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婆娘,你是和他们一伙的,诚心要看我的笑话,把我甩在半路间,明明知道我的腰杆受伤,还一脸不关心的。”
念蓉南最后是一个人赶着牛车回来的,一边还要忍着腰出隐隐约约传来的疼痛,其实他腰部受的伤并不严重。
等念蓉南回到家的时候,薛氏已经洗漱好,钻进被窝睡着了,睡得还打了几声呼噜。
第二天放亮,念归樵卖着关子的,引出妹妹和那位公子的事情,“昨天你不是先走了吗,次你帮助的那位公子又回来了。”
正在剥玉米的念锦云直接把手的东西往地一扔,提着裙摆大步飘了过来,“然后呢?”
看着妹妹这一幅心急想吃热豆腐的模样,念归樵好笑的露出一抹其必有猫腻的笑容,紧紧的跟随着念锦云的眼角。
“说吧,你和那位公子有什么瓜葛?我瞧着你们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念归樵已经做好了今天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得准备,不管妹妹的嘴多严,他一定要撬开来。
感受到了念归樵非寻常的目光,念锦云缓缓的转过身去,播着指甲盖,“明明是只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啊。”
“啊?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他送给你的礼物,我可以一个人,私吞了吧。”念归樵故意放慢语气,说话的末尾绵长,还打了个转。
可是那明亮的眼珠子若有若无的转了转,撇着念锦云。
还有礼物?怪不得大哥今天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念锦云又蹲下去开始剥玉米,故意做出一幅满不在意的样子。
“他可能只是感谢,次我帮助了他而已,别无他意,看样子是位好公子。”嘴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念锦云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念锦云已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自觉的想起那位公子的音容笑貌又露出一抹余味无穷的笑容。看着念归樵,不自觉的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似乎真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转身进屋将糕点拿了出来,“情窦初开的姑娘嘴可真严。”
念归樵打趣妹妹,将糕点递到念锦云面前,念锦云两眼放光相,是最稀有的那种宝石的光芒,松开手的东西,双手在身蹭了蹭,才是若珍宝的,将礼物盒给接了过去。
欣喜的目光因为右下角的破损而淡了几分,念锦云抬头,目光里无声询问着念归樵这礼物盒怎么破了?
“拿回来的路不小心蹭破,那位公子给我的时候还是完好无损的。”念归樵并没有跟妹妹透露实情,他害怕给自己的妹妹添堵。
深深的低着头,念锦云将礼物和捧在怀里走进了自己的闺房,站在庭院的念归樵分明听见了栓门的声音,看样子是不想让他人瞧见她兴奋的模样。
念归樵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几个人走进了院子里。
“我说你们家可真是宝物多多呀,次你拿了几套药组合在一起,果真治好了村头那老太婆的眼睛。”钱昌走路左摇右晃的,脚尖似乎不着地,便又立刻带了起来。
念归樵站在原地等着这几个人朝自己靠近。
“那是我们家的祖传方子。”脸并没有什么笑容,只恐怕来者不善,念归樵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打算。
那几个人眼里,放出一种贪婪的目光,果不其然,他们立刻要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你那方子能不能卖给我,我背后有大老板想要买那方子,多少钱?你说个价。”
还真是一点都不遮掩,念归樵拍了拍双手,“只怕是我说出来的价钱你们没法接受,你们也买不起。”
钱昌下打量着念归樵衣服,粗衣粗布的衣裳,啧啧叹了起来,“你把那方子卖了,说不定你们家的情况也能够得到改善,你瞧瞧你现在穿的那叫一个破烂。”
的确,钱昌穿的的确很是体面,光鲜亮丽的,念归樵和他站在一起却是黯淡无光。
“那你这个高高在的人怎么会跑到我家来跟我买方子呢?我算是粗衣烂布,我也不把方子卖给你。”念归樵拒绝,不加一丝犹豫,即使他们用金钱诱惑念归樵。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钱昌这一句讽刺说的极是小声,生怕念归樵听了去似的,可是念归樵已经听完了。
钱昌似乎早料想到念归樵不会答应,所以带了不少人来这里,这个时候稀稀拉拉的站在院子里面,像是几只黑乌鸦一样让人看了直触霉头。
“你先说一个价,我背后的老板可是腰缠万贯的大富豪。”钱昌狐假虎威道。
“富到了什么地步呢?毕竟我这方子可是珍贵的很,我怕一般的价钱我无法接受,所以还请你们老板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念归樵对这件事情并不心,他坐在刚才念锦云坐的位置剥玉米。
钱昌被无视了,刚才那张还算客气的脸这个时候已经显出几分不耐烦,低头把脚旁的一块石头猛一踢,踢到了念归樵面前,带起了一阵小小的灰尘。
“我告诉你,今天那方子你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钱昌已经放出了狠话,站在他身后的几个混混模样的人,似乎已经在摩拳擦掌了。
念归樵轻笑一声,看样子,这群人还真是不懂自己的脾气,他最讨厌有人威胁逼迫自己。
念归樵的方子坐落在一条大路旁边,经常有村子里的人来往,也有一些外村的人路过问路。
“方子你拿不拿出来?”钱昌已经化身为强盗,威逼念归樵。
念归樵放下手的玉米棒子,扫视一眼面前这几个有肥有瘦的混混,他的目光里只有拒绝两个大字。
看着念归樵沉默不语的样子,钱昌认为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要不然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抬起手来做往常混混头领常做的事情,一挥手,几个混混叫喊着冲了去。
念归樵看着这几个混混,步伐紊乱,一看是只有三脚猫功夫的混混,便没有多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