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的话。”
圆空面色有些许悲伤,他说道“帝星陨落已是不争的事实,但贫道出山亦非为此事而来。”
满朝文武无不痛哭流涕,昨日,看到他们的大明皇帝被瓦剌太师也先枪刺头颅,城百官心中的信仰都差点轰然倒塌。
要不是皇太后,手中的那杆日月龙旗,提醒着他们,大明还有更多的人需要他们的守护。
昨日白天,就得有数百位官员为此事谢罪余生吧!
不然他们他日善终有何面目去地下见几位先帝啊!
“那圆空道长这是?”言犹未尽,已知其意。
“太后,帝星陨落乃国之大事,贫道一无官职,二现在追其源头,恐怕还算戴罪之身。”
“但既然一日身为汉人,至死皆为汉人。”
“我华夏数千年的古老文明,岂能遭遇瓦剌蛮夷之手。”
“臣虽不才,但也曾学得祖三分本领。”
“夜观天象,帝星陨落,但自西方,却有紫霞漫天,祥云更是蔓延至东方。”
“贫道愚钝,才疏学浅,兹认为,此乃大明之福。”
“小道出山,不过一日,得遇明主朱祁佑。”
“今日贫道以先祖名义。斗胆向皇太后保证,我家主公,乃大明皇室血脉,文治武功,不亚于任何人,勇猛更是可当三国吕布。”
“现又到了国家危难存亡之际,还请皇太后以国家为先。”
“哈哈,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国师后人。”
孙若微之前还听得很是高兴,有刘基后人重入朝堂,大明又迎来了第一场胜仗,必不会亡。
可这话没说出三句,处处在维护那个少年将军!
“圆空道长,本宫念你是国师后人,如今纵使是更朝换代,本宫也念在你是国师后人,许你无罪。”
“那些无趣的话就别再说了!”孙若微的心中已经怒火冲天了。
她的儿子才刚死,哪怕你是国师后人,哪怕这个少年将军昨夜立下了重大战功,但也不能他说他姓朱,就让他当“明主吧!”
而且还是当着这满朝文武百官,当着天下人的面。
“荒唐!圆空道长,切莫再要胡言。”
“在这朝堂之,你的先祖都不曾如此放肆。”一个头发鬓白的亲王服饰的人站了出来。
他曾经小时候有幸见过刘基国师一面,当时他才十岁不到,现如今,大明生死存亡。他也来到了北平,意欲与大明共存亡。
那曾想,昨日大明皇帝死于瓦剌人之手,今日国师之后人说出山追随明主。
此明主还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朱姓将军,这怎么不让这群体统早已深入骨髓的老人火大。
“齐王息怒,国家大事面前,贫道怎敢胡言!”圆空始终面不改色,半笑半静,如朱祁佑一般。
好像这面前的太后,亲王之怒都是那么的不足挂齿。
孙若微知道自己再不制止,说不定这朝堂之,可能得见见血才能收工了。
“圆空道长果然厉害,第一次出山,就能知道大事,看来国师大人的后代果然非比寻常啊!”要不是为了注意形象,孙若微怕是都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只见圆空道长脸皮毫不觉得过分,面对太后,脸笑意到是出来了,“不知太后作何想法。”
“以贫道推测,瓦剌大军昨夜虽然因为主公的运筹帷幄,以少胜多,但这必将成为瓦剌反攻的动力。”
“皆时,北平城,是否还能如今日一般,完好无损可就有待后续了!”
谈笑中,圆空又给孙若微讲了其中的厉害关系,甚至还加了些许威胁。
如果是正统的大明将领,这会怕是拍死圆空的心都有了,朝堂之也是暗流涌动,杀机四伏。
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过来的朱祁佑,又有神级选择任务在身,他可没有那么多规矩。
军权一定要拿到手,反正我的身份也是大明皇室血统,哪怕手段不是很符合条例又如何!
朱祁佑的神色虽然未改变半分,但心底就差点给这个和自己脾气差不多的智囊写个六六六了。
“圆空道长,你当真以为有太祖赐予的令牌我就不敢杀你嘛?”孙若微已经怒容显现了。
今日先是被朱祁佑顶撞一番。
好不容易来个国师后人,还以为是来帮助自己的,没有想到,怎么也是他的人,甚至就连脾气都差不多。
要是祁镇吾儿有他二人各一半的本事,我大明,何落至于此啊!
孙若微的心中满是苦楚,但她是现在这大明的最高指挥官,她不能倒下。
“太后说笑了,圆空今日来之前,给自己算了一卦,虽然不是卦,但也不是下下卦。”
“至于刚才有哪里冒犯了太后,还请太后恕罪。”
“好好好。”
“当真不愧是国师后人啊!”孙若微不怒反笑。
“好一个得遇明主,好一个大明之福。”
“圆空道长,你可知祸乱朝纲,皇室血脉该当何罪嘛!”
“就是有十块太祖令牌你脑袋也不够砍得。”
圆空面对孙太后的怒火,面色依旧如常,就是朱祁佑心底也是佩服,这系统真的挺照顾他啊!
“太后。”
“圆空虽是道人,但也从不打诳语。”
“主公是不是皇室血脉,自有物件可以明正其身。”
而现在先帝已逝,瓦剌几十万大军在长城外虎视眈眈。
现在当急之事,乃是瓦剌。
“是嘛!”
孙若微也知道现在这事是重中之重,既然圆空等人也不急着让这个“朱祁佑”回归皇室,这倒是给了两方之间留有余地。
“但是,圆空道长,我早已经将最高军事指挥权交给了兵部侍郎于谦,此事就休要再提了。”
“太后,贫道认为此事非主公不可。”圆空寸步不让。
而满朝的文武大臣现在也迷迷糊糊知道了些大概,这其中的事,好像现在还不到他们参与的时候。
当然于谦这时候还是得站出来的。
“圆空道长,您这意思是我不如你家主公了!”
“于大人,贫道正是此意,那又如何?”