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棍子戳了几下那蛇都没反应,楚轻烟找来一个行李箱,颤抖着双手飞快地把蛇塞进箱子里,再拖到外面,往垃圾堆旁边一扔。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把蛇放下打算回屋,头顶突然轰隆一声的巨响。
楚轻烟脸都白了,她往大门进了一步,又一个惊雷——
巧合,一定是巧合。
楚轻烟迈开第三步,伴着轰隆声,院子里一棵树的树枝被雷劈断了。
楚轻烟咽了咽唾沫,看了看远处那个箱子,手脚发软中,满脑子都是关于蛇的传说:
上古时期的神仙都是人首蛇身;蛇若入你家门则为吉,驱赶杀之则为凶;蛇有灵性,若你杀之,对方一定会报复;还有,这条蛇好像是上午打雷之后出现的——
………
半个小时后,楚轻烟看着被她重新拖回来的黄金蟒,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就因为几道雷声,她不但没有把这条蟒蛇扔出去,还冒着被蛇咬死的风险把它带回来,还给它处理伤口?
蛇身上的血污被擦干净后,能看出来基本上是擦伤,最严重的是靠近蛇头那里的,鼓了一个包。
蛇被打了也会鼓包?
既然是这样,那人类用的药应该也能用在蛇身上吧?
把蛇身上的伤口都上过药,又缠好绷带,整个过程,蛇都没有醒,也没有动作。
看着浑身都缠满了绷带,像是“木乃伊”般的黄金蟒,楚轻烟轻轻的在他的头上点了点。
“听着。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好了之后,自己走人,大不了,我这次不让人来抓你就是。”
楚轻烟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吓得不正常了,她跟一条蛇说什么?
折腾一个晚上的楚轻烟,累到了极致,却又不敢睡。
想了想,依旧让蛇呆在那个行李箱里,拉链拉起,留下一个小口子透气,再端来把椅子压在行李箱上。
做完这一切,稍稍有安全感的她这才回房间去睡觉了。
…………
容靳南是被痛醒的,不光疼还热,眼前是漆黑的一片,身体动弹不了,想到害他变成现在的元凶。
楚轻烟,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把自己打晕了?
好,很好。该死的女人,你给我等着。
眼前突然出现了那个女人放大的脸,容靳南想也不想的伸出头去,张嘴就冲着对方的手去了——
楚轻烟昨天晚上睡得不怎么安稳。屋里有条蛇,能安稳才怪。
下楼看到客厅的行李箱,她放弃了蛇会自己跑掉的幻想,上前打开了箱子。
那蛇明显活过来了,一看到她,就抬起了头,楚轻烟本能的退后一步。
蛇却只是抬头,很快又垂下去了,整条蛇蔫蔫的。
不是吧?伤得有这么重吗?楚轻烟这会也不怕了,拎起对方的身体。
痛。更痛了。
容靳南没想到,自己会变得这么脆弱。他的攻击一点力度都没有,还被眼前的女人“拎”了起来。
“网上说,蛇这么大的时候,是幼年时期。”
一米多长,手臂粗细,应该是黄金蟒的幼年期。等成年期能有四五米长。
楚轻烟抓着容靳南的七寸那里,昨天太害怕了都没注意,今天才发现这蛇的身体竟然是温的。
“奇怪,蛇不是冷血动物吗?怎么这条蛇是温的?”
从昨天到今天,一切都透着诡异。楚轻烟突然将那条蛇放到跟自己平视的位置,一只手不忘抓得紧紧的,避免那蛇伤到自己。
盯着那条蛇,某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过。
“你不会是那个狗男人带回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