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祖足足消失了两整个月,王乔芳就这么明天都在大门处等着,终于,在一场大雨的夜里,朝儒风回来了。
两个月前,朝儒风突然在京城感受到了那个男孩的法术波动,他便急匆匆的从王府离开,去找那个男孩,可没想到,居然跟着法术的波动一路走回了闻兰阁。
再次回到闻兰阁,朝儒风警惕了很多,变成的猫身在男舍的房顶上待了好几日,他很疑惑,平日里欲清有事没事都会在闻兰阁走一圈的,可那他却没有看见欲清的一丝人影。
一天夜里,朝儒风趴在男舍的房顶,正准备睡觉,就听见了门开的声音,他朝下看过去,开门的人是秦钦。
正当朝儒风疑惑的时候,就见着秦钦对着男舍的上空施了一个法术,那个法术就是朝儒风感受到的波动,朝儒风惊了好长时间。
之后的每晚,秦钦都会从屋子里走出来,对着上空施法,这个法术朝儒风很熟悉,因为那是他交给秦钦的,是一种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将结界破坏,无论是多么厉害的结界。
正当秦钦施完法准备回屋子里继续睡觉的时候,朝儒风突然从房顶上跳了下去,站在秦钦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芽芽,”朝儒风对着秦钦叫出了男孩的名字“你就是芽芽对吗?”
秦钦见着朝儒风的那一刻倒吸了一口凉气,可后来又想了想,朝儒风本来就不是闻兰阁的弟子,他做什么也都和朝儒风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钦冷眼看着朝儒风“你挡着我的路了。”
“芽芽!”朝儒风突然激动的抓住秦钦的手臂。
芽芽比他要小很多岁,朝儒风一直都是把芽芽当成亲弟弟一样对待,因此,当见到秦钦的那个法术的时候,他便肯定了,秦钦就是芽芽,因为那个法术是朝儒风自创的,除了芽芽,没有任何人知道。
秦钦没有理会朝儒风,大力的甩开朝儒风的手,迈着大步,径直的走回屋子然后设了一层结界。
朝儒风仍是不肯罢休,没日没夜的就那么待在秦钦的屋子外,闻兰阁的弟子见着觉得十分搞笑,终于有一天,秦钦受不了了,便在大家都睡着了的时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芽芽……”
“再说一遍,我不是芽芽!”秦钦低声吼道。
秦钦每次听到“芽芽”两字的时候都一脸的嫌弃,搞不明白一个男孩子为什么要取这种娘里娘气的名字,恶心。
秦钦无奈的叹口气,在朝儒风旁边坐了下去。
“有事赶紧说,说完赶紧走。”
朝儒风听着笑了,而后把和芽芽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秦钦在一旁听的差点睡了过去,本来秦钦想着听到些秘密之类的东西,结果没想到这么无聊。
秦钦打了个哈欠“行了,说完了赶紧走吧,我该睡觉了。”
说罢,秦钦起身回了屋子,朝儒风苦笑着离开了闻兰阁。
……
“你在外面做什么?”朝儒风看着王乔芳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满是疑惑。
“哼,”王乔芳撇了朝儒风一眼“我还以为你们就这样双宿双飞了呢。”
“什么双宿双飞,”朝儒风问道“卡祖呢?”
提到卡祖,王乔芳才收起了刚才的样子,道“她不见了……”
“什么!?”
府里的下人见着朝儒风回来了,心是又惊又喜,他们家少爷终于不用再这么天天等了。
一个男扮女装的下人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走进了王乔芳的房间。
“少爷,朝公子,刚做好的包子,快吃点吧。”
“包子放着,你出去吧。”王乔芳说道。
下人点点头,把包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轻着步子走了出去。
王乔芳一整天没吃东西,本来是不饿的,结果在闻到包子的味道的时候突然发觉饿的厉害,下人走后王乔芳一手抓了一个包子大口塞了起来。
朝儒风心里急得不得了,可还是压着气,问道“怎么回事。”
王乔芳咽下了包子,道“听下人说,有个相貌可怕的男人给了她一个箱子,而后就不见了。”
“没了?”朝儒风问道。
“没了。”
朝儒风无奈“没人看到她什么时候走的吗?”
“没有,”王乔芳说道“应该是在夜里吧,不然府里白日里都是有人的,不可能看不到。”
朝儒风仔细思索了片刻,道“吓人说是一个相貌可怕的男人送到盒子?”
“是啊,”王乔芳光顾着吃包子,没有听的太多“怎么,你认识?”
朝儒风冷冷一笑“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卡祖在闻兰阁的师父。”
“哦,原来是师父啊,那就没什么事情了啊。”
朝儒风听着狠狠瞪了王乔芳一眼“之前是谁说要娶她的来着,现在为了口包子就无所谓了?”
王乔芳被朝儒风的话噎了一口“我是说要娶她,你肯给?”
朝儒风:“……”
王乔芳嗤笑一声“既然你回来了,也知道把她带走的人是谁,那你就去找呗,反正我也啥也没学,也帮不了什么忙……”
朝儒风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本身芽芽的事情就够他烦心的了,结果卡祖又被欲清带走了,这个小徒弟还啥也不是,唉。
朝儒风起身拿了几个包子就从王乔芳的屋子里走了出去,走去卡祖的屋子,他想看看那个盒子还在不在屋子里。
一开门,屋子里还是干干净净的样子,看得出来,下人应该是每日里都回来这里打扫一遍。
关上门,朝儒风在手掌点燃了一束蓝色的火焰,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最后在一个木头柜子面前停了下来。
朝儒风收起了火焰,而后蹲下打开了那个柜子,里面刚好躺着一个小盒子,那是卡祖故意留下的,为了怕被其他人发现,她还特地施了法,这才免过下人的打扫。
朝儒风打开盒子,拿起里面的纸条,然后对着纸条施法,准备顺着纸条上的气息去寻找卡祖的位置,可是却发现纸条里穿射出好几条不同颜色不同方向的光线,朝儒风猜想,欲清把卡祖应该是带去了一个类似于他的家那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