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卡祖还在每天想着如何离开,可后来,渐渐的,卡祖发现自己越来越嗜睡,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她以为是吃的多了,毕竟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直至某一天,卡祖突然感受到了肚子里似乎有个东西在动。
卡祖是脑袋里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可能性,可她又不敢确定。
欲清正巧推门而进。
“怎么了?”欲清温柔的笑笑,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般。
卡祖直直的看着欲清,片刻后道“我的肚子……是吃的多了吗。”
卡祖不想弄什么拐弯抹角的话,有什么事情还是直接问出来来的方便。
欲清笑着坐到卡祖身边,伸手轻轻在卡祖的肚子那里揉了揉“是有了我们的孩子。”
果然。
卡祖低头笑着,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所以,你把我关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给你生孩子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这是我们共同的孩子,”欲清说道“还记得吗,我们当时在花灵山的时候,你就说要和我一起生孩子的,只是可惜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卡祖看着欲清,越发的决定他已经病态了。
“没事的,”欲清安慰道“等孩子生下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那,闻兰阁呢。”卡祖淡淡的开口。
“闻兰阁?就交给翊洺好了,那本来也就是为了你而办建的,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也就不需要了。”
卡祖压着心中的惶恐,想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出来,就突然一阵腹痛,欲清一阵慌张,赶紧把卡祖放倒在床上躺下。
“别碰我。”卡祖突然开口。
欲清听着便收回了手,说了句“安心休息”后便走开了,卡祖正疑惑的时候,就见听到一阵敲门声。
“卡祖,我可以进去吗?”
听声音,门外的人是夫人,卡祖突然激动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扶着床头小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走去开门。
“诶呀!你这还有着身孕呢!快回到床上坐着!”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将卡祖扶回床上。
“夫人,您怎么来了?”
夫人叹了口气,道“我正在闻兰阁做饭呢,就突然被欲清给拽到了这里,说你有了孩子,需要照顾……是和朝儒风的孩子吗?”
卡祖沉默,夫人也猜出来了不少,毕竟欲清和卡祖以前的事情她也都是知道的。
“没事,”夫人轻轻摸着卡祖的头“以后我就在这里照顾你,直到孩子出生,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等孩子出生了,我就带你离开。”
现如今,卡祖没有办法自己离开,也只好点点头。
“要吃点什么吗?”夫人问道。
卡祖摇摇头“不想吃,我想睡觉了。”
夫人应了一声,便推门离开了,卡祖窝在被子里双目无神,也就是说,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她没有办法离开,也见不到朝儒风,可,朝儒风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他还会继续和她在一起吗。
……
一年后,就如夫人当初说的那样,孩子出生后没多久,夫人便偷偷把卡祖带了出去,而将孩子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卡祖用着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京城,心中满是纠结,她不知道这一年,朝儒风还在不在王府,有没有在找她,可她又怕朝儒风会因为她突然失踪而生气,而不理她。
万般纠结之下,卡祖终是走到了王府的门口。
大门是开着的,卡祖十分自然的就迈步朝着里面走去,可刚走没几步就突然被府里的下人给拦住了。
“来者何人!竟然敢私闯王府!”
卡祖有些被吓到了“我……”
她抬头看了眼府内,没走错啊,这下人也是她认识的。
“你们不记得我了吗?”卡祖问道,明明才过了一年而已。
“你是谁?我们为什么要记得你?莫不是来求医的?”下人说道。
见着卡祖没有反应,下人便是认准了卡祖就是来求医的,而后收起了手里的木棍,笑道“既然是求医的就早说啊,我们少爷每天要见那么多人,都记不住的。”
下人说着,就带着卡祖朝着屋子里走。
“少爷就在里面,不过现在里面有人在看病,你等那人出来之后再进去就可以了。”
下人说完就离开了,卡祖站在原来自己住的那个屋子外久久没有缓过神。
王乔芳变成医者了?
过了好久,一个女子从屋子里拎了一包药袋走出来,王乔芳喊了句“下一位”,卡祖便抬腿走了进去。
王乔芳正低着头不知道在记着什么东西,听着有人进来了,问道“哪里不舒服?”
卡祖没有做声,王乔芳便抬头看了过去“怎么了?是不方便说吗?”
卡祖看着王乔芳,可王乔芳好像并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劲,没一会儿,一个带着头巾的女子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
“刚洗好的,吃点休息下吧。”
女子伸手拿了一瓣橘子送到王乔芳的嘴边,王乔芳张嘴吃了进去,笑道“很甜。”
女子笑着转头看向卡祖“你要吃点吗?”
卡祖轻轻摆摆手,女子离开后,卡祖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朝儒风呢,他还在这里吗?”
“你是朝儒风的朋友?”王乔芳问道“他好早之前就离开了,说是要找什么人,你是来找他的?”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们有见过吗?不好意思,我每天见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记不住的。”
卡祖有些反应不过来,王乔芳见着卡祖的脸色有些发白,道“看样子你不是来看病的,不过若是不太舒服的话可以去里屋休息一下。”
“没事,”卡祖说道“那,你知道朝儒风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啊,他这神神秘秘的,谁能猜得到。”
卡祖说了句感谢后便走出了王府,她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从王府走出去的,只是感觉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