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阳扶住怀里撒泼的人,一阵头大。
“娘……你……你怎么来了?”
他从小和娘相依为命,最听娘的话,也最怕这个老娘。
是谁这么多事,竟然把他娘请了来?
白玫跟在后面,低着头慢慢地走了进来。
走到白天阳跟前,她才抬起头,眼眶微红,显然刚刚哭过。
“爹,祖母是我请来的,我只是不想让爹错怪了娘亲,伤了娘亲的心。”她“扑通”一声跪在白天阳跟前,一脸悲戚,我见犹怜。
白天阳冷哼,将头扭向一边:“这个无耻的……做出这样的事儿,难道她自己还能有什么苦衷?”
白玫扯了扯白天阳的衣角,乖巧地说道,“爹,这件事肯定能给爹一个满意的解释。可是,许家人还在外面呢,咱们先将他们请走,然后自家人关起门来,好好说。”
“请走?怎么请走?事儿闹得这么大,你说请走就请走?!”白天阳一想起刚才许家冲他发的火,就怒不可遏。
他是皇商,连王爷妃子都得给他几分薄面,却因为一个寡廉鲜耻的女儿,被人那样质问!
白玫扬起头,柔声道:“爹爹,女儿陪娘去跟许家人说,女儿保证,绝对不会损及白家的名声。也不会让许家人有异议。”
白玫说完,扭头眉毛微挑,冲杜氏使了个眼色。
杜氏会意,抹了一把眼泪,跪到白天阳跟前:“老爷啊,现下最要紧的是应付许家那些人,挽回老爷的面子以及咱们白家的名声,我先和玫儿去前厅支应许家,等回头……老爷拧再罚我可可好?”
白天阳狠狠瞪了杜氏一眼,指着杜氏手抖了抖,最终什么也没说,一拂衣袖,“去吧!”
此刻,白家的前厅一片灯火通明。
许远山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他身后站着一个艳粉长裙,浓妆艳抹的妇人。十来个丫环婆子站在妇人身后,脸上怒气冲冲,摆出了一个兴师问罪的阵仗。
而许青元躺在担架上,手臂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煞白,浑身疼得直冒冷汗。
美艳妇人不时看向许青元,关切地问道:“青元,还好吗?”
许青元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忍疼答道,“三姨娘,我……没事儿。”
怎么可能没事儿。
他现在不仅腿疼胳膊疼,重要的是小腹和……那里疼得得要命!
孟氏冷哼:“没事儿就好,否则,我就要白家偿命。哼,那商人家的丫头就是贱!”
白柔此刻正和老夫人裘氏一起走进前厅,刚好听见这句话,“忽”一下冲到孟氏跟前,指着孟氏的鼻子怒道:“你说谁呢!”
三姨娘一甩帕子:“就说你,贱货,怎么着?你犯贱,不许别人说?”
许青元忍着痛,拼命在后面拉着三姨娘的袖子。三姨娘却一把拂去许青元的手,指着白柔的鼻子大骂了起来。
“婚书上求娶的是姐姐白落落,为什么上花轿的是你这个贱货?连守宫砂都没了,不是贱货是什么?”
白柔红着眼眶,气的快要晕过去,伸手就要往三姨娘脸上招呼。
“姐姐!”
这时,杜氏与白玫也走了进来。
白玫快步上前抓住白柔的手,笑对三姨娘轻声说:“夫人,这件事另有隐情,听我们细说可好?”
她笑容乖巧,孟氏火气立马下去三成。
狠狠瞪了一眼白柔,孟氏冷哼:“好,你说!我倒要听听,你们到底有什么隐情,敢这么欺瞒我们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