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午,妇女更加心急如焚,一双眼时不时看向门外,做饭的时候难以集中精神,所以陆绵绵吃到的午饭难免咸的太咸,淡的太淡。
见一桌没怎么动的菜,妇女愧疚地给陆绵绵道了好几声歉,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本是道歉,最后却是以“她咋还不回来,我就她一个亲人了”作结。
午饭过后,陆绵绵依然待在大厅里,从窗口的方向,她正好可以看到在远处的路口,妇女来回走并不时张望的缩小的身影。
“姑娘,姑娘,”不久后,妇女小跑了回来,将一封信交到陆绵绵的手上,“刚刚一个小伙拿来的,说是要交给你。”
陆绵绵拆开看后,瞳孔缩了缩。
她看着身旁的妇女,将信件下意识对折掩盖,“阿姨你认识那个小伙吗?他是往哪个方向离开的?”
“不认识哩,是往右边走的,我看到他往十字路口那边去了。咋个是还要找这个人?”
陆绵绵胡乱点了点头,胡乱应了声“嗯”,便朝妇女说的方向快步跑去。
手一直紧贴着口袋里有着坚硬外壳的东西。
她站在十字路口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想更进一步往前查看,但她想起了幕天鑫说的“我不在你身边,哪里都不要去”,脚步便止了下来。
紧了紧手中捏的信,她转了方向,往回走。
“咋个?追上了吗?”妇女见回来的陆绵绵是恍神的,担忧地问,“信上说了什么?这神色怎么一下这么不好看啊?”
陆绵绵又紧了紧信封,说是没什么大事。
她回到房间内,关上门,拨打了幕天鑫的电话。
忙音响了很久。
在第“9秒”的时候,“嘟”的一声,电话通了。
“幕警官,我这边出了点事,”陆绵绵见电话一通,开口直言,“陈冲出现了,还绑走了老奶奶,我刚刚收到了他送来的信件。”
陆绵绵的眼神本是四处游走的,说到“信件”的时候,所有的眼细胞都集中到了信纸的几个黑字上——一个时间,一个人,一个地名。
“呃……你是陆绵绵,陆小姐吧?我看打过来的电话命名是这样的……”
说话的是陆绵绵陌生的男声,她怔了怔,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幕警官他昨晚伤到了左肩胛,嗐,说来是怪我们准备不充分。小张太大意了,要不是幕警官反应快,推开了他,也不会被伤到。昨晚王丫头便将幕警官送往了医院,手机是昨晚走的时候落在了局里,现在的话,我就不太清楚他具体在哪里了。
陆小姐是有什么急事找他吗?要不然给我说说,我联系一下王丫头看能不能找上,帮你转达?”
“不用了,谢谢。”
她想起了幕天鑫说的“我的手机为你24小时开机”,他也确实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