余晚点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林医生得贴心服务。
等她再次一觉醒来,贤惠的男朋友不仅做好了午饭,而且还专门为她煮了红糖水。
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虾仁炒蛋,鱼香肉丝,还有一个青菜和排骨汤,都是她喜欢的,余晚惊叹:“哇塞,林医生,你真的没做过饭吗?这也太厉害了吧!”
实在是惭愧,她之前还暗暗做好要当白鼠得准备了,这下倒是她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