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眼前的科曼已经开始有了些许腐败气息,但是依旧保留完整完整的面像,残破不堪的近卫甲胄在这位老者身遗留着光辉,那别在胸口前的徽章早已不见踪影,那是属于长老成员专属的虎图腾勋章。“很遗憾,阿克萨西,这老者已经死去多日了,别太难过了!”阿狸拍了拍沉浸在眼前悲痛一幕的阿克萨西,安慰着他;懊恼与自责此刻全写在了阿克萨西的脸,“他这身衣服是......难道是......那时候,为什么我就没察觉呢?”说完他跪在了这位老者的前面,“看出来这老者对你很重要,我也希望他能指引我们早日揭穿事情的真相。”阿狸走到了阿克萨西身边,蹲了下来,看了看阿克萨西后将目光锁在了这位老者身。“或许......我可以告诉你他最近发生的所有遭遇。”
“不,先别......”阿克萨西,收敛起脸的悲伤,拭去还留眼眶的泪水,“现在还不是时候,虽然我倒是想听听来此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事情还没解决,大局为重。”尽管他相信着阿狸自有他的打算,但还是对科曼突然的死亡感到意外不解始终在心里驱使着他。“阿克萨西,相信我,很快你就会知道,他不会白白牺牲。”阿狸身体微微前倾,向着科曼的尸身行了个礼,随后站起了身,拍了拍身的尘土,阿克萨西紧随其后,也跟着起了身,“你......接下来你一个人不要紧吧?”被叫住的阿狸,停下了脚步,“如果所料不差,那里的’科曼’很快就会过来这边。我们按原先计划行事吧。”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又近了黄昏,时间真快,她转过身去对阿克萨西又说道:“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我。一定会不择手段,我能应对,但你带着他,回去路一定要小心。”说完,阿狸聚起身边的魔力,围绕着的狐火像定点炸弹一般彻底地将周围的尸体和残留物焚烧殆尽,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随后阿克萨西面对着地的科曼致了个礼,随后背起了他,望了眼阿狸走去的方向,“我会保护你的,即使赴汤蹈火......”,待她背影消失在远处后,才默默转身离开,此刻彼此心里都在为着对方祈祷。“谢谢你,阿克萨西,但我们都会好好的。”
长老议事所里,枯木坐于安堂最靠里的主事位,沙里坎立于侧,这里两侧分别坐着以因使主导的保守派和科曼主导着的本位派,但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今时不同往昔;本位派的年轻侍卫队多数也是阿克萨西的御前守卫,基本都被控制以至于锒铛入狱,长老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都已纷纷倒戈保守派,本位派至此近乎名存实亡。
“我说科曼,不是计划都说好了吗?”坐在枯木右侧的右王因使未见科曼有任何合作成果展示,始终对他寻求合作保持着怀疑。对因使毫无客气的一波质疑和无理取闹,原本就胜券在握的科曼表现得十分不屑,“看来,你们并不想知道那狐狸到底在哪啊。既然毫无诚意,那我也不便奉陪就是了。”说完,科曼站了起来,欲转身离去。“且慢”,很显然,主事位的枯木还是很在意,“因使,你就少说两句。”“哼”因使依旧对科曼保持着傲慢,“性格使然,对不起。”尽管不情愿,但是看在枯木渐变阴沉的脸色还是放松了下来。“听着!”科曼转过身来指着枯木跟因使说道:“你们之前突然闯入萨斯房间,打断了我和左王的对话,差点害我计划暴露,说好的让我套出左王的信息,你们又作何我解释!”
