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靠近自己只有两三步之遥的时候再起身,可是还没等自己起身,背后冲出了一个带着正义感气息的身影,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回旋腿一踢,便左右开弓倒在了两旁。
“没事吧。”程沂的眼里透露出几丝担心,看着众人都朝着程沂围了去,念归樵也忙不迭起身,身手利索,将面前几个混混一扫而空。
看着最后几个人愣在原地,握紧的拳头微微有些松懈,僵持在空的样子,念归樵和程沂背对背,相士看了一眼对方的侧脸,念归樵露出了一个没事的笑,“你放心,我没事。”
“还在原地干什么?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给我。”钱昌见情况对自己不满意,要灰侍者身旁几个喽啰让他们前当炮灰,自己则是往后退了几步。
那几个喽啰最后的下场也是一样,横七竖的倒在地,有的捂着自己的手,有的捂着自己的脚,做无病snn的样子。
念归樵拍了拍手,和程沂并肩站着,对视一笑,念归樵看着不见刚才威风凛凛样子的钱昌打趣道,“你自己怎么不?”
见念归樵歪了歪头,钱昌心有些慌张,挥起拳头往前冲了两步,又往后退了好几步,他心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叫我我,我凭什么听你的话?”钱昌为自己的懦弱和打退堂鼓,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听去真叫人忍俊不禁。
“他们为什么要你家找事?”程沂看着那些躺在地已经很久了的混混半天背不离地。
“唉。”念归樵先是叹了一口气。
今天虽然是出了威风,但是他背后的人肯定会不喋不休的门找麻烦,“那可得问问面前的钱昌,他说他背后有什么老板看了我家的祖传方子,想要出钱买方子。”
“他们愿意出多少钱?”程沂的目光透露出几分深邃,似乎只要一眼能够把人看穿,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钱昌的站姿让人不堪入目,他微微弓着腰,眼里偷折硬撑的微风实则已经是空架子里面裹的全是恐惧和心虚。
“我们家老板说了,只要你出一个价钱,一定满足你,这么好的条件,你还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等着我们家老板自己出面吧,我看你到时候能逞什么威风。”
落了下风的钱昌直接搬出了自己背后的大靠山,挡在自己的面前。
“这世哪有这么好的事,我看你们是想要直接抢。”程沂对为钱昌说的谎话,不屑一顾。
说的这么漂亮,随便出个价钱一定会满足念归樵,实际等到念归樵拿出方子,还指不定拿出几钱来打发念归樵呢。
这是念归樵家里的祖传方子,其他人家没有,而且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不多,到时候这群rn可以用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们家的东西来搪塞过关。
还真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幸好你没有他这个当。”程沂拍了拍念归樵的肩膀,念归樵耸了耸肩,他怎么会这种小儿科的当呢?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程沂有些担心的看着念归樵,这件事情并不是表面看去打赢了,这群混混能够了断的。
念归樵深沉的回复了一句,“没有办法,他只能够去镇去衙门告状,让官府为我讨回公道。”
去衙门告状,这无疑是念归樵现在能选择的路里最好的一条,也是最勇绝后患的一条。程沂十分赞可的一手握拳,轻轻的捶了捶念归樵的胸膛。
“我有什么地方能够帮你吗?”
对了程沂正义的目光,念归樵爽朗一下,他能够帮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如坐着这群无赖自己家里找麻烦。
“你以为衙门告状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吗?我告诉你,我背后的大老板可是有靠山的人,你惹怒了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钱昌这个时候还在狐假虎威,继续恐吓念归樵,可惜他这一套对于念归樵来说无效。
“那我们走着瞧吧。”念归樵看了一眼那些还躺在地似乎睡着了的混混,“还不赶紧滚,难道要我拿着扫把把你们打走吗?来了来了,还得给我找这麻烦。”
一听召唤,那些混混立刻忙不迭的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钱昌的身后。
钱昌瞪着那些不成器的家伙,“真是一群没用的饭桶。”
“怎么,还要我送客?”念归樵往前走了一步,那些混混立刻吓得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钱昌一边跑一边往后回头指着念归樵,似乎因为拉开了距离,壮了胆子,“你给我等着,你总有一天会因为今天的抉择而后悔的。”
对于钱昌的话,念归樵也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并没有放在心,这个时候脸还扬着淡淡的笑意。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程沂建议道。
念归樵了点头,但是他在镇告状之前,他要先准备好家里的饭菜,“吃完了饭再路吧,这里离镇的距离并不是很遥远,只要一个时辰左右能够到达。”
一听到吃饭这个字眼,程沂居然很是配合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念归樵,咧嘴一笑,拍着她的肩膀招呼着他进屋子。
这一天为了招待程沂,念归樵似乎是把家里都掏出来,大鱼大肉的照顾着程沂,两个人吃完之后,便坐了牛车衙门。
钱昌那群人虽然有实力,但是县里总算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秉持着公道的原则,把钱昌和他背后所谓的大靠山抓了起来,教训了一通,而且两个人还赔了念归樵一些银子。
走出衙门的时候,念归樵拿出了一半的银子给了程沂,虽然程沂百般拒绝,但是最后,耐不住念归樵的坚持,只能无奈的收了下来。
“我刚才真是被你的一番辩词给惊艳到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人呢。”程沂打趣道,旁边的这个人能闻能悟,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全才。
每次有人夸赞念归樵,念归樵的标志行为都是抬起手来挠了挠头,面红耳赤得谦虚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只不过是会识几个字,写几个字罢了。”
“是过私塾吗?还是自己学的?”程沂对念归樵的兴趣越来越浓烈了。
“过几年私塾,后来家里遭遇巨变之后,便是自己拿着课本识字。”念归樵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家里没有出现巨变之前,还是很美好,很和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