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南这会全身痛得厉害。尤其是后背那里,像是被人把他脊椎打断了一样的痛。
他记得自己是过来跟楚轻烟签离婚协议的。后来呢?突然打雷了。雷声过后,他好像变成得很奇怪。
他试图下车,却不小心摔下了车座。再后来,他看到了楚轻烟那个女人的脸。
他想问她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女人却车门夹他。他被夹痛了,那个女人尖叫着逃了,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用车门夹他?
他想去追,却从车身后视镜看到了一条蛇。
蛇?他是在做梦吧?
容靳南试图去伸展自己的四肢,却发现完全不行。他不管怎么动,都只是在地上爬行。
爬行?
容靳南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外面雷声还在继续,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不等他弄明白就痛晕了。后背的痛让他忍耐不住倒了下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一个比自己变成了蛇更可怕的事实。
他竟然被人关在了笼子里?容靳南怎么能忍耐这样的事?他挣扎了起来,可是笼子是扣住的,挣不开不说,还让他本来就疼的后背更疼了。装着他的笼子也跟着震颤了起来。
“别怕别怕。”林业局的工作人员按住笼子,习惯性的开口:“这里离大玉山很近,马上就放你回山上了。你别急。就快到了。”
黄金蟒是一级保护动物,抓到肯定是要放回森林的。
大玉山?那个离海市市区八十公里远的大玉山?
容靳南这下挣扎得更厉害了,工作人员按不住了,前面的司机被后面的情况弄得分心。方向盘一个打滑,车子就这么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
容靳南那个混蛋说了签字又赶回公司开会,放她鸽子,害得楚轻烟白高兴一场。
这一天被人放鸽子,又被人吓。楚轻烟早早就睡下了。
睡到一半的时候,被一阵异样突然惊醒。
她睁开眼睛,被床头那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本能的抄起放在床边的棒球棍,就这么一棍狠狠的打了过去。
咚的一声,那黑影倒下去了,楚轻烟快速的打开灯,看到盘在地上那条熟悉的蛇时,再度懵圈。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蛇——它——又——回——来——了?
…………
一个痛字已经不能形容容靳南此时的状态了。那不是痛,那是有如全身的骨头被人拆开,然后又一断断敲碎的痛。
在经历了挣脱笼子,跳车,再想办法回来,他现在这样根本不敢让人撞见,只能回到这里。哪里知道,刚潜进来没多久,就被楚轻烟狠狠地打了一棍子,浑身是伤,痛得不行的他直直倒了下去。
最后一个念头是:等他恢复正常之后,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
楚轻烟把灯打开的时候,不忘打电话给消防。
诡异的事再度发生了,满格信号,手机却打不出电话。
楚轻烟咬牙,真是见鬼了。操起一旁的棒球棍,心里决定:今天不是蛇死,就是她亡。
绕过床尾,她高高举起了手上的棒球棍就要给那条蛇第二击,眼前的景象却让她举起来的手停在半空中。
跟白天见到对方的神气活现完全不同,眼前的黄金蟒全身都是血,本来黄白相间的花纹上满是一块块已经干涸的血渍,那双蛇眼还瞪得大大的盯着她的方向,大晚上看格外渗人。
楚轻烟咽了咽唾沫,将球棒轻轻的碰了碰那条蛇。
看着完全没反应的黄金蟒她懞了,所以她这是一棍子把蛇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