“好了好了,权当我们向您赔个不是,等抓到了那只狐狸,左王的位置当归您莫属。您看如何?”枯木招手示意科曼坐下,“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尽管提来,到时候想做首领也不是不可以。”听罢,科曼挥手说道:“我可没有这么远大的追求。”,端起了放在桌前的茶杯,嘬了一口,“啊~我只有一个要求,那狐狸女人必须归我。”“哟,老家伙,老当益壮啊,难不成你也被这狐狸魅了心智?可真会挑货啊。”因使安耐不住自己那损人的嘴,挑衅意味渐浓。“肤浅,真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老家伙别装什么清高......”因使恶狠狠地瞪着科曼,眼如疾火。面对可能随时擦枪走火的两个人,枯木赶忙阻止,堵住了因使和其他保守派人士议论的悠悠之口说:“哎,少说两句,因使,科曼兄自有自己打算,别瞎猜测。”枯木打断了因使得无聊吵闹,转过身对科曼说:“行,就按你说的,抓捕狐狸的事可以交给你去执行,也可以将她交给你,不过在抓住她后得先交由长老会审判。”
这桩买卖着实正在科曼的可接受范围之内,他也顺势应允了,“这事自然好说,行,那就交给我吧!”说完,他站了起来,转过身准备离去。枯木头也不抬,只是转过头看了眼因使,两个人相互使了下眼色,之后若有所思般摆弄起手里的茶具。“明天就是最后期限,如果不成,我们就按自己的计划行事了。”枯木突然抛下这几个只言片语,科曼只在原地驻留了会,回答了他的话语,“那是自然”,言毕,头也不回地向门外离去。
萨斯在不起眼的角落远远看着从门口走出来的科曼,只见他回头对着门帘里面的议员轻蔑地哼笑了一声,随后转过身走向巡逻而来到附近的兵士;他从身的腰挂包里拿出了制令兽骨。眼前这一幕使得萨斯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只见他命令着这些士兵将议事所团团围住,似乎是想困住议事所里面的长老们。萨斯深感整个族人的武装力量几乎都到了科曼叔叔的手里了,虽然他不知道科曼为什么这么做。惊讶过后的萨斯在心里暗暗叹息到,“长老会真正的掌权者,原来一切真如阿狸姐姐所料的一样,保守派系的旁击推敲者。”
看着科曼走远后,萨斯从隐蔽中走了出来,拖着“伤残之躯”慢慢靠近议事所,眼前时有几十个族内精英侍卫守着的议事所,走进才听到里面的人还在高声论坛,似乎依旧还不清楚状况。
就在离门口尚且一丈之地时,围困的一精英守卫走前来,拦住了他:“啊,原来是年轻的左王殿下,失敬。”萨斯轻咳了一下,故作镇定回答着:“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拦我进场?”。那守卫行了个礼,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受到制令的命令,我等负责看守住里面的人,还请殿下不要为难我等才是啊!”萨斯看着执行军令如山的他们,转了转眼珠子,“嗯,很好,但,即是命令你们不让里面的人出来,可没有限制我进去啊!我已通过最终的测试,受科曼叔叔指引,是时候该执掌起身为左王的责任了。”面对着萨德诚挚回答,守卫思索了一下,“这......”,但随后还是觉得有道理,“好吧,既然如此,您请便吧”虽然守卫表现得有点迟疑,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让他进去了。
另一方,科曼执令于暗杀组和伏击小队中调走了大量的精英,浩浩荡荡地向萨斯提供的救援方位飞奔而去。
阿狸坐立于土死去的狂毒尸体附近,随着冥想,凌空飞起,周围魔力聚集,即便是十几里的异动声响,哪怕是蚂蚁行军,风过发梢都逃不过她锐利的耳朵。
就在这时,一门飞刀从远处飞袭而来,那锋刃划破空气,带着风的微动气息刺激着阿狸脸的每一寸肌肤。就在她华丽地接下飞刀,还是被突如其来的雨针和疼痛惊到;“啊~”反应不及的阿狸从空中跌落,身体重重砸在了地,原来阿狸在冥想中接住的只是飞刀的主体部分,但是这把飞刀却能从握柄部分分散出许多致命的细小银针,如梨花带雨般穿进了阿狸的身体,从而钳制住了体内血液和魔法的流动。阿狸猛吐了一口鲜血,艰难扶着腹部,单手支撑着身体爬起来,还没等阿狸回过神来,一大张自动魔法牵引的捕捉网飞速袭来,她迅速反应过来,忍着疼痛侧身凌空滚动闪过捕捉;可是这时又有无数的网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无处可躲的阿狸被层层网住,动弹不得。
