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靠在墙边,心虚的到处乱看,就是不看他,“就让它自己痊愈吧,自生自灭,挺好。”
九枢不揉了,半跪的姿势,长臂搭在曲起的一条腿上,沉默的盯着她看。
这片洋房区彻夜不灭灯,哪儿都是明亮的。两个人的身影拉的老长,他就像骑士,半跪在他的小公主面前,包容着她的一切任性,明明都受到了伤害,还一心为了留在他身边耍机灵。
“要是有个地方能让我上药就好了,比如租房什么的,神不知鬼不觉。”
“那这个给我上药的人呢,也不要多想,本姑娘上完药就走,不会给他添麻烦,当然他也不要趁人之危。”
九枢突然就不气了,甚至还轻轻勾起唇角,摇头笑了笑。
四周算不上多静谧,毕竟是市中心,外面车水马龙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一片,每家每户安装了最好的隔音设备,里面听不到什么,外面却是热闹得很。
九枢心也跟着乱。他缓缓起身,却越靠越近,直到将她紧紧地抵在墙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小姑娘对这个姿势有点点熟悉,每次么么哒都是壁咚,可她分明一点也不想逃,困得她这样紧密倒是没什么必要。
“这段时间,我是真的不可以见你。”九枢只好认真的向她解释。
钟汀白要憋坏了,方才她就想问的话,现在真的憋不住了:“到底是怎么了?”
她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伸出双臂勾住了他的颈,将两人拉到极亲密的距离,语气又小心又轻柔,“可是我会想你呀……”
小小年纪就这般撩人,以后可还得了?
九枢确实是血气方刚,周遭都是她独有的芬芳气息,忍了好几次才堪堪忍住那立刻吻上去的欲望。
“会有危险。”他说了,希望她能懂,不要再问,适可而止。
瑞士的那几个人,都不是好东西。为了遗产,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
可谁知道这丫头究竟在想些什么,突然就脸红了,欲语还休的小模样,“危险?你想对我做什么呀……”
“……”
“我想揍你一顿!”一道更为浑厚一些的男低音传来,吓了钟汀白一大跳。
这话当然不是九枢说的,他已经抬起头,淡定的退了两步,看向二楼的另外一个卧室。
窗口大开,钟夜白双臂就撑在那里,皱着眉头看着下面的两人。
“哥?”
钟夜白也赶紧跑到花丛边上仰头看他,“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钟夜白此刻高冷极了,冷冷一哼,“我说,咱家这么多摄像头,还逮不住你?你跳下去时我就知道了。”
钟汀白一听,腮帮子就鼓了起了,掐着腰愤愤地指着他质问道:“有你这么当哥的?我摔得都疼死了,你也不知道救我!”
“呵呵。”钟夜白冷笑,“你这么勇敢的去会小情郎,跳楼都敢了,我能拦得住?”
她被堵得没话说。
九枢这时收回目光,拉着她退出了花丛往大门走去,“伤的不轻,开门。”
钟夜白挑挑眉,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