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惜音为人狡黠,此时还不怕死。宇文邕有兴趣倾听。
“朕给你一次机会明。”
“谢陛下。”独孤惜音不急不慢来:“尉迟嬿婉缠着杨坚,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尉迟嬿婉别有用心,要谋害伽罗。伽罗是您未来的皇后,难道不算造反吗?”
宇文邕斥责。
“这只是你的猜测。”
独孤惜音争辩:“我是没证据。我可听尉迟嬿婉在您的后宫走动勤快。伽罗受了那么多苦,就没有尉迟嬿婉的原因吗?陛下。我还听,尉迟嬿婉非常听汲姑姑的话。”
宇文邕告诫独孤惜音:“这次,朕放过。下次,你再管不好你的舌头,朕也救不了你。”
独孤惜音谢恩。
宇文邕叫独孤佳音带独孤惜音退下,又扶起独孤伽罗。
“你六姐聪明,可也冒失。这些话要是传出去,定要惹来大祸。希望你不要怪我。”
“陛下。你严厉管教我六姐,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独孤伽罗请宇文邕坐到案几前。
宇文邕想了想:“你六姐所,你有什么看法?”
独孤伽罗看出,宇文邕更在意独孤伽罗对杨坚的看法。
“陛下。你和太师重视随国公。身为随国公长子的杨坚,自然也备受关注。尉迟嬿婉自然紧张。”
宇文邕握住独孤伽罗的手:“当时,我没帮你话,让你和杨坚和离,你后悔吗?”
独孤伽罗摇头。
“我父亲去世后,随国公本可以弃我不顾。可他还是顾及与我父亲生前的情谊。这样的人,在太师那边的人看来,就是不识时务。可是陛下,这样的正直的人,反而是忠君爱国之人。”
宇文邕赞同。
“太师也看中随国公的影响,所以,一直没动随国公。如果杨坚和尉迟嬿婉这门婚事定下,太师就算把随国公拉到他的阵营郑”
独孤伽罗注意到是,宇文邕眼中闪过的一丝顾虑:“陛下你找个适当的机会,去看望一下杨老夫人吧。”
宇文邕费解。
“为什么要去看?”
“最近接连发生几个件事,陛下难道就没看出,全是针对重臣的吗?”
宇文邕斟酌。
“这好像也不太准。大宗伯郑国公达奚武,就没事。”
独孤伽罗笑道:“陛下得也对。但大宗伯掌礼制,手上没有兵权。何况皇太后相中杨家姑娘,陛下更应该重视杨家。有豆卢宁的事在先至少短期内没人敢动杨家。顺道你也可以查探一下杨家情况。”
宇文邕拍拍,独孤伽罗的手。
“甚合朕意。朕马上去。”
独孤伽罗送宇文邕出殿外。
宇文邕带着站在台阶下的蒲绒,急速离开。
独孤伽罗望着宇文邕远去的背影,祈求杨家别出事。
宇文邕和蒲绒换了便衣,带着一队侍卫,赶往杨家。
杨坚出来迎接宇文邕。
“参见陛下。”
宇文邕关心问道:“城里不太平。你母亲可好?”
“挺好。”杨坚急忙带路。
宇文邕命令侍卫原地待命领着蒲绒,到了吕苦桃的院子。
一个老婆子扶着吕苦桃,从她的房间走出来,跪拜宇文邕。
“老夫人免礼。”宇文邕上前搀扶吕苦桃:“朕来打扰,请见谅。”
吕苦桃连忙回道:“陛下能来探望老身。是老身的福气。请到客房上座。”
杨坚叫老婆子去备茶。
宇文邕叫蒲绒不要跟着。
杨坚跟着宇文邕和吕苦桃,去到侧边客房。
宇文邕坐上位。
杨坚扶吕苦桃坐到右侧案几前。
吕苦桃恭敬问道:“陛下。有什么事可以召老身入宫。您这样出宫,老身甚为担心。”
宇文邕呵呵一笑。
“朕想来想去,还是要亲自来一趟为好。毕竟最近几个件事,都与伽罗有关。朕更不想,杨坚和尉迟嬿婉的婚事有变。”
杨坚和吕苦桃都是明白人,宇文邕到此,也是保护杨家。一起向宇文邕谢恩。
“皇兄。你怎么来了?”顺阳公主从门外进来。
宇文邕笑道:“我也来看看你。坐到我身边来。”
“嗯。”顺阳公主快步,坐到宇文邕身侧:“皇兄。荣茵那几个丫环的事,你听了吗?好可怕。”
宇文邕叹气。
“我也正在为此事犯愁。不知你有何高见?”
顺阳公主看向杨坚:“大哥。你和尉迟嬿婉对此事怎么看?”
杨坚站到案几前:“陛下。微臣认为,有人在挑事,多半是我国的人。”
顺阳公主附和:“皇兄。我也这么认为。被谋害的人都出自你的重臣家。好可恶。”
杨坚和顺阳公主的分析,和独孤伽罗所相似。
宇文邕嘱咐顺阳公主:“你在府里乖乖待着,要少出门。”
顺阳公主不服气。
“为什么独独限制我?皇兄,你也得尉迟嬿婉,每次她来我都提心吊胆,害怕她回去在路上出事。”
尉迟嬿婉不来杨家,吕苦桃也落得耳根清静。
“陛下。公主所极是。尉迟嬿婉可是蜀国公的掌上明珠。我们不得不慎重。”
“明日,我就召见蜀国公此事。”宇文邕关心问道:“老夫人,随国公可有什么时候回来?”
吕苦桃敷衍。
“前两日,收到书信,过几日回来。我也不懂路上的事。让阿坚吧。”
杨坚回禀:“陛下。算算路程,如果路上没有意外,我父亲应该在中元节可以赶回来。”
“那就好。这样我六弟的婚期,就能尽快定下。”
顺阳公主想和宇文邕单独话:“皇兄。晚了,我送你出门吧。”
杨坚和吕苦桃也怕宇文邕在自家出事,盼着宇文邕快走。
宇文邕下令:“杨坚。你先扶你母亲回房休息,我在大门口等你。”
“是。陛下。”杨坚扶吕苦桃站直。
吕苦桃恭送宇文邕。
顺阳公主挽着宇文邕胳膊出到院子。
宇文邕叫站在院子的蒲绒先走。
顺阳公主跟随宇文邕,经过游廊。
这时。
宇文邕停下脚步,问顺阳公主:“你让我警告尉迟嬿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顺阳公主摇头。
“皇兄。我真的好烦尉迟嬿婉来杨家指手划脚。再加上最近几个案子,我每心惊肉跳,生怕有什么倒霉事,扯上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