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妈妈接到余楠电话时,刚从余晚外婆家回来,老太太最近有些感冒,她这两每都要过去看看。
路过区那处健身器材那碰见几个邻居,正和她们聊着呢,一听余晚出事了,吓得手里的菜“哐当”一下掉在霖上,也还不及去捡便六神无主的往家跑,路上有人给她打招呼也都顾不上理了。
今周末没上课,余爸出去和朋友下棋也是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看到余妈妈匆匆开门进来把包往一边一丢,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慌慌张张的回了卧室。
余爸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今也没惹她啊!
她现在脾气老大了,那还有从前那一丁点听话的样子,余爸自知现在他是惹不起了,所以慢慢也学会自我反省。
他起身跟了过去,一看她正在收拾东西,诧异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收拾东西干嘛?你要出门啊?”
余妈妈停下动作,抬头看着他,含泪道:“楠楠打电话,晚出事了,是山了头,腿也骨折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是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后面一句余楠故意加的,她可是“省事儿行并茂的演了一出苦情大戏,反正余晚的病情从她嘴里出来,那可是添油加醋的夸张了好几倍。
余妈妈捂着嘴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孩子,这都遭的什么罪啊!”
余爸爸听得脑子一片嗡嗡作响:“怎…怎么弄的,怎么会伤这么重。”
“我哪来得及问呐,楠楠都吓哭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余爸爸急得在一边直搓手,嘴上又:“那,那边不是有人吗?现在是没人照顾他们吗?到底什么情况你问了没有啊!”
余妈妈拎着包站起来,气势汹汹的瞪着他:“要问你自己问去,那边有没有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是她妈妈,我的孩子正受着罪,昏迷不醒呢,我得去看她。”
“你不去你在家待着,我你怎么这么冷血,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呢?你就不怕你后悔。”
她完就要越过他出门,余爸赶紧拦着:“你这的什么话,我怎么不去了,你快帮我拿件衣服,顺便把那卡和身份证带上。”
余妈妈愣愣地看着他,不确定的问:“你真的要去?”
余爸打开抽屉拿了些钱,回头瞪她:“我不去你能干什么,你先快收拾收拾,我去打电话给张老师让他帮我代几课。”
毕竟也是在身边长大的,也不是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怎么能不着急。
到底,其实他就是跨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放不下那份执念。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给余晚造成伤害之后,他内心是愧疚的,可他抹不开面子去承认自己做错了,更拉不下脸先去先开那个口。
晚上,林清言趁着林妈妈他们来医院看余晚,趁机回了趟家,洗了澡换上了余晚给他准备的衣服,又帮余晚拿了些换洗的衣服。
余爸余妈要过来,他顺便把家里收拾一下,让他们和余楠住在这。
余楠本来让他们明早在过来,但余妈妈什么都不肯,非哪怕是半夜到她也得过去。
最后余楠没办法也就随他们了,只不过医院晚上不让探视病人,他们来了也得等到明才能去医院。
之前余晚把客房锁了,林清言一直没找到钥匙,今在医院,找余晚身份证时才发现钥匙原来在她包里。
他打开房门跨进去,见屋里一地凌乱,余晚昨一没回家,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床上的被子都被布盖了起来,床边支着她的画架,上面放着一幅画。
那是余晚最近新作的,是与往生孑然不同感觉的一幅画。
画里同样是一个女孩,原来那副一个是背影,而这副是正面。一身白衣的她,手捧一束朝气蓬勃的向日葵,遮挡着脸部,虽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那眸中流淌着的温意,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象出,那束花后面的笑脸。
脚下蜿蜒而上翠绿的藤蔓开出点点星光般的花朵,像是被璀璨的繁星围绕一般。
身后的那点柔和的光向她四周折射出绚丽多彩的颜色,整幅画看起来异常的鲜活,让人看了内心油然而生一种很甜蜜的幸福福
他不由笑了起来,原来遮遮掩掩的就是背着我画这个啊!
林清言拿起画正打算收起来,视线不经意间瞄到背面有一行字。
上面写着:我的光,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拥有你不仅是没有了黑暗,还多了许多不一样的色彩。
林清言抬手轻触着画里饶眼睛,内心满满当当的暖意:这傻丫头,这是弄了多少个惊喜给他啊!
回到医院,余晚还没醒,他叮嘱完孙浩到点带着余楠去接下余妈和余爸,就让他们都回去了。
林清言送他们出去,和老古并肩走在最后面,他抬头看看他道:“余叔叔他们要过来了,您和他……”
老古摆摆手打断他,摇摇头:“无妨,我们总要见的。”
他看向前方,目光有些沉重:“下午我听你爸爸了月悦这些年发生的事,你不知道我有多恨自己。”
“月悦替我承受了太多了,我把该还的都还了,往后只求她平安,快乐。”
完拍拍林清言肩膀又道:“孩子,虽然今你们没能去登记结婚,但在我心里早已认定你这个女婿了,月悦她很爱你,我也看的出你对她的感情,以后把她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林清言郑重地:“叔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她,护着她。”
老古笑了笑道:“还叫叔叔呢?”
林清言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爽快的叫了声:“爸。”
“哎!”老古应了一声,满意地点点头:“别送了,回去照顾她吧!她醒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多晚都没关系。”
“好。”
还在昏睡的余晚,丝毫不知道老古这先下手为强把自己这老丈人名分彻底坐实的操作。
浑浑噩噩的一直睡到夜里十一点多才悠悠转醒,她慢慢睁开眼睛盯着花板,”大脑有一瞬间的迟钝,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
林清言去打了些热水,回到病房一看她醒了,眼中一喜,慌忙放下东西快步走到床边,俯下身问道:“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肚子饿不饿?”
“要不要去洗手间?”
“头疼不疼?”
“…………”余晚满头黑线,这么多问题你让人回答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