“哈哈,你这小狐狸,可真让我好找啊!”慈目老者样的白虎族人从树跳了下来,站在了阿狸面前,此人正长着和科曼如此相识,正是记忆里和拉帕对话的那个人。假科曼看着那陷入困境的狐狸,不住啧啧地嘲讽着她;“使不出魔力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知道你这狐狸的本事,我派出的几十个人,几百个人,全都不是你的对手。”之间阿狸恶狠狠地盯着他,龇着牙,眼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哟哟哟,想咬我不成,你知道吗,不放告诉你!”说着,他蹲下身看着网里的阿狸扭动的身躯,撕咬着网格的生气脸庞,愤怒的眼神,别有一番魅力,引得那厮一脸兴奋,“该死的魅力,果然是个好货色。”,“你做梦也没想到吧,你拼了命拯救的萨斯帮了我一个大忙,要不是他我还真就不好找到你。哎,你看看,别那么凶嘛!笑一个”他收了指着阿狸脸而差点被她咬的食指,“放心,我可不会这么快解决了你。我会给你打一针,让你沉浸在欢愉之中,尽情享受过后,我让你体验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去带你见见那群愚蠢的老头长老,还有那半死不活的萨斯,嗯哈哈哈。”
阿狸挣扎不开这巨大的自锁力,她的身体有如被锁住般汲取不到周围一丝一毫的魔法气息,甚至想自由地移动关节肢体都变得相当困难,这家伙果然是阴险狡诈之辈。看着他谈吐和行动表现,无论怎么看气息和步伐更像是个年轻的身体。
“带走!”随着一声令下,四面黑压压的伏击兵,暗杀者袭来,将阿狸所关押的重重网牢架起,飞跳着向森林深处走去。事情果然按照原本所预料的进行,牢笼里晃晃荡荡的阿狸环顾下四周的一片漆黑杀手,闭了眼,露出了一丝难以被察觉的微笑。
“别来无恙啊!”议事所里缓缓走进来的萨斯引起了枯木等人的注意,只见那沙里坎抽出腰间的佩剑,飞速向萨斯袭来,不分由说。萨斯见状,抓起匕首就是一阵招架格挡,“喂,沙里坎长老,冷静下!”,沙里坎皱紧了的眉目,丝毫没有停下来之意,只听得周围不远处的因使在大声嚷嚷着,“杀了他,身为左王居然还敢联合某个叛变长老反抗议事会!”,随着打斗进行的白热化,只守不攻的萨斯让沙里坎疑惑不解,一个后翻身,站立着,而被踢中匕首背面的萨斯连退了好几步,喘着粗气,“沙里坎,不愧是族里顶尖的剑圣,时隔多年依旧宝刀未老啊,晚生佩服。”,“恭维的话还请少说,老身观殿下只守不攻,是为哪般?”沙里坎罢了罢手,打断了年轻的萨斯那学着成年人客气的漂亮话,“殿下看起来不像是敌人”。“老实说,我不是,我只是想来寻求合作的。”萨斯收起了刀刃,缓缓走前来,“受首领萨斯的指令。”
枯木瞪大的双眼,略显不安的情绪写在了脸;原本聒噪,按奈不住性格的因使首先就纳闷了起来,“首领?你这小娃子,别逗了,首领不是已经阵亡了,还是受那狐狸的迷惑。你哪来的什么指令?”枯木此时也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其他长老早抱团挤在了角落面面厮觑,随后他将目光转到了萨斯身,用着略带颤抖的嗓音,又带着些许谨慎的言语回答:“你是说他还活着吗?”
“是的”
“怎么证明你说的话?”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萨斯带着神秘的语气,自信负责地看着眼前的所有人,“不管你们居心如何,但是如今的科曼就是一切罪恶的起源。这点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表面你们虽是长老议会的主事者以及掌权者,但是真正拥有把持着这一切的人确是科曼。”
枯木,因使,沙里坎和其他长老一样相互看了看,“依他可以明目张胆地把我们囚禁在这里,可以说明萨斯殿下并没有说谎!”的确,面对着如今被囚禁于此的他们又如何能不信呢。
“原来我等是被利用了吗?”沙里坎思索着,科曼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萨斯殿下!”沙里坎走前去,向他鞠了一躬,道歉道:“请恕老身刚才的无理之处,殿下,还请告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此时的枯木却一下子瘫坐在了座位,冷冷地感叹命运可笑!
原来枯木自己当时就极不同意前首领的让位的意见,阿克萨西自被推举台后就一直受到自己的反对和隔阂,处处跟他唱反调,甚至期盼他的意外死亡,让保守派渔轮势力压过本位派,夺回政权;但抱着对族人的安全和富裕着想,如今的首领却一直鞠躬尽瘁,出生入死,在生活又尽力包容尊重着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长老会老顽童们,深受着广大族民的爱戴,这些行为动摇了原本的决心,令他们这些保守派静下心来尽力辅佐做事。怎奈局势多变,一个外来的组织教义如同天降神意,长期下的洗脑式教授,那伟大的宏图愿景牵动着一众长老的心,我们保守派似乎也是在这时候,坚定了夺权的决心;怎奈啊,如今到头来却还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