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路上给你买。”他说。
江孟和摸摸鼻子,举手道:“那个……我有一个问题啊。”
他看着自己和九枢身上,一个只有毛衣,一个只有外套,而喻香茗也只有九枢的卫衣……
“不是只有香茗没衣服穿吗,为什么现在竟然三个人都衣衫不整了???”
……
晚上十点钟,九枢送钟汀白回了家。那栋市中心别墅区的大洋房,毗邻中心广场,全城最富庶的区域。
钟汀白一直试图让他回去,不想让他继续送下去。一是怕他这个穷小子受了刺激,又怕他真要是把自己送到家门口了,就会发现另外一件事。
“汀汀,过年之前我不会再过来找你。”很突然的,他牵着她的手,来了这么一句。
封恒的车送去洗了,他打车送她回来,到了广场就让人走了。而他们两个就是这么散步一样的回来。
钟汀白攥他的手又紧了几分,人也变得紧张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家里出了问题,不方便见面。”
钟汀白想问是什么问题,可最终还是没问。平常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有关人家的家事,她要有分寸。
钟家洋房前,两人顿足。钟汀白尴尬地笑笑,“那个,你先回去吧,我都到了。”
九枢点点头,却没有走,像是执意要看着她进去。
哪知这姑娘犹豫的很,眼神飘忽不定,这状态,统称心虚。
“嗯?”他单字节发出疑问。
钟汀白认命般地叹口气,拉着他绕到了洋房侧边,抬起头仰望二楼那个被浅紫色窗纱挡住里面风景的窗户。
他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跳出来的!?”
钟汀白笑得像个白痴,“那能怎么办,爸妈在客厅,院里也有人值夜,我……”
九枢却不想听这些,他拉着钟汀白越过一排绿植花丛,将她抵在钟家墙边,“伤到哪儿了?”
钟汀白刚想说没有,九枢这时蹲下身去,伸手捏上了她的小腿。
“嘶……”她没忍住,也不知道这少年怎么这么神奇,一猜就猜到她磕到了哪儿。
九枢当然是猜的,他看了下二楼与地面的距离,花丛都没被践踏的痕迹,说明就是摔在了这一小片地方。这种角度,大概的姿势……
脸色彻底暗沉下去。
“其实也不怎么疼,我就是,就是……”钟汀白不敢看他的脸,正努力的为自己开脱,争取宽大处理。但这还是惹他不开心了,一边轻轻揉着她的腿,一边沉声道:“汀汀,我是真的生气。”
不只是小腿,还有另外一边的膝盖,隔着一条厚厚的打底裤,她都能疼的蹙眉。后来她干脆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一个没忍住痛呼出声。
他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帮她揉,还连带着检查其他地方,尤其是脚踝。但这一路她走路什么的都很正常,他也只是以防万一。
钟汀白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不怕死的动起了歪脑筋,故作伤感地说:“唉太惨了,我也不能跟我爸妈说,上药都不能上。”
九枢手指一顿,淡淡的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