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陆绵绵按常回到陆宅。
饭桌上陆母的声音愤慨,“真是的!什么时候没案子,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你说死个人为什么非得是谋杀?还非要找上我们林风,这下好了,他得在回城呆个十天半个月的,这开庭闭庭的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本来是今天就可以去接机的……”
“得了,得了,”陆爸爸一脸的不耐烦,“从绵绵进来到现在,就林风林风没个消停!又不是不会来,搞消失!他家根就在京都,还怕他跑了人?再说,跑了的,我们绵绵也不要!”
“……”
卧室。陆绵绵吹干了头发,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想了想,点下了阮小月的电话。
忙音响了很久,没人接。
在接连打了三个没有通的电话之后,陆绵绵准备放弃时,就看到林风的电话打了过来,“林风?”
“哎,小陆啊……你等会儿啊,”林风那边停顿了一会儿,好像是在平息呼吸,陆绵绵还听到了林风急促的脚步声,“回去之后过得还好吗?”
“哦,谢谢关心,我很好,”陆绵绵只要一停下说话,便能听见林风那边传来的粗重呼吸声,隔着手机都能感到烫的温度,“你打我的电话是?”
“哦,我就是想告诉你,本来今天就要回京都的,但在登机前我突然接到个事,看起来还有些麻烦,可能短时间内回不了京都了。”
“嗯,我刚刚已经听我妈说过了。是什么事,非常棘手吗?”陆绵绵后面这句话顺口问出,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
“是一起溺水事件,但其家属一口咬定是谋杀。只是,唉……如果是谋杀……摄像完全没有拍到其他人,死者衣物没有任何损毁,再者也没有伤口血流……”一谈到工作上的事,林风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是……女的吗?”不知为何,陆绵绵的右眼皮跳了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看向书桌上的日历,8月23日,距离上次金利桥旁的枪杀案还没到一个月。
思及,陆绵绵的心定了定。
“是……哎,好,好,我马上来,”电话那头传来呼唤林风的声音,“抱歉,陆小姐,我现在得去忙了……”
挂了林风的电话,陆绵绵又拨了几个阮小月的电话,皆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忽略不掉心中的不适感,陆绵绵又打了阮小月老板的电话。
“哦,小月啊……我给她放了几天假,她好像出去旅游了……去……哦!去的回城……对,回城!喂?喂?陆小姐,你还在听吗?喂……”
陆绵绵眼睛圆瞪,贴在耳边的手机慢慢垂了下来。
“喂?陆小姐,怎么了?”
“……”
“林风……你方便告诉我一下那个死者的名字吗?”挂掉了阮小月老板的电话,陆绵绵又打向了林风。
“当然可以啊,又不是什么机密,网上也传疯了,”电话里头响起了纸张翻页的声音,陆绵绵的心随着提起,“她叫阮小月,也是京都人,这次是过来旅游的,她家乡距离这儿……”
“嗡嗡嗡”
后面林风说了什么,陆绵绵一句也没听清,只听见脑海里的脑电波一串一串划过,快速地撞击着她的头皮。
她明明记得阮小月是在金利桥旁事件后的一个月……难道,就算所有的过程都变了,时间也变了,但结局不会变吗?
不该死的人还会死,该死的人还在猖狂,活着的人还在痛苦?
难道上天让她重生一次,只是在教训她前世的弥天大错,让她再来尝一尝这其中的滋味?
陆绵绵跌坐在地,手机掉落,碰撞出“砰”的一声,地面冰冷的温度一直窜到她的胃里。
她可以怎样抗衡?可以怎样守卫?
重生一次,她除了知道事情的结局,其他……力量简直微不足道,而且事情的发展与前世有了很大的不同,她要如何去阻止?如何……才能守护她想守护的一切?
幕天鑫。
陆绵绵的脑海里突然划过他的脸。
眉如剑挺,眸似凝光,沉着冷静,神色有时像贴着冰,但行为却很正义。
“哎?绵绵!这么晚了是去哪啊?”见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车影,陆妈妈不